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靖開’嗯’一聲，沒有再說什麼，拉開門出去了。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他們倆，再次叮囑道：“你們倆注意點。”
唐菲菲被說得無地自容。
丟臉的藏在唐煜身後，不好意思擡頭。
等唐靖開出去，唐菲菲瞅了唐煜一眼，道：“我也出去。剩下的你自己收拾吧。”
————
原卿心情不好，在房間裏躺了一會兒。
唐煜推門進去的時候，她正悄悄抹着眼淚。
“媽。”唐煜喚她，在牀邊坐下。看她眼眶紅紅的樣子，他低笑，“我現在總算知道菲菲那麼愛哭，是遺傳誰的了。”
“臭小子！都什麼時候了，還敢開你媽丨的玩笑！”原卿嗔怪一聲，裹着睡衣從牀上坐起來。
唐煜抽了紙巾，親手給她擦掉眼淚。嘆口氣，“媽，你是不是捨不得菲菲了？”
原卿也不說話。
“在您看來，你兒子原來這麼不靠譜？”唐煜感慨。
“媽養了你30多年，都看不清楚你到底在想什麼。說離婚就離婚了，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回頭你要是娶了菲菲，你再這樣，那媽還不得讓你急死了！”
原卿說到這兒，眼眶發紅，“你現在是我兒子，菲菲是我女兒，我們一家四口多好！不知道多少人羨慕我們這樣和諧的家庭。可你們倆作什麼幺蛾子，非得把這樣的局面打破呢？你們倆要是能好好兒的一直在一起，媽也就不說什麼。可萬一哪天哪天你們倆真走不下去了，以後你還能當她哥哥，她能還像現在這樣傻乎乎的繼續當你妹妹？做不了夫妻，你們倆就連家人都做不了了！媽可不希望好好的一個家庭，到頭來就散了！”
唐煜算是知道她的擔心，笑着攬住母親的肩頭，“媽，您別老拿我過去的事來說了，菲菲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以後結了婚就都是過日子，沒什麼不一樣的。”
“你少賣關子了，趕緊給我說了。我都讓你們急出心髒病來了，倒要看你還能說出什麼花來。”
唐煜道：“媽，我是真的很喜歡菲菲，從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經開始了。”
原卿愣了一瞬，而後，敲了下他腦袋，“你少唬我了！真喜歡她，當初還能寧可要梁如錦也不要你這妹妹？那算哪門子的喜歡！”
“總之，我娶了菲菲，一定會好好待她一輩子。”唐煜眼底是真誠和認真，“媽，您該對我放心。這個家，不單單對您重要，對我和菲菲來說一樣重要，我們不會讓這個家散了。”
原卿望着唐煜認真的樣子，想起他最近這段時間對菲菲的疼愛，知道他對菲菲也不是鬧着玩的。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嘴上卻還是道：“對你們來說哪重要了！重要的話，你們倆還能鬧出這種事來，就是自私，一點都不管我的感受。”
唐煜笑着，“是，媽，是我自私。您要怨就怨我。都是我招惹菲菲的。沒那小丫頭什麼事。”
“你不用把責任光往自己身上攬！她都老實交代了，是她追的你。”
唐煜勾脣，“一樣。”
那小丫頭不和他表白，也許，哪天他也終究是要忍不住的。
原卿嘆氣，“你爺爺一準要說我和你爸。”
“媽，爺爺那，就拜託您和爸了。只要你們點了頭，爺爺那肯定不是事兒。”
“那得看你們表現！”
唐煜聽母親這麼說，心裏懸着的大石頭安然落下。
——————
晚上的晚飯，原卿一直都繃着個臉，不怎麼和兩個晚輩說話。唐煜給她夾了很多菜，她也不冷不熱。唐菲菲找着話題和她說話，她愛答不理。
喫過晚飯，原卿照常要出去散步，唐菲菲立刻一蹦一跳的討好的跟上，“媽，我陪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