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澈看着她，一臉地不相信。
所以，唐糖連忙喫早餐，喫完了趕緊撤——
大人的事情，還真的不能摻合太多。
等到女兒出門去了，唐澈才吩咐傭人，“上樓去告訴太太，糖糖已經出門了。”
“好的，先生。”
果然——
幾分鐘之後，韓萌就下樓了。
那會兒，唐澈在等着她一起喫早餐。
然而，韓萌似乎很沒有心情喫早餐，她只是面色有些慘淡地坐在一旁，卻不動手。
唐澈擡眸，看了她一眼，語氣溫和地說道：“有什麼事情都得先喫早餐了再說……不急。”這一句是後來加上的。
韓萌看着他好一會兒，良久，才吃了點兒早餐。
但是，很顯然沒有什麼胃口。
等到兩個人用完了早餐，離開了餐廳。
前往客廳。
“唐澈，我們離婚吧。”她語氣淡淡地說道。
彷彿，只是終於處理了一件拖得太久的事情。
唐澈緩緩地轉過身，看着她，臉色如常，點了點頭，“嗯，你方便去擬離婚協議書，還是我？”
……
她看着他。
然後，又聽見他說道：“還是我安排吧……你臉色不好，昨晚熬夜了吧？回房間再睡一覺，我會盡快讓律師準備好。”
他走了。
韓萌怔怔地站在原地。
剛纔，他們……
明明是談論着離婚的事情，卻是風輕雲淡地彷彿正在討論着今天的天氣如何如何而已。
“我是怎麼了？這樣挺好的……”
接下來，她需要一顆清醒的頭腦。
*——蝕骨甜愛9個億：鑽石男神呆萌妻——*
八年前，一份離婚協議書沒有走完法律程序。
當時，她不想離婚。
當時，他也不想離婚。
如今，她想離婚。
他還是……不想離婚。
彼此面對面地坐着，良久，不語。
終於，還是他先開了口，“不能不選擇這一條路嗎？”
她緩緩地擡眸看着他，咬咬脣，繼續沉默。
他苦澀地一笑，難免有些不甘心，“所有人都說，你選擇回來是因爲你在乎我，之前，我也以爲是這樣。所以，簽字之前，我能不能得你一回誠實，在你的心裏，到底是愛他，還是愛我？”
“……”她看着他，水面清澈。
這樣的她，讓他責備不起來。
良久，他嗤嗤低笑，“罷了，本不該難爲你的。”他說完，率先拿過了離婚協議書，簽下自己的名字。
這一份灑脫利落，不是因爲不愛，而是因爲太愛。
“簽字吧。”他講離婚協議書推到了她的面前。
她緩緩地伸出手，接過了簽字筆，然而，手卻一個勁兒地顫抖着。
他看着她顫抖個不停的手，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讓她將簽字筆抓穩，他看着她，輕聲地說道：“不是想要擺脫這樁婚姻，擺脫我嗎？那麼就籤吧，別猶豫了……若是下一次，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夠瀟灑的分手，別折磨你，也別再折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