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一會兒,才把電話接起來,貼在耳邊。
“這麼久才聽電話,睡了?”
白夜擎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夏星辰覺得那麼遠,又那麼近。他們倆認識這麼久以來,他常常在國外,但是這是第一次,他在國外的時候,還會給她打越洋電話。
大概是擔心家裏的孩子吧!
她搖頭,看了眼電視,脫口而出,“沒有,在看國視新聞。”
“新聞?”白夜擎似笑非笑,語帶試探,“我記得你並不愛看國視新聞的。”
“”夏星辰窘了下,怕泄露了心底的事,忙道:“我是不愛看,是大白要看,我陪着他呢。”
“是麼?”他毫不留情的揭穿她,“可剛剛管家和我說,大白一早就睡了。”
真是越解釋越此地無銀三百兩。夏星辰懊惱,握着電話索性就不說話了。反正這個男人,永遠是掌控了一切的姿態,她什麼都瞞不住。
“早點休息吧。”還好,他也沒有窮追猛打的取笑她。夏星辰’嗯’了一聲,本想問問他那邊現在是幾點,但是話到脣邊打住了。很多事情,儘量還是適可爲止好,否則,會上癮。
“那我掛了。”她輕語。
“嗯。”
夏星辰抿了抿下脣,貪戀的聽着他的呼吸聲,亦不知道怎麼的,心裏莫名就酸酸的。
“怎麼了?”白夜擎似感覺到她這邊情緒的不對勁。她把視線從屏幕上錯開,隨意的落到某一點上,輕語:“還是你先掛吧。”
輕柔的細語,在夜裏,像飄渺的輕紗,朦朧曖昧,又纏綿悱惻。
白夜擎的心情一下子似乎更好了,低笑一聲,語氣變得更曖昧,“昨晚的事,等我回來繼續。”
夏星辰在這邊又紅了臉。
“昨晚的事我已經忘了,下次沒機會了。”她說完,不等那邊他再說什麼,急急忙忙把電話掛了。很久,心還在狂亂的跳。
似苦還甜
第二天起夏星辰照常上下班。白夜擎還沒有回來,所以她安然的陪着夏大白住在總統府。幾天不見他,夏大白總是絮絮叨叨的念着他,很想念。夏星辰覺得自己是受了孩子的影響,纔會有事沒事就盯着國視新聞。
中間,夏大白打過一個電話給他,他在那邊忙得一天只能睡上兩個小時,夏大白打電話的時候是冷啡接的,他連轉軸忙了36個小時,正在補眠。
自此,夏星辰便再不讓夏大白打電話過去吵他。
因爲時差關係,他打電話回來的時候,他們都還在休息,電話多半都是傭人接的。
這天,是他離開這座城的第七天。
夏星辰已經想好了,等他回來便和他結束了現在這種危險的關係吧。那一晚上的事,曾經提出的交易,都當從未發生過。孩子他若想要,她便給他
這樣想着,她走出外交部大樓時,心裏酸澀無比。
池未央側目看她,“你臉色怎麼看起來這麼差?”
“不知道爲什麼,心裏有些慌。”夏星辰籲口氣,拍了拍胸口。是因爲下定決心要把孩子給他了,所以才這般難受吧?胸口悶得厲害,好似有什麼要發生一樣。
“肯定是大白上回那事兒給你嚇着了。你們可真夠大意的,一大家子那麼多人,還沒能把他照顧好。”
“是我沒注意。”夏星辰說起這事兒,如今還是心有餘悸。
就在此刻,正好車來了,夏星辰讓給池未央讓她先上。
她站在那等着車,不知道爲什麼,心裏又慌起來。遲遲等不到車,她試着往前走了幾步,突然,一輛出租車在她身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