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辰其實是個膽小的人,飛蛾撲火的事她做不來。
於是,那天之後,她有意無意的和白大總統保持着安全距離。
像用吻來轉移痛苦這種事,之後便再沒有發生過。
好在,白夜擎稍稍痊癒一些後,就很忙。即使還躺在牀上,但是冷啡每天都會過來及時彙報情況。
接連四天他沒有出現在新聞裏,沒有出現在公衆面前,這已經引起了國內外的人起疑,所以不得不和冷啡商量可行的對策。
第五天,送走了冷啡一行人,夏星辰轉去廚房燒水給他吃藥。
正忙碌的時候,手機乍然響起。屏幕上閃爍着’澤南’兩個字。她有片刻的怔忡,等回過神來,纔想起原來是自己就見過一次的相親對象。
回來這麼久兩個人都沒有聯繫過,她本以爲應該是沒有下文的。
“喂,你好。”
“你在外交部麼?我在你們辦公廳門口,出來,我帶你去喫飯。”餘澤南的聲音從那邊傳來,他依舊是那樣自來熟的樣子,即使兩個人才見過一次。
不提還好,提起這個,夏星辰心有訕訕,“我沒參加考覈,被刷下來了。”
“你不是很認真的在準備麼,怎麼沒考?”
“說來話長。”夏星辰聲音有些低落。而後,又打起精神來,“不過也沒關係,我現在已經在投簡歷,開始找其他工作了。”
“你有實力,等着吧,外交部一準把你重新請回去。”
“你就別哄我開心了。”夏星辰全然沒放在心上
餘澤南在那邊笑,“你不是心情不好麼,哄哄你讓你心情好點兒。不過,在電話裏哄顯得太沒誠意。你在哪,我過來接你。帶你去喫點好東西,改善一下心情。”
“又是你那臺阿斯頓馬丁?”
“你要不喜歡這車也ok,我換一輛過來。”
“那明天?”
“明天恐怕也不行,至少得十天後了。”
“好,那就十天後。這麼定了!”餘澤南一口就應了。
夏星辰想,十天後白夜擎雖然沒完全痊癒但肯定能下牀了,她出去一會兒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好。那就定在十天咦,你怎麼出房間了?”夏星辰的話還沒說話,一回頭,就瞧見某人居然出現在了廳裏。
她驚得不輕。
“什麼?”
餘澤南在那邊一頭霧水。
“沒什麼。對不起啊,我這邊很忙,先不和你說了。十天後再見。”夏星辰說完,匆匆把電話掛了。
白夜擎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一個動作,便扯得渾身每一根神經都在疼。步子有些不穩,從房間走到廳裏,短暫的距離,額上又有了冷汗。
夏星辰怕他摔倒,不敢怠慢,趕緊跑過去。
心裏着急,進廳的時候,側腰在沙發靠背的角上狠狠撞了一下,撞得還真不輕。
她疼得抽口氣,擰着眉,揉了揉。腳上的步子卻是一點都沒有慢下來。
走過去,把他扶住,忍不住嘮叨:“你怎麼出來了?傅醫生都說了讓你臥牀靜養。”
“明天我必須得出現在公衆面前,我需要習慣這種痛。”
“明天就要在媒體面前出現了?”
“嗯。”
夏星辰微微皺眉,“可你現在的身體,堅持一會兒還行,如果堅持久了,一定會熬不住的。況且,你現在還有這麼多傷口都沒有痊癒,外面那麼多人,天氣也不是很好,萬一感染了”
她越說越擔心。
白夜擎定睛看着她,她面上的憂心忡忡讓他忽然間又覺得傷口似乎並不是那麼疼了。
薄脣掀起,只低聲問:“腰上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