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真多。”
“女人沒什麼難搞的,尤其這種家世一般的女孩兒。就上個牀嘛,你勾勾手指的事兒,哪用得着做這麼多事哄人開心?”
餘澤堯在那邊靜默,沒說話。溫衍之一時沒揣度出他的意思來,問:“你真想和她上牀?”
“爲什麼不?”
溫衍之樂了,“我一直以爲我們餘副總統清心寡慾,潔身自好,原來錯看了你。”
正常男人有幾個清心寡慾的?成年的男性遇上一個有興趣的女人,本能的會想要在牀上征服她。而他,同樣不例外。
“上丨牀是一回事,但戀愛結婚是另一回事,別認了真。”溫衍之正色提醒,“莫部長的女兒還等着你去娶。”
也不知道他這話被聽進去沒有,總之,餘澤堯沒再接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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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的賄賂事情一直還在調查中,最近又牽出來一大堆和境外勾結的案件。梁晟毅的父親和景譽的父親一同再次被告,最終結果是終生監禁。
景譽用那張卡上最後的兩萬塊聘請了律師爲父親辯護,但最終也無濟於事。
休庭後,她還呆呆的坐在席上沒有立刻走,戚錦年在一旁陪着。
她手機響,戚錦年見她沒動,幫她從包裏掏出來。她接了,來電話的是貝思遠醫院財務部的人。
“你好,請問你是景晁臣的家屬嗎?”
“我是。”
“這邊住院費、治療費、藥費,一共是一萬五千三百塊,麻煩你今天過來交齊。”
景譽睫毛扇動了下,把電話掛了。
戚錦年的耳朵一直貼在手機上,聽到這話有些鬱悶,“怎麼還這麼貴,你們醫院不是給你打折了嗎?”
景譽沒說話。
“我就說你,不該再請什麼律師的,把錢都浪費了!反正你爸現在這情況也不可能被收監。但是梁晟毅——該着急的是他吧,他爸這會兒可在監獄裏受苦!他倒是好,拍拍屁股,跑出去一了百了。真是沒良心的混蛋!還好你沒有嫁給他!”
“我只是不想讓我爸被冤枉。”景譽嘆口氣,“內心裏總執拗的覺得我爸不會做這樣的事。”
戚錦年看着她悲傷的樣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她纔好。
“我們回去吧。”景譽知道這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至少,以她的能力,是沒有希望了。
手機,在這一刻,再次響起。
她看了眼屏幕,上面’陳宛之’三個字,讓她暗了暗眼。走出法庭,她還是把電話接聽了。
“已經休庭了吧?”陳宛之問。
景譽’嗯’一聲後,聽到她道:“我現在在拂塵茶座,你過來找我吧。”
“有什麼話不能在電話裏談?”
“我和你談談你爸的事,你過來。”
陳宛之沒有再說什麼。
戚錦年問:“怎麼了?”
景譽想了一下,才道:“我現在去一趟拂塵茶座。”
“你後媽找你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