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擎微微頷首,算是知道了,也不多問。
一會兒後,他只側目看了看她。她身上的衣服,讓他擰了擰眉,“以後出門把棉衣穿上,不然不準再出門。”
“穿棉衣該把自己穿成球了,不好看。”女孩子總歸都是愛美的。
白夜擎睞她一眼,“你現在已經是有夫之婦,還儘想着好看不好看,是想穿給誰去看?”
“有夫之婦就不能好看啦?那你現在還是有婦之夫呢,還成天把自己弄得這麼帥。這又是想帥給誰看的?”夏星辰不甘示弱,極力在爭取自己的主權。
白夜擎不以爲意,“以後,我穿什麼都由你來挑。”
板上釘釘,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從此之後,白太太又多了個‘服裝顧問’的稱號。
白夜擎的車,開到夏家門口去。夏國鵬和老太太都迎出來了,畢竟還是總統的身份,總是有些君臣之別,加上夏星空和李玲一的事,白夜擎素來也不是那種從不計較的人,所以就也聊不上幾句。
沈敏也已經從夏家出來告辭,加上夏大白睏倦不已,一行幾個人便也沒有再多留。原來陪着夏星辰過來的司機,被安排送沈敏回鐘山,這邊,夏星辰上了白夜擎的車走的。
老太太和夏國鵬目送着一行人離開,兩個人再一回別墅,雖然到處是他們送的禮物,但要面對的不免又是一室冷清。
夏老太太嘆氣,“你和沈敏談得如何了?還有沒有可能?”
夏國鵬心情不錯,“雖然她還是不肯點頭,不過,我覺得我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上點心。”
夏大白一到車上就犯困,沒一會兒就在後面開始打盹,呼呼睡起來。夏星辰怕他着涼,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下來給他蓋上了。
“穿上。”
只給她兩個再簡單不過的字眼。但是,看孩子睡得安寧,他把車速放緩了許多,避免急剎。
“車上暖氣其實挺足的,我也不冷。”
白夜擎看她一眼,提醒,“孕婦。”
夏星辰也就乖乖的把他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了。她現在是半點事兒都不能出,感冒也不行,不考慮自己,也得爲肚子裏的孩子考慮。真有什麼萬一,她萬死不辭。
白夜擎突然道:“蘭戰的判決下來了。”
“死刑麼?”
“嗯。”白夜擎點了點頭,從後視鏡裏看了眼夏大白。‘死刑’在兒童的世界裏,還是比較殘酷的,他並不想讓孩子聽了去。好在,他依舊沉睡着,並沒有醒來。
“蘭燁打算什麼時候出國,媽有沒有和你說?”
“說是等蘭戰的判決下來,執行完了,她才走。”
“那也就這兩天。”白夜擎道。
夏星辰點了點頭,不惦記蘭燁,只擔心母親不知道到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她搖搖頭,把這些愁緒都晃開去,道:“我們不聊這些不開心的事兒了。”
“聊開心的。”白夜擎側目,淡聲問:“結婚感覺怎麼樣?”
她笑,“感覺還行。”
“就還行?”
她將頭輕輕靠過去,眷戀的靠在他肩膀上。視線,落在窗外。燈火霓裳,在眼前飛快的轉換,她覺得眼花繚亂,卻是笑着感嘆:“春天馬上來了。”
季節的春天,還沒到,心裏的春天卻已經將她包圍住了。
有種,暖暖的、輕盈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