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昭不知道大長公主到底在想什麼,都已經這麼多年了,無端要換風水寶地,如果要魏從要投胎的話,早不知投胎幾次了。
“皇上,皇后,這件事你們還是勸勸大長公主,死者已矣,講究入土爲安,大駙馬已經去世這麼多年,這時候還要動他的墳墓,是不是更驚動了他的英魂。”趙昭說的情真意切,就是不想讓人去動魏從的墳墓。
她暫時還不能讓人知道魏從還活着。
齊妍靈說,“這件事臣妾也是今日才知曉的,大長公主之前從來不曾透漏過半句啊。”
趙霖修看了沈初一眼,他之前知道書院選了在翠巖山,但不知道原來魏從的墳墓就在那裏。
“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趙昭沒好氣地哼道。
齊妍靈看了她一眼,就算大長公主真的要給魏從換墳墓,太后也不必這麼激動吧,看來她是真緊張別人知道魏從沒有死。
“這件事等朕親自問過大長公主再做決定吧。”趙霖修說道,將沈初給打發了下去。
不到兩日,大長公主就親自進宮了,對於給魏從換風水寶地的事情,她早已經下了決定,就算趙霖修怎麼勸她都沒用。
趙昭本來想要親自勸說大長公主,結果大長公主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這是她的家事,便將趙昭所有話給攔住了。
是啊,在世人眼中,魏從是大長公主的丈夫,而且魏家並沒有其他長輩了,魏從本來就是個孤兒,世上與她最親近的人就只是大長公主罷了,趙昭在名義上只是他的嫂子。
趙昭因爲這件事氣得心尖發疼,魏從早就是她的男人了,那大長公主不過是守着一個虛墳墓,如今卻以他妻子的名義想要開他的棺木,趙昭怎麼會不生氣呢,她是一個佔有慾強的女人,對於魏從,她雖然不是愛得刻骨銘心,但也捨不得將他推給別的女人,更別說是大長公主了。
以大長公主最近對她的態度看來,趙昭懷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最近大長公主可有去過哪裏見過什麼人嗎?”趙昭回到宮裏,立刻將瑞草叫了過來詢問。
瑞草說道,“太后,外邊沒有消息傳來,想來應該沒有異樣纔是的。”
而且,如果大長公主真的知道了,也不會這麼冷靜吧。
“明日我要去護國寺祈福,你去跟皇后娘娘說一聲。”趙昭對瑞草說道。
瑞草立刻就應下了,“是,太后。”
趙霖修還在鳳儀宮陪着阿晟,齊妍靈在西廂的書房整理趙昭送給她的書,只是她粗略看了一遍,都沒看到有什麼異樣。
這些書基本都只是各地的遊記,趙昭到底在緊張什麼呢?
齊妍靈隨手拿了兩本,反正她在宮裏也沒事,這些書正好給她打發時間。
回到正殿時,正好看到瑞草在跟趙霖修說話。
“皇上,太后娘娘今日想起當年昭和宮的舊人,道是那些宮人雖爲奴僕,卻曾經伺候過一場,想要在護國寺爲他們做一場道事。”瑞草眼睛發亮地看着趙霖修,只覺得這個男人怎麼看怎麼好看,只要看到他,她的心就撲通撲通地跳着。
趙霖修皺眉擡頭,“要爲昭和宮的舊人做一場道事,朕吩咐護國寺準備就是,太后不必親自前往。”
瑞草被趙霖修看得臉頰發紅,“回皇上,太后說想要親自去祈福,而且也喜歡護國寺的山景,想要再去一趟。”
“朕會着人安排的。”趙霖修並沒有再看向瑞草,太后要去護國寺,他自然不能反對,不過,鑑於上次的教訓,這次他肯定要多加派人手纔行。
瑞草還捨不得離開,眼睛癡迷地看着趙霖修,“皇上,太后說……她會安排好一切,不會讓陛下擔心。”
趙霖修挑了挑眉,“朕知道了,下去吧。”
瑞草見趙霖修連看都沒多看她一眼,心裏不甘,絞盡腦汁還想多留片刻。
齊妍靈站在側門將瑞草眼中的迷戀看在眼裏,她淡淡一笑,扶着腰慢慢走了進來,“瑞草怎麼過來了?”
看到齊妍靈,瑞草臉上的羞赧立刻就不見了,她低頭行了一禮,“皇后娘娘萬福。”
“娘!”一直坐在趙霖修懷裏的阿晟跳了下來,牽着齊妍靈的手說道,“瑞草姐姐說祖母要去護國寺,我們也一起去吧。”
齊妍靈眼睛一亮,期待地看向趙霖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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