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興宋 >第163章 宋朝讓人震撼的親情
    第163章宋朝讓人震撼的親情

    衆人都說這筆買賣好,這筆買賣當然進展的很快。

    第二天,在中人的見證下,雙方快速的簽訂了合約,並在衙門上蓋了印章,這筆買賣就算完成了。

    因爲這樁買賣,顧三娘倒是重新回過氣來,望向時穿的目光不再躲躲閃閃,甚至還有興致寒暄,她堆起笑臉,沒話找話的問:“大郎,我家小妹過去多承你照顧,如今她在王相公府上很是受寵,已經開始協助王夫人管理家務了。她倒是常想着在大將這裏受教誨的日子……”

    顧小七娘總共在時穿這裏學了不到一個月,時穿能教她的也就是一套乘法口訣而已,而後發了幾本書而已,他不信憑藉一套乘法口訣,顧小七娘就能在王相公家裏當家。不過,時穿還是接受了顧三孃的恭維……一套房子便宜三十萬錢,便是被顧三娘再告發一次,也值了。

    “在下不敢居功,小七娘能有今天,還是顧二嬸多年的教導,怎麼,小七娘如今很得意嗎?。”

    時穿的話裏充滿拒人千里的味道,顧三娘趕緊站起來,恭敬的回答:“大郎贈送顧小七一套女書,王相公看了很讚賞,還說有機會想見見大郎。我家小七也因此受王相公看中,幫助府裏教養王相公家中未婚小娘子。

    家母常常念道時大郎的這份恩情,還說有機會一定登門拜訪——如今她正在新家裏,幫助收拾房子。”

    時穿隨口回答:“哦,原來如此,你家小七娘受王相公重視,所以纔想搬去王相公家附近居住。好主意,這樣一來,你就是出嫁了,父母兄弟也可以得到王相公的照顧。”

    顧三娘再三感謝之後告辭,等她走後,院中的小娘子們得到消息,紛紛趕來祝賀。傍晚時分,林翔與黃娥父親的管家也獲知了消息,一起趕來祝賀,林翔滿意的說:“賢侄這下子也算是有產業了,好好,我的家眷接來之後,要拜託賢侄照顧。”

    黃娥立刻觸電般跳起來,惱怒的說:“舅舅,你現在租的房子不好使嗎?大郎新買的房子,要三個月後才能騰出來,這段時間舅舅還要安心住在宅宿務的上房……”

    時穿擺手制止黃娥,隨手拿出兩塊銀挺、一疊交鈔,少許碎銅錢,一起塞給林翔。因爲林翔稱呼他爲賢侄,所以時穿的稱呼也變了,他口稱:“舅爺,這是三百貫錢,大約夠趕考的費用了。”

    林翔愣了一下,他慢慢的伸出手來,將那些銀錢收起來,嘆着氣說:“舅父無用啊,竟要靠賢侄豁出命去捕盜,才能湊足路費……賢侄放心,這筆錢,我一定會還你。”

    將這些錢揣到袖中,林翔衝黃娥拱手:“甥女,我明天就動身,舅父這科一定努力,不掙一個衣冠,絕不回鄉。”

    林翔拱一拱手,決絕的告辭而去。

    他一走,黃娥的雙肩立刻塌了下來,露出放鬆的神情:“這下好了,我以後每晚都可以住在這裏了。”

    林翔走了,那位老管家孫伯還在,他聽了這話,神色焦急的上前阻止:“那不行,姑娘,老爺馬上快上任了,還是給老爺留點體面。”

    黃娥瞪着老管家:心說:你知不知道,這屋裏有個狐狸精時刻不停走動着?瞧,我一時沒看緊,那狐狸精已經捱到哥哥身邊了,我再不過來盯着,她一定能爬到哥哥牀上?

    老管家毫不退縮,心說:娥娘,嫁誰不是嫁?姑娘的名聲比天大,名聲好了,便是嫁不成時大郎,自然有李大郎張大郎王大郎。萬一瓜田李下,被人懷疑了,毀了名聲,就是嫁了時大郎,今後你在他屋裏能擡起頭來嗎?

