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辰頷首,往餐廳走。剛想問管家,他還在不在,就已經見到了坐在餐桌主位上的男人。他已經穿戴得整整齊齊,一身黑色西服,優雅的坐在那用餐。冷啡在他身後和他彙報今日的行程,他說下午那段時間要空出來。
“夏小姐,早。”話說到一半,冷啡擡頭和她打招呼。
隨着他的聲音響起,白夜擎的目光也朝她投了過來。他一向就是個愛生悶氣的人,很顯然,現在還在爲昨晚她說的那句話和她生氣,神色始終冷冰冰的,目光只是從她身上逡巡一秒,便挪開了。沒有任何波動。
夏星辰只是微微頷首,迴應了冷啡的招呼。不等傭人上前,她自己已經拉開椅子坐下,離得白夜擎有一個位置的距離。他目光掀起,瞥她一眼,薄脣抿緊,沒說話。
她昏昏沉沉的,腦子裏惦記的卻全是孩子的事。傭人推着餐車,送了早餐過來,她也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喫着,味同嚼蠟,一點食慾都沒有。
白夜擎看着她那副樣子,頓時也覺得完全沒了食慾。餐具一扔,起身便大步出了餐廳。
等他人走了,夏星辰才後知後覺。看着那背影,嘆口氣。
去辦公廳的一路上,房車內,總統大人始終繃着臉,一語不發。坐在他對面的冷啡猜到可能是因爲夏小姐的事,今天一早看他們就不是很對勁,所以也只抿着脣不語。
走到半路,他的手機響起。
屏幕上是她的號碼。
他放任那電話響了5次,纔拿起來貼在耳邊。
“有事?”是冷冰冰的兩個字。
“孩子,你今天會去接麼?”沉吟,斟酌,她悶悶的開口。
語氣,冷得讓她還有要說的其他話,都給噎了回去。
“還有事麼?”白夜擎在那邊沉聲問。
本想說,今天她要出差可是,脣動了動,最終只是道,“沒事了”
電話掛了。
夏星辰在小租屋裏蹲在行李箱邊上,嘆了口氣。沈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她,“是不是吵架了?”
“沒。”她搖搖頭。
沈敏見她不想說的樣子,也不追問。
“藥吃了沒?我看你這精神差成這樣,出差沒問題麼?”沈敏擔心。剛剛一開門,她的樣子真把她嚇得不輕。臉上手上竟然還掛着傷。一問才知道昨天大暴雨在路上給摔倒了。
“沒事的,藥我都在箱子裏帶着。8個小時的行程,我就在飛機上睡會兒。睡一覺,感冒自然就好了。”
沈敏伸手摸了摸她臉上的傷,不敢用力,只輕輕碰了一下。她疼得縮回去。沈敏道:“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一樣,走路也會摔跤。”
夏星辰笑笑,不語。沈敏把疊好的衣服給她放在箱子裏。
“媽,我走幾天,沒法照顧你,未央會時常來的。你有事就找她,她就和自己人一樣。”
“我知道。你工作就工作,別擔心我了。”
“嗯。至於大白”夏星辰道:“到時候讓他在總統府住幾天吧,省得在這兒還得您照顧他。”
“他想住哪就住哪。他懂事,又不需要****多少心。有他在,我還有個說話的伴。”
聽母親這般說,夏星辰便也沒有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