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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4章別去做宋代魚玄機

    第344章別去做宋代魚玄機

    其實,身在宋代的宋人也察覺到對西洋貿易的逐年萎縮,對此宋人也不是什麼都沒幹,很多文人學子開始渡海尋求解決辦法——阿拉伯的歷史曾記錄了大批宋人在亞丁港停泊,並再度尋求北上;而當時出版的宋人筆記也記錄了讀書人出海遊歷的旅行日誌——將這些筆記編錄成冊的,是南宋的趙汝適《諸藩志》。

    再後來,就是對文明的大毀滅,許多書籍被當作入侵者取暖的柴火,從此消失……

    改變宋代歷史,尋找時空的關鍵節點最重要,的黎波里新王的登基,就是其中一個關鍵點,在這個關鍵點上,只要稍作努力——一個新的世界誕生了。

    遙遠的夷州島上,海公子沉默無語,時穿對面的施衙內聽了這番沒頭沒尾的話,顯得很迷惑,問:“你在說什麼……我問你這場風暴,你跟我說西洋……我不記得對西洋貿易斷絕過……”

    時穿在躺椅上伸了懶腰,回答:“你不需要懂這些……好吧,我剛纔是對你姐夫說話。你姐夫前往西洋處理你家的貿易糾紛,發覺西洋打得不可開交,據說前不久,當地一座被稱爲‘聖城’的城市被攻佔的時候,進攻者實行了屠城,被殺掉的當地(阿拉伯)醫生就有一萬名。

    這場戰爭是一場財富的大轉移,如今一位新國王登位了,在這場財富盛宴中,你我並不是一無所獲,你姐夫派往西洋的船隊,購買了五百名奴隸醫生,三百名奴隸水管工,尋找到十多名米蘭鎧甲製造匠、機械師——他們正在向此處跋涉……

    好吧,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只管做好自己的工作就是了——你在東海島上,不是老說島上缺水,作坊無法擴大嗎?趕緊修建廠房宿舍,等一年後,我們的船回來了,我從陸地給你輸送淡水……”

    施衙內愣了一下,嚅囁地回答:“我姐夫……會回來嗎?哦,我姐夫以前也總是這樣自言自語,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這次他會隨西洋船隊回家嗎?。”

    時穿想了想,拍拍施衙內的肩膀,說:“節哀順便吧,在那場戰火中,很多人難以倖免……”

    既然海公子不打算以原來面目出現,既然他不打算再度登上大陸,那麼,放出他死亡的消息,也是對施家一種交代——作爲一個入贅女婿來說,如今施家的財產都已分配下去,他的出現反而是一種尷尬,而他的死訊,想必能讓很多人鬆口氣。

    當然,這樣一來,夷州島的基地,跟施家也再無牽扯了。

    不說施衙內聽到這個消息多麼哀傷,急着回去通報家人……施衙內走後,時穿繼續悠閒地過着如此閒散的日子。十月,天氣漸漸入冬,凌飛彙報海州已經肅清匪患,開始向衙門報功。隨即,沭陽劉氏通知收割結束,五千畝聘田正式交割——古人的田地所有權變化,只是指土地改換主人,上面的收成則需要佃戶與原來的田主分成,所以新田主真正拿到土地,一般都是在地上作物被收割乾淨之後。

    於是,凌飛再度趕往沭陽,在黃爸的支持下籌辦沭陽團練,接手時穿的聘田。

    隨着第一場雪的到來,樞密使童貫也向朝廷送來隴左勝利的消息,他在青海一帶取得了大勝,據說製造了方圓五千裏的無人區,迫使數個西羌部落馴服內遷。捷報傳到海州,海州百姓上下歡騰。

    就在這一片喜慶的氛圍中,褚素珍終於離婚了。

    經過勸說,羅望京認爲自己一名進士,被一個女子休夫,而且是大宋朝第一例休夫案,這種事鬧到衙門裏上庭審理,傳出去對他名聲不好,所以他快速同意了知縣大人的調解:褚素珍可以帶走她未花盡的陪嫁,以及首飾與衣物,店鋪股份,而帶去的其他財物,大約值一千貫上下,被褚素珍留在羅家作爲補償。

    離婚後的褚素珍並沒有回到父母家,這時的她已經獲得了法律上的完全自由,連父母都不能干涉她今後的婚姻狀況。但爲了躲避人言,褚素珍依舊居住在桃花觀,靜靜地等待離婚事情淡出海州百姓的視野。

    在這種情況下,童貫的勝利來得正好,褚素珍的事情剛剛引起海州百姓的興趣,他們馬上被這場大勝弄得自信心膨脹——冬十一月,童貫進京獻俘,馬上這位勝利的功臣獲得了一個新任命:出使遼國,向遼國祝賀新年。

    歷史的車輪終究向它原來前進的方向又邁了一大步……

    褚素珍的離婚也意味着時穿的解脫,加上凌飛剿匪的成功,使得試穿再也沒有藉口留在桃花觀。於是,借自家後院幾株臘梅花開放的機會,崔小清跳了出來,邀請時穿回去“踏雪尋梅”——崔園後院其實也就三兩株臘梅,居然也成了一個景緻。

    這邀請其實是說:哈羅,我想你了,想跟你哈皮,趕快回家來。

    “走吧”,時穿對褚素珍發出邀請:“冬天裏,桃花觀冷得很,不如回崔園……你放心,新的桃花觀主是咱們自己人,你在崔園閉門不出,她對外就說你仍在桃花觀清修。”

    離婚終究對女人不是一件好事——到21世紀仍是如此。可是褚素珍卻一臉輕鬆,提着小籃子立在凋零的荷花院,緊着催促荷塘裏的團練掘藕,聽到時穿的邀請,她像個小姑娘一般,咬着指頭想了片刻,回答:“也好,桃花觀裏終究冷清,你家裏我認識人多,說話也有個伴……”

    稍停,褚素珍大大方方的問:“衙內去了哪裏,兩個多月不露面,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寒風刺骨,褚素珍提籃立在荷塘邊,披一身白色狐裘披風,帶着短檐胡帽,皮裘裏一身嫩綠衣裙,黑色小蠻靴上綴着幾個白色小絨球,渾身上下洋溢着快樂的情緒,她的美麗讓時穿不禁眯起眼,迴避了這片光芒。

    “也沒什麼,有傳聞:一支皇宋船隊自西洋返回,這說明我皇宋也有能力直駛西洋,不用再坐等蕃商進港。目前這消息並不確切,有傳言是船隊是海公子領航;也有傳言說海公子已逝,船隊由剩下的人帶領,繼續迴歸;當然,更有傳言說:不存在一支這樣的船隊。

    但不管怎麼說,這幾年各大市舶司裏,來自西蕃的船隻越來越少,反而是來自高麗、日本的船隻越來越多,高麗日本的貨物,與我們的同質化較嚴重,很多商品賣不出價錢。如果真有這樣一支船隊,等他們抵達後,有了他們手上的航線圖,我們皇宋也可組織船隊直駛西洋,到時候我們輸出的商品,不再是西蕃指定的那些瓷器、絲綢、茶--飄天文學--閒。”

    話是實情,但就怕人想歪,崔小清馬上發覺褚素珍臉色一暗,立刻調轉話題說:“踏雪尋梅,也該風雅點,褚妹妹,我在樹下彈琴,你做首詩詞,咱們點燃小爐,喝點小酒,真是人生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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