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今天取消了。”
蘭亭頷首,鬆口氣。
“夜擎這麼做,是最明智的選擇。你們倆到底是不急於這一時半刻。”
兩人邊聊着,邊往裏面走。蘭亭夫人道:“過兩天,是我的壽宴。我難得回來一趟,過完年,又得回m國。所以,你舅舅的意思是打算這次生日給我好好辦一場。”
夏星辰也是至今才知道母親生日的具體日期。
心裏愧疚,可下一瞬,又深覺不捨。
“您要回m國去?”
“那邊的事多,我已經請了這麼久的假,不能再耽誤了。”
“那”她側目看了眼花房裏的老人,“爸知道麼?”
蘭亭搖頭,目光朝白清讓看過去,寒風颳過,眼光微紅了紅。眷戀和不捨,滲出來。“想等他身體好些了,再和他說。對了,兩天後,你帶孩子也過去一趟。到時候,會有媒體到場,是我們這方的媒體,你好好在媒體面前澄清一番。眼下這樣的情況,若是夜擎出來替你澄清,大家只會覺得他昏庸偏袒你,越發激起民衆對你的憤怒。你自己和媒體說,信不信是別人的事,但總歸不至於再怒火沖天。這之後,便再不要出來爲這事說什麼了,只管等他風平浪靜。”
“我只怕現在出來說這些,對他的彈劾結果有所影響。”
“輿論風向多少是有影響。不過這次媒體都是這邊政黨的,我已經特別交代過他們,注意措辭。生日那天,夜擎暫時就不要露面,免得媒體又挑了你們倆出來大做文章。”
“好。他最近也比較忙,只要您不介意他不在場就行。”
喫過午飯,夏星辰領着夏大白從鐘山宅子裏出來。
她把脖子上的圍巾取下,要裹在大白脖子上。夏大白把它推回去,惦着腳尖給她重新把圍脖圍上。
她看在眼裏,只覺得滿心溫暖。
“我不冷,你戴上。”夏星辰又要取下來。
“不準取!你都感冒了!”夏大白童稚的大眼生氣的瞪她。那模樣,簡直就是白夜擎的翻版。夏星辰哭笑不得。
“笨蛋大寶,我才和你分開一天,你就讓自己感冒了,果然是個不會照顧自己笨女人!”
他邊給她圍圍脖邊嘟嘟囔囔。
夏星辰心是暖的,連眼睛也都跟着泛出一層熱潮來。她蹲下身,摸了摸孩子的小臉,吸吸鼻子,輕語感嘆:“還好昨天你沒和我一起”
若是夏大白知道她昨天受了那些人欺負,只怕要心疼得不行。
“哼!昨天不是我沒和你一起,是你一聲不吭就把我拋下了!”
小傢伙哼了一聲,小腦袋揚得高高的,一副要和她生氣的樣子。
“你就別和我鬧脾氣了,我現在很慘的。”她裝着可憐,“你們家小白現在還在和我生氣,你要也和我生氣,就沒人搭理我,我會很難過的。”
夏大白一聽,眉眼鬆動了些。小腦袋微微低下來,看她。
大眼眨巴了兩下,而後,慢慢的開口:“我知道小白爲什麼要和你生氣。”
“”夏星辰一怔。
新聞上,那些照片,他也看到了麼?她不想讓孩子看到。雖然她和餘澤南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那些照片
她怕孩子誤會。她不想在孩子眼裏,自己的形象大打折扣。
深吸口氣,脣動了動,想着和他解釋的話。
“大白,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她想解釋,可是,又不知道那樣的事情該如何和一個才五歲不到的孩子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