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思德是不可能開這個口的,不說齊妍靈本就不是他說如何就能如何的,再說,齊妍靈手頭上的產業都是她拿陸氏的嫁妝置下的,跟他這個父親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在兒女面前本就沒什麼威望了,再開這個口跟齊妍靈要莊子鋪子,那真的連這張老臉都不要了。
“既然只是要學如何打理庶務,如姐兒成親的時候,不是有幾間鋪子和莊子的嫁妝麼?打理得好了,一樣能學的。”齊思德淡淡地說。
孫氏被噎得想吐血,“老爺……”
齊妍如卻沒有孫氏那麼沉得住氣,聽到齊思德這麼說,立刻叫了起來,“父親,您怎麼能這麼偏心呢?我也是你的女兒,也是嫡出的,憑什麼這個家裏的家業都要給齊妍靈,那麼大的銀號,她想送就送出去了,連跟家裏商量一句都沒有,我不過是想得到我應得的,爲什麼就不可以?”
孫冕新雖然自認爲是讀書人,對這些庶務不怎麼上心,但如果能夠得到更多的好處,他肯定不會反對的。
反正齊妍如的就是他的,他一點都不介意齊妍如此時跟個潑婦一樣。
“這個家裏有什麼是你應得的?”齊思德反問。
“不管如何,齊妍靈的那些鋪子莊子,都該拿出來跟我們姐妹幾人平分,即便是先母親給她的嫁妝,那我和桐姐兒也是管先母親叫一聲嫡母的,難道她不該給我們一點嫁妝嗎?”齊妍如理直氣壯地問道。
“我爲何不敢拿?”齊妍如叫道。
“住口!”齊思德喝住齊妍如,“你一個婦道人家,要分什麼產業,坐下,不許再說了。”
齊妍如叫道,“我沒資格?那你爲何要讓我招婿?既然你要我替齊家傳宗接代,要我的孩子以後姓齊,就不能虧待了我們。”
孫冕新輕咳了一聲,“岳父,雖然我並非姓齊的,我也覺得如此厚此薄彼有些不公平。”
同樣是齊家的嫡女,齊妍靈怎麼就能那麼風光無限,不但有銀號還有藥鋪,跟更不要說其他零碎的產業了,幾輩子都花不完,哪像他們夫婦,過得簡直就是寄人籬下的生活。
齊思德看了一直默不作聲的兒子和兒媳婦一眼,問齊妍如,“那你想如何?”
“便是不想平分產業,那就讓我管家。”齊妍如瞄了齊妍靈一眼。
“不行!”齊思德頭疼起來,恨不得沒生過齊妍如,怎麼就這麼不省心。
齊妍靈放下碗,“我喫完了。”
“父親,那我們先回去了。”齊彥鈞看夠了鬧劇,準備帶着妻子和妹妹離開。
齊思德尷尬得不行,“那,那你們先回去。”
“爹!”齊妍如感到自己被無視,她瞪了齊彥鈞一眼,“有些話我們還是趁現在說清楚比較好。”
“你還想說什麼?”齊思德不耐煩地問。
齊妍如說,“爹,以後我的孩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