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晏擺明了是心思不純。
他那樣的大少爺,說不定就是尋求刺激,隨便玩玩,也不是不可能。但這萬一,舒年把持不住的話
畢竟,夜晏不是一般人,無論是外表,還是家世背景來說,他都是萬里挑一。哪怕是現在手上自己的事業,他不太經手,但也做得如火如荼,風生水起,可謂是年輕有爲。
如此一想,向沐陽便越發覺得糟心起來。他要是個女人,他恐怕也會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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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晏在vip病房裏住了兩天後走了。舒年的工作瞬間忙碌起來,開始經受各方面的培訓。
樓層負責人找了人過來教她一些注意事項和禮儀,巡視整個樓層,緊接着便是記所有vip病人的資料。
這些資料又厚又多,從病史到家族史,一路順下來也要好幾天。
晚上,舒年依舊像往常那樣上夜課。
她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見過夜晏,幾乎快要把這位老同學忘記了。
不過,最近向沐陽卻是很奇怪。他待她,再不像過去那樣冷嘲熱諷,而是溫柔體貼。
除卻每天晚上都會回家以外,甚至每次她去夜校上課時,他還會負責接送。
這一晚,舒年照常坐在向沐陽的車裏,由他接着回來。車,行到半路,她側目看一眼向沐陽,到底是沒忍住,開口:“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這句話,早就想問了,已經忍了好幾天。
“什麼怎麼打算?”向沐陽握着方向盤,目光落在前方的路況上。
舒年深吸口氣,看着窗外,一會兒,又把目光轉回來,淡淡的看着他,“你突然改變對我的態度,應該是心裏有所打算。趁着現在說清楚吧,不然,我總覺得背後發涼,很不自在。”
“爲什麼?突然想對我,總得有個理由。”她很理智。
“理由很簡單,你是我妻子。”遇上紅燈,向沐陽將車停下。他深目看了眼舒年,突然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錦盒來。舒年一怔。錦盒打開來,裏面是一個璀璨的鑽戒。
“這是我欠你的。今天是我們倆結婚兩年的結婚紀念日,所以,我特意去訂了這個。”
舒年愣在那,看着那戒指,又看看向沐陽,一時間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滋味來。很複雜。
手,被他牽住,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上。
她手指繃得很緊。
“向沐陽,你想清楚了嗎?”舒年終於開口:“你還想和我把這段荒唐的婚姻繼續下去?”
“我原本也想過,和你結束這段婚姻,可是,每次只要想起,我都這兒疼”向沐陽將她的手握緊,壓在自己胸口上,“舒年,我是真愛你。因爲愛你,所以我才介意那麼多我也是真的怕再這麼下去,你就真的愛上了別人我怕我們之間會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舒年苦笑。
原本以爲,她和向沐陽之間早就走到山窮水盡了。原來,在他眼裏,他們的婚姻還有挽回的空間。
舒年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把手抽了出來。最終只是淡淡的道:“開車吧。”
向沐陽很是開心。她雖然還是冷冷淡淡的態度,但是,至少沒有拒絕。他將車發動,舒年低頭看了眼手指上的戒指。
原本一直光溜溜的手指,現在突然多了個這麼奢華的東西,她還真是不適應。
車子,一路往向家開。
舒年一路都很沉靜,和向沐陽之間無話。很快的,車開到了向家的別墅,舒年率先下車。
“等一下。”向沐陽繞到後備箱去。
舒年順着視線看去,只見他抱着一大束玫瑰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