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亂叫了。”她朝餘澤南走過去,比了個‘噓’的手勢,“這裏是醫院,禁止喧譁。你聲音輕點兒。”
“哦。”被訓了一次,餘澤南乖乖的把聲音壓低許多。
“你怎麼來了?”景譽秀眉一蹙,“是不是真的是你哥中彈了?他現在怎麼樣?已經脫離危險了麼?”
景譽完全不知道自己連續問的三個問題,早已經把她的情緒出賣了。
餘澤南笑望着她,“嫂子,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子像什麼樣子?”
“嗯?”
“就和擔心自己丈夫的小妻子似的。誒,我得把你現在這表情給錄下來,一會兒拿給我哥去看,保準我哥立刻就不覺得疼了。”
“你現在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看來你哥是什麼事都沒有。”景譽把他的手機給擋開,“你今兒不是訂婚麼,你忙你的去,我去換衣服。”
“定什麼婚啊!”餘澤南撇撇嘴,“害我白高興一場,其實我哥在玩我吶!而且,還把星辰給拖下水了。她差點連命都沒了。”
景譽一聽這話,不明白的擰眉,“什麼情況?”
“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我哥和白夜擎布的一個抓蘭戰的局。我和星辰兩個人就是他們倆兩顆棋子唄。”餘澤南語氣酸溜溜的。
本來呢,和星辰訂婚,他也不是真的不願意。半推半就吧!心裏還是有些竊喜的。就算最後不結婚,那自己爽一爽也是可以的啊!
結果,就在他竊喜的時候,立刻扭轉成了個悲劇。
這種強烈的落差,讓他覺得不爽極了。而且,差點還把夏星辰的小命給搭上。
這筆賬,餘澤南自然而然就怪他哥頭上了。
“你別換衣服了。”餘澤南拽着要進更衣室的景譽,“我來找你,是真讓你去看看我哥。他真受傷了!”
餘澤南其實是心有愧疚。
若說夏星辰在他自己心裏,是有一個特殊的,和旁人很不一樣的位置的話,那景譽在他哥心裏,就是佔着唯一的一個專屬於她的位置。
這個位置,以前沒有人來過,以後也不會有人來。
“我不信。真受傷了,你還能這麼悠閒?”景譽知道餘澤南貧嘴的功夫,根本不信他。
“我騙你是小狗還不行麼?你沒看網絡上那視頻麼,那麼多槍對着我哥呢!他中了顆子彈,剛從搶救室出來,還不知道有沒有脫離危險。”
餘澤南開始瞎掰了,說到後來,滿面傷感。
景譽腳步一頓,回過身來,“你沒騙我?”
“騙你是小狗!”
“那你還不早說!”景譽把衣服往他手裏一扔,提步就走。可是,走了幾步,纔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病房號。餘澤南在後面喊了一聲,“vvip602!602!”
景譽頭也沒回。
走了兩步,似乎還是太心焦,又朝vip大樓小跑起來。
餘澤南看着那背影越過醫院的天橋,趕緊拿了手機出來撥了電話出去。
“哥,你趕緊躺牀上去!閉着眼啊,裝得虛弱點!”
“你又在折騰什麼?”
“你要還想嫂子理你,你就聽我的。對了,找護士拿點血袋,把自己身上塗點血,越慘越好。”
“”餘澤堯無語。
大概是知曉什麼情況了,沒說什麼,把電話徑自掛了。
餘澤堯站在病房的窗口邊若有所思。身上連病服都沒有換,還是那身白色襯衫和長褲,臉上雖然掛了彩,但是絲毫不減他的風采。
說實話,這種皮外傷,對他來說,根本不需要處理。
真要處理,家裏也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