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假的,他也認了。
夜梟的吻,一向是激狂而熱烈的。根本不容許她做任何的思考。
白粟葉很快的就沉溺在他賜予的激丨情裏,不能自拔。她腦海裏一片空白,只知道她喜歡他這樣抱緊自己,喜歡這樣近且真實的碰觸他
她貪戀的回吮着他溼滑的舌,柔軟的手下意識的探進他身上的睡衣裏去。夜梟重喘一聲,大掌扣住她的柔軟,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裏去。
顧不得場合
他將她的睡衣剝開,脣癡狂而熱切的吮到她肩上,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串曖昧的印痕。白粟葉嬌喘着,攀住他的肩頭。她兩腿被他擡高,纏着他結實的腰。
兩個人
一切尚未開始,已是熱汗涔涔。
可是
吻着吻着,夜梟覺得懷裏的她,越來越燙
吻着吻着,她覺得自己眼前的他,越來越模糊
吻着吻着,她無力再回應他
吻着吻着,她癱軟在他懷裏
“粟粟!”夜梟發覺了不對勁,用力將她抱緊。她身子卻軟軟的滑下來,雙腿根本無力再支撐。人,已經昏了過去。
“粟粟!粟粟!”
夜梟蹲在地上,抱着她,連喚了兩聲,她卻毫無迴應。
“唐珏!”夜梟把她一把抱起,大步往樓上走,一邊低吼,“唐珏!”
唐珏慵懶的繫着睡袍帶子,打着呵欠從房間裏走出來。正要問是怎麼回事,就聽到夜梟道:“叫醫生!立刻叫醫生過來!”
唐珏一看他懷裏昏迷的白粟葉,便知道大事不好。正了正色,沒有多問,立刻親自撥了電話出去。
白粟葉被放置在夜梟的牀上。
她又發燒了。
燒得厲害,早已是神志不清。小臉慘白,沒有半點兒血色。
夜梟忍着脾氣,“你不是說打了你的針她就能退燒嗎?現在病情分明就是惡化了。”
“夜梟,你行了,別寒着個臉。林醫生經不得嚇。”唐珏在一旁安撫。
夜梟冷着臉的樣子,確實是相當恐怖。連他唐珏都要撐不住,何況是別的人。
“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夜梟逼問林醫生,臉色沒半點緩和。
“你別太緊張,傷口發炎,引起發燒是很正常的。”唐珏寬慰夜梟。
“少主,夜梟先生,只怕這發燒,不是傷口發炎那麼簡單。”林醫生忽然開口,神色沉重,聲音裏亦是戰戰兢兢。
夜梟神色一凜,“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醫生看一眼夜梟的臉色,脣囁喏了下,不敢說。
“怕什麼,有什麼給我說什麼!”唐珏皺着好看的眉。
“少主,你可知道沙漠裏的瘧幼蟲?”
“廢話,我當然知道。不過,薩炎沙漠裏,根本還沒有出現過這玩意兒。”
“可現在出現了”
唐珏一驚,“你的意思是”
“什麼是瘧幼蟲?”夜梟對沙漠瞭解甚少,這種蟲,他沒有聽過。但見唐珏的神色,他也知道這絕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
唐珏臉色凝重,“林醫生,這病不能亂診斷。你可看清楚了!”
林醫生撥了撥白粟葉的頭,將她後頸露出來。
“您看,這裏恐怕就是瘧幼蟲咬的傷口。瘧幼蟲帶着病毒從這裏進入,潛伏期是兩天內。兩天之後,出現反覆發燒,如果不及時治療,病菌會侵入五臟六腑,一週內,必然會因爲器官衰竭而亡”
夜梟呼吸一重,雙目赤紅。他一手拎住醫生的領子,將他拖拽過去,一手拿槍抵着他,“你再說一次!什麼瘧幼蟲,就在剛剛,她明明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