彷彿，彼此之間只剩下了這樣索然無味的沉默。
他輕笑，聲音磁性裏帶着無奈，帶着低落的認命。
“慕菱，我們也輸給了曾經？”
曾經，卻只是一年的時間。
“是，輸了。”蘇慕菱撇開了視線，眼神眺望着遠方，“以爵，對不起。”
“我要的，從來就不是這三個字。”他激動地丟掉了酒瓶，雙手抓緊她的雙肩，他的眼眶微微地泛紅，“上天從來沒有幫過我們，難道我們就不能自助一次嗎？我沒有出軌，慕菱你是知道的。”
她轉頭，看着他。
她知道。
原本以爲他死了的時候，凱莉曾給她發過一封郵件。
他死了，謊言已經沒有價值了，反而是對死者的一種褻瀆。
所以，凱莉在贖罪。
“我知道。”她一臉平靜地看着他，紅脣蠕動，“可是，我出軌了。”
他沒有出軌，那麼就是她出軌了。
可笑吧？
是挺可笑的。
她看着他，慘淡地笑着：“你說的沒錯，上天從來沒有幫過我們。”而她爲了遺忘他，也曾努力地去喜歡別人。
如今，這份感情，已經扭曲而醜陋。
不純粹的感情，她拿不出來給他。
如今能給他的，只有抱歉。
“沒關係，我不在乎那些過去，我們就當上官擎御只是一個過客，我只在乎你，我不在乎其他的任何東西……”季以爵激動地說道。
他的真摯而誠懇的。
這個世上，有多少個傻女人，爲了愛情，不去在乎自己的男人擁有過別的女人？
可是，能有幾個男人做到不去記恨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佔有過？
季以爵爲了愛情，委曲求全。
但是，能夠接受，不代表深愛的心，不曾痛過。
只是，孰輕孰重，他太清楚了。
“可是，我做不到不在乎，對不起……”她擡眸看着他，眼淚緩緩地掉落。
原本純粹他們，等着純粹的結合。
可是，再也沒有純粹……
她面對的，現在只有一地的破碎。
那是就算都撿起來也粘合不出原來的樣子的破碎。
“我可以等你！等到你放下，等到你風輕雲淡的那一天。”他將她抱入懷裏，緊緊地。
“我想自己靜一靜，你讓我想想吧。”她推開了他，後退了幾步。
他看着她，終於，點了點頭，“我等你答案，五天思考我們的五年……”
話落，轉身離開。
他們之間情深意重的五年，難道還抵不過上官擎御的九個月嗎？
季以爵走了，蘇慕菱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整個人覺得有些疲憊。她看着夜空，眨眨眼，放下了飲料，轉身也想要離開這裏。
倏爾，有個人突然從最昏暗的角落裏衝過來，快得不容她看清，速度地衝着她過來，一把就拉過了她往一旁的更衣室裏逼了過去。
“上官擎……唔唔……”
她被他推着抵在了更衣室的門上。
“嘭”的一聲。
他推着她進去，一把將門關上，緊緊地摟過了她，低頭就粗暴地吻她，高大的身子沉重地朝着她壓了過去，將她緊緊地壓在更衣室的貼牆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