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勢
更是曖昧得不得了。
他整個人幾乎都貼在她身上。她甚至能感覺得出來,某處灼人的熱度。
她整個人繃緊了,渾身有些發熱。
而他,也一樣。
白粟葉回神,舉手推他。他身形魁梧,被她推了一下,也是巋然不動。反倒被他把手給捉住了。她另一手再要推,又被他捉住。兩手一起被他抓到眼下,一邊看着那指尖上的傷,一邊掀目冷幽幽的問:“我再問一次——你們睡是沒睡?”
“你這麼執着這個答案,是因爲萬一我真和他睡了,挑戰了你的權威?”
夜梟兩手繃緊了些,抓得她手腕有些疼。
“我只要答案。”他銳利的雙目冷冷的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盯穿了一樣。那眼神裏,含着警告,似乎是在警告她把話想清楚了再回答。
白粟葉輕嘆口氣,“你和納蘭什麼時候結婚?”
因爲她突然的這個問句,他皺了皺眉。
“你能問我,我也能問你。”她的語氣,依舊平靜。平靜得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變化。視線低低的垂着,只落在他正握着她的手上。
“你想知道?”夜梟的嗓音裏,沉鬱了許多。
“”她咬了咬下脣,沒說話。
好久,感覺手上夜梟握着她的力道緊了緊,而後,又鬆了一些。
他道:“很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他的嗓音裏沉着很複雜的情緒,僅僅是兩個字,卻讓他的聲音隱隱有些變調,暗啞。
白粟葉眼睫毛眨了眨,極力想眨走那份溼意。
原來,是真的
剛剛,她以爲只是林嬸聽錯了。
沒想到
她覺得眼前變得有些模糊了。
“我們過夜只是誤會,更沒有一起睡過”她輕輕回他的話。最後一次,她不想再給他們之間平添誤會。因爲,不需要了。
沒有誤會,就也不會再有糾纏
很多故事,往往都是因爲心有不甘而開始,就好比,十年後,因爲他的不甘,他纔會重新來找她。
如今,她將這份不甘掐斷。
“你上樓來就是想問我這個吧?現在答案知道了,你走吧。”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夜梟沒動,看着她,呼吸重了許多:“你不想要衝我興師問罪?”
“問什麼?問你爲什麼和納蘭結婚?問你是愛她還是愛我?”白粟葉盈盈一笑,看起來像是冷靜自持,“我站在什麼立場來找你問罪?我不是你的女朋友,也不是你的未婚妻。當然,也根本沒有興趣當你的未婚妻。至於你和納蘭你一直就很疼惜她,她也很愛你,你們倆結婚不過是遲早的事。所以,現在我能做的,就是——”
她頓了頓,將手緩緩從他掌心裏抽出來。她指尖掙脫他掌心的最後一刻,他手指曲緊,極力想抓住什麼,可是,最後卻只是抓了空。
掌心,空落落的。讓他手指僵了僵。
只聽到她道:“恭喜你們!”
她在笑。
她不願讓自己再變得悲涼,變得脆弱。上次在他面前掉眼淚,已經讓她很後悔。他有他的自尊,她也有自己的驕傲。
她這樣不以爲意,渾然不在乎的態度,讓夜梟不由得有些火冒三丈。
她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哪怕只是靠得近一點點,他已經很難以接受。可是,他如今都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她卻該死的始終如此淡然!
他很懷疑!
“白粟葉,十年前,你有真正拿你的心愛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