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當父親的要害嫡出的兒子,也虧得大少爺忍得住,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收場。
不過,雖然是這麼腹誹着,卻還是要風風光光給齊思德辦喪事,畢竟他還是國丈的。
齊彥鈞如今跟隨皇上出征在外,是不可能回來奔喪,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丁憂,景國的律法有規定,若是將在外,可以去奔喪和丁憂的規定。
看齊彥鈞這個爲人子的孝心了。
不過,估計齊彥鈞是不會回來的,齊思德去世的消息送到邊境,還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齊妍靈親自去了一趟齊家,讓福哥兒這個長孫持幡,爲親祖父送後一層。
雖然京都的人都知道皇后對這位父親並不如何親近,但到底是國丈大人,而且還是鎮國侯的父親,喪事雖然有意低調,但前來弔唁的人不少。
出殯的這天,孫氏帶着齊妍如過來了,在衆人沒注意的時候,母‘女’二人已經撲在齊思德的棺木上放聲大哭。
周圍的人都好奇地看着這一幕,認出那是被齊思德休掉的妻子,都紛紛說這個‘女’子倒是有幾分情誼。
唐欣怡差點沒被這母‘女’倆給噁心死,孫氏和齊妍如早在五天前就上‘門’去鬧過了,非要給齊思德上柱香,唐欣怡不想她們鬧得人盡皆知,便同意了她們進去上香。
結果這一進去就不走了,哭鬧着要給齊思德披麻戴孝,還是皇后娘娘派來的人直接將她們扔出去,不然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少笑話。
“把這兩個人拉開!”唐欣怡一手護着肚子,厲聲地吩咐下人過去拉開孫氏。
她真是後悔死當初勸齊彥鈞留孫氏一命了,本來想着爲下一代積福,沒想到這個孫氏不識好歹,到了今時今日還不肯死心。
“大嫂,你做人還有沒有道理,我們都被趕出齊家了,如今父親去世,難道我們連哭一哭的權利都沒有嗎?”齊妍如哭着問道。
唐欣怡氣得不行,“父親早已經跟你們斷絕關係,就是要哭,也別在這裏假仁假義,孫氏,若不是你,父親也不會被你氣得吐血,你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守‘婦’道的事嗎?”
“膽敢阻攔國丈大人出殯,來人,把這兩個刁民抓起來!”早已經有所準備的江河立刻讓人將孫氏和齊妍如的嘴巴塞了起來,直接就帶走了。
孫氏嗚嗚地叫了幾聲,看到抓她的人凶神惡煞,一點後下留情的意思都沒有,她才終於知道怕了,抱着‘女’兒不敢再大哭。
看着出殯的隊伍越走越遠,孫氏終於感到一股真正的悲傷從心底涌了上來,那個曾經爲了她辜負妻子,那個爲了他與子‘女’形同陌路,爲了她不惜跟子‘女’作對的男人終究還是走了。
孫氏趴在地上哭了起來。
齊妍如兩眼空‘洞’地看着人羣,她已經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落得如今的下場。
如果她當初沒有和齊妍靈作對就好了,那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可以後悔嗎?
已經沒有機會了,唯一心疼她的父親已經死了。
她再也不可能回到齊家了。
齊妍靈雖然厭惡齊思德,但爲了做給別人看,她還是穿了幾天素淡的衣服,吃了幾天的齋菜。
也算是報了齊思德的生恩了。
“……孫氏去鬧了?”齊妍靈聽到宮人的回稟,神‘色’沉了下來,讓孫氏苟活到今時今日,看來她還是沒有覺悟啊。
“江大人已經命人將她們扣留起來,娘娘,您看該如何處置?”宮人低聲問道。
“讓她們離開京都,這輩子都不許再出現。”齊妍靈淡淡地說,她已經不屑去要孫氏的命了,但她這輩子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宮人領命而去。
齊思德的死對齊家和齊妍靈而言並沒有影響什麼,日子還是這樣平順地過去了。
……
……
齊妍靈想去看看‘女’子學院的進程,一早就帶着袁素梅和文氏去了‘女’子學院。
‘女’子學院的每個院落都是齊妍靈親自看過平面圖的,除了保持着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