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遠程武器打的比chuáng弩還遠,還帶有巨大的聲光效果。
這還不止,隨着城頭上懊惱的喊了一嗓子,無數根槍管豎立起來,衝着這方向瞄準……金人使者撥馬就走,身後響起了爆豆般響聲。
其實,這對火槍手沒多少人,只是宇文虛中的衛tui而已。
其實,這幾天工夫,李綱已經徹底覺悟了原本的歷史上,年輕的欽宗剛登基便秉持着少年人的衝動而一力主戰,一失敗他的心理馬上又陷入自我厭棄、自我否定的搖擺中,忽而主戰,忽而堅持議和,最終在汴粱城徹底失去民心,文武百官以及城中百姓對這個朝廷充滿鄙視,即使金人退走,朝廷對京麓路依舊沒有恢復控制,以至於李綱宗澤張叔夜這些名臣苦心竭力,也無法讓朝廷恢復信用。
〖真〗實的歷史上,歷朝歷代統治者對這一點是極爲忌諱的屁民們怎麼有權背棄朝廷?哪怕皇帝做得再不好,那也是被jiān臣ng蔽,其實他是偉光正的……所以,在歷朝歷代統治者努力下,汴粱城最後的民情輿情被徹底屏蔽。唯有南宋部分宋人筆記,隱約lu出少許端倪。
李綱宗澤張叔夜等人出身於君權社會,他們雖然厭棄朝廷的作爲,時時做出一些頂撞朝廷的作爲,而後事實證明他們所做的都正確,而朝廷所爲處處錯誤,但他們受自小到大所受教育的侷限,無法拋棄頭頂上唯一的君主。他們不知道除了皇帝之外他們還要向誰效力現在時穿給了他們一個新思路:換一個皇帝。
時穿還告訴他們,皇帝也是由職責的,他必須履行自己應當履行的任務一原本換皇帝不是什麼大事。以前漢唐都有先例。但在時穿提出的“君主責任面前”徽宗一系子孫,現在看來都不靠譜。
與此同時,燕王手中現在握着北方最大的軍武裝,從燕王發佈的幾份命令來看,燕王偏向於贊同士大夫對皇權的制約……那麼作爲士大夫的一員,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國家走到,所有人都在反思,時穿說的那一套邏輯清晰,很能自圓其說,於是,曾經刺臂書寫血書要求徽宗退位的李綱,現在已經橫下心來一不管今後汴粱城屬於誰,我一定要保住這座天下第一的城市,並將它完整交給合法統治者。
橫下心來之後,李綱忽然發覺自己的力量並不弱當他宣佈汴粱城守衛者不再接受欽宗命令後,原本對官府命令不屑一顧的汴粱城百姓走上街頭,相應保衛城市的號召,而後,聽說守城部隊不受欽宗調遣,駐守南門的凌鵬立刻高調宣佈接受李綱指揮,隨即,李綱獲得了一百萬枚霹靂彈的補充。有了這些霹靂彈,雖然攻敵不成,但守衛城市足夠了。
不久,韓世婁派人突入城中,宣佈勤王軍隊即將到達原本正常的歷史上,這支勤王部隊即將到來的消息,反而刺ji了處於歇斯底里狀態的欽宗,他堅持加快投降速度,令李綱憤怒yu狂卻無可奈何但如今,這種歇斯底里只會讓李綱更加傾向燕王他拒絕打開城門放欽宗使者出城。
於是,曾經三辭三讓,做足了一切繼位禮儀的欽宗,從此成爲一個無人過問的木偶。而燕京城的也因此穩定下來。
二月底,佔領真定府全境的岳飛迎來了林沖帶來的龐大接受隊伍,林沖這次共攜帶約十二萬人進入真定,隊伍中幾乎所有人都未曾空手,人拉手推攜帶者無數糧草以及軍械,岳飛看着這支龐大的隊伍,半晌說了句:“竟然……你們竟然渡過來如此多人?”林沖疲憊的笑了:“大人說:金人能做到的,我們也應當做到。金人能以苦寒之地發起,攻陷我大宋河北,兵臨我大宋京師,我們也能用京東兩路的力量,收復河北,甚至燕京。
金人能夠南渡黃河,我們也能北渡嶽指揮使,我京東兩路半數資源在此,這段日子裏時大人奮力炸河破開冰面,就爲了向你輸送這些物資……
這次來的人雖多,但可戰之兵不多,約十萬全是民夫,道君受了免夫錢,這些民夫都是我們掏錢僱用的。大人說你要攻擊太原,攜帶的糧食需耐於儲存,我給你帶來的是掩肉。燻肉、奶酪一一一一一一糧草任你拿,但這次過河來的只有兩萬士兵,我最多隻能給你三千,剩下的一萬七千人我要用來堵住金人後路,所以霹靂彈我也給不了你許多……”
“夠了”吉倩大聲歡笑着。林沖與岳飛交談時,他已跳下馬去翻弄着林沖帶來的插重,並時不時爲自己的發現而大聲歡呼:“已經足夠了,跟着這位時大人打仗,果然是件美事,悄悄,行軍帳篷,喝水的壺做飯的鍋都配給還有啥說的,弟兄們這條命賣給大人了。”
岳飛笑的很得意:“林大人,其實真定府的糧食金人並沒有帶走,而且金人來隨軍帶來了無數牛馬羊,這些東西全被我繳獲了哪怕大人不發我一兵一卒,我也要兵進太原……”
“不急着走”林沖擺擺手:“大人說:我來之後先進行軍功統計一咱不能跟道君學,讓士兵白打仗。即使咱們現在沒錢,先統計出賬目,等到河運通暢,再不給士兵。我統計軍功大約需三日時間,這三日你一邊移交防務,一邊領取軍械,三日後你往太原……大人那裏三日後將強行渡河,攻擊安利軍的金人。”
岳飛〖興〗奮地搓搓手,旋即,他看了一眼林沖,說:“林都監真定府這麼大的地盤,單靠一萬七千人防守,那是絕對防不過來的,這活兒要讓婁來幹,即使手裏有五萬人我也防不過來的……但如果以攻代守的話,我只要一萬人就能把真定府護的安安穩穩。”
林沖擺擺手:“大人給我的命令是拖延遲滯金人的步伐,我軍人少,進攻的話”
岳飛趕忙補充:“真定府金人小寨凡二百七十餘座,已被我焚燒一空,如今真定不剩半個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