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準備靜脈注射的藥。”唐珏不想和他多說。
柒柒轉過身,不認同的看着他,“唐珏,我下午要去上班。”
他單手挪到她臀上,嗓音間是對她的獨特的溫柔,可是說出的每一個字卻都和溫柔沾不上邊兒,“你要敢把這兒給他看,別說今天,明天都不用去上班了。”
“”柒柒怔愣一瞬後,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他所謂的這兒,指的是哪裏。頓時,小臉漲紅。而後,又氣又無奈的將他的手從自己臀上移開,“唐珏,你不止是行爲上的流丨氓,還是思維上的流氓”
“就是。哥,你思想太齷齪。自己耍流氓就算了,還以爲全世界的男人都和你一樣是流氓。你這樣以己度人是狹隘!”兩個人一唱一合。
唐珏哼笑一聲,佔有性的摟住柒柒,目光卻是瞥向唐宋,“我現在點頭讓你碰,你敢碰嗎?”
“”唐宋蔫了,“我去拿藥。”
柒柒揚聲,“雙份。”
唐宋和唐珏都看向她。
柒柒擡頭看唐珏,眼神純淨,“你不是也要打針鞏固嗎?既然是靜脈注射,坐幾個小時很無聊,那不如就一起打好了。”
唐珏勾起脣,“你這是報復我?”
“聽唐宋說,你害怕打針。”
“誰怕?”唐珏拒不承認。
“既然不怕,那就一起打。”
“我看不錯。兩個人就在廳裏打,我給你們準備藥。”唐宋趕緊接話,而後讓傭人將掛藥的架子推進廳裏。
——
唐珏這種人,是不會在自己女人面前認慫的。
所以,最終,就坐在廳裏等着唐宋過來。
唐宋很快就準備了藥進了廳裏,先給他們測了體溫,又做了生命體徵測試。而後,先給柒柒扎針。
柒柒渾身都繃得緊緊的,唐珏坐過來,單臂摟住她的肩膀。她怔一瞬,只覺得渾身發燙,像是又要發起燒來似的。
唐宋點頭。
柒柒坐在那,能感覺到男人的聲音和溫柔的氣息,還有自己又變得有些紊亂的心跳。
她覺得這樣太不應該,昨晚這個男人才那麼粗暴無禮的對自己
她極力的記着他做過的每一件壞事,從12年前,到新婚夜,再到昨晚——她應該討厭他,厭惡他
這樣一想,柒柒動了一下,要從唐珏懷裏掙開。
“你別”
“唔。”
唐珏剛讓她別亂動的話還沒說出口,她就已經輕呼一聲。因爲她這一動,唐宋的針沒插進血管,直接插在了她手臂上。
唐珏眉心一皺,將柒柒扎疼的手拽了過去,“唐宋,你要再敢扎錯,你這‘天才’的名號我給你砸了。”
唐宋心裏哀嚎。
這是什麼哥哥?重色輕弟!再說,他這天才,也不是給人打針的,而是混實驗室,混手術檯的!
唐珏修長的手指在她手臂上的針孔周圍撫了撫,和她道:“換隻手。”
再開口,已不是和唐宋那樣的態度,對柒柒是溫柔的。
柒柒怔忡的看着他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那輕撫的動作,自然得像是習慣性的呵護。
溫柔中,帶着絲絲縷縷的憐惜。
從小,她變成孤兒後,生活幾乎一直都獨來獨往,這種被人如此這般仔細的憐惜的感覺,這12年來其實也曾有過。
可是,那已經是八年前
八年前,那個人,來得突然;消失得也突然。她就像做了場夢,可是,也更像被人狠狠耍了一次
那種糟糕的感覺,讓她再不想經歷一次。
而面前這個時而粗暴殘酷,時而溫柔似水的男人,不也是如同抓不住的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