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下自己做的這些,顯然是觸怒了蘭燁。夏星空看一眼蘭燁,心裏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雖然她對蘭燁瞭解得不多,但見她這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也知道絕不是什麼好惹的主。那性子恐怕也比宋唯一好不到哪裏去。
她警惕的往後退了一步,雙頰熱辣辣的,眼神卻在整個黑沉沉的屋子裏飄忽着,“這裏到處都是監控器,你要敢動手,等我從這裏出去的那一天,我會昭告天下總統先生使用暴力手段,企圖掩藏他的罪行!”
蘭燁輕笑一聲,突然彎身從短靴內抽出一把匕首來。拉開,鋒利的刀刃,閃着森冷的寒光,夏星空驚得呼吸都屏住了,“你你想幹什麼?!”
聲音,都有些結巴了。
“你敢這麼囂張,不就是因爲覺得總統先生礙於身份不能真把你如何麼?不過,我可不是他,我也不玩政治這些東西。”蘭燁邊說着,邊靠近她。眼神,漸漸變得冷酷可怕。
夏星空退無可退,身子僵硬的抵在牆壁上。
蘭燁的匕首,貼着她的臉,那森冷的觸感,叫她渾身抖了下,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脖子一梗,像是豁出去那樣,瞪着蘭燁,“你敢!”
蘭燁二話不說,匕首一拉,一下子就在她臉上劃出一道血痕來。
夏星空痛得捂住臉,身子佝僂下去,痛苦的呻吟,“我的臉你毀了我的臉”
蘭燁卻始終是面無表情,將帶着血的匕首‘哐當’一聲,往一旁的小桌上一扔,“夏星空,我有的是方法折磨你!別說是毀你的臉,逼急了我,我就在這兒殺了你也不過是看心情的事!宋唯一想帶你出去?沒有我蘭燁點頭,她做夢!”
蘭燁正色看着她,一字一頓,“我要你幫他!”
涼城,比市區裏來得更冷一些。
夏星辰穿着棉衣,烤着火,卻還是覺得渾身冰涼,沒有一絲溫度。
臨走之前,白夜擎提醒過她,不要看任何新聞。她知道,他是想保護她和孩子,可是,她卻做不到什麼都不看。
電視新聞上,關於五年前的新聞,還在持續發酵。各大電視臺,將這件事做成各種形式在反覆的播出。
她的資料也被各家媒體翻出來,但因爲她到底是‘受害人’,臉上打了深重的馬賽克。
偶爾,鏡頭會掃過她住的小租屋,那兒,如今已經被媒體和民衆圍得水泄不通。她若不是帶着孩子離開得早,這會兒時時面對圍堵。
夏星辰籲口氣,心思沉重。
她這兒情況已經如此糟糕,而身爲暴風中心的他,又會如何?
這兩天新聞上,他不曾露過面,他也不曾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時間不早了,早點去睡。”沈敏從外面推門進來。
夏星辰把電視調到其他頻道去,可是,每一個頻道都是如此,並沒有什麼分別。她只好放棄。
沈敏道:“別白費力氣了,來來回回都是這些。該知道的,不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了。”
夏星辰睫毛抖了抖,“媽,這件事,您怎麼看?您相信新聞上曝光的這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