    兩人相持不下,時穿出來打圓場:“娥娘還是早上來,晚上走吧,你新租的房子在營房巷,附近有禁軍看着比較安全,這裏嘛……大約再有一個月,四處的流民就要抵達海州了,城裏會很擁擠,也很不安全。”

    黃娥回過神來,詫異的望着時穿:“哥哥確信會有流民涌來嗎,縣衙今早接到的消息,說梁山水寇在淮陽稍稍取勝,但馬上掉頭回去了,此外,童貫童使相已經開始調集禁軍,童使相的軍隊就在江南,恰好擋在海州前面,流民怎會趕來海州……”

    說話間,魯蘊等人也趕到了,他們原本在縣衙的工地上,接到時穿的通知後就回家準備提親的禮物,原打算趁着夜晚跟師傅好好商量一下。這三人進門的時候,時穿正在談論流民問題,魯蘊聽見這話題並沒有說話,李石跳着腳插嘴說:“是呀是呀,娥娘說的是呀,我等雖然受縣衙委託,開始修繕城牆,可縣衙催得並不緊,哈哈,縣裏給的工程款也不是足額……如今縣裏州里都對此不上勁,小小一個教匪作亂,能掀起多大的浪?”

    時穿正想跟三位徒弟好好談談這事,他也不解釋,擺手說:

    “一個月之內,把你們的婚事都辦了,不能耽擱。然後咱們騰出手來……”

    魯蘊聽了這話兒,露出心願得償的微笑,屈鑫似乎有點害羞,嘴脣蠕動了兩下。李石脫口而出:“師傅怎麼說,徒弟就怎麼辦——徒弟已經選好了煤餅場的鋪面,就等媳婦過去主持,啊,可盼着這一天了。”

    時穿回身取了幾張契約,當着魯蘊三人的面交給他們三位的心上人:“我已經買下了隔壁的院子,聽說隔壁院子有四個小院,今後香胰場、香膏場的作坊就設在那個院裏吧。這兩個作坊,我把股份分成十九份,你們每人一份當嫁妝。”

    環娘扭着身子插嘴:“哥哥,香膏場啊……這東西,原本是哥哥爲環娘擦手而想出的藥方,環娘我是不是可以多佔一份?”

    黃娥拍了一下環孃的腦袋:“沒聽哥哥說嗎,分了十九份,哥哥自己都沒佔一份,你還貪心。”

    時穿不以爲然的回答:“作坊裏生產女人用的東西,如今這社會,我一個大男人蔘股的話,未免好說不好聽,當初也是你們姐妹自己弄出來的,以後你們自己折騰去,哥哥再不插手。”

    魯蘊幾個人還謙遜着,時穿又取出一些銀錢以及部分首飾,分給那三位待嫁女孩:“這是你們的贈嫁,這幾天再做幾套新舅舅衣服,時間倉促,嫁妝與聘禮咱們都折算成銀錢,一切從簡吧。”

    時穿的猜測很靈驗,但他低估了老百姓對危險的敏感,僅僅十幾天後,流民前鋒出現在海州,便逐漸越來越多,將時穿原先的籌劃全盤打亂。

    剛開始,涌入的流民量不大,僅僅是一些地主豪紳,衆人沒有在意,時穿還抽空駕駛快帆船出海了一趟,從夷州城堡搬回來一點錢財與海外商品,準備給三名出嫁女孩做嫁妝……等他五六天後回來,海州城裏城外已人滿爲患,楚州、蘇州、淮陽軍、漣水軍等地逃亡富戶進入城中,紛紛在海州城購置房產準備在此長久避難。而兩地貧困百姓則拖兒帶女等在城外,或者投親靠友,或者聽從官府安排住進寺廟道觀,等待大宋朝庭按照慣例進行的救濟,以及編練入廂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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