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的懷裏輕點了下頭。
秦陸抱着她出去的時候,她纔想到一件事情,連忙掙扎着想下來:“秦陸,會被人看到的!”
他不在乎地說:“看到就看到!”
說着,不容分說地抱起她的身子往外走。
外面的軍訓還沒有結束,所有的學生和教官都看到了這一幕——秦教官抱着那潔走到他的車前,然後開車離去。
當然,這羣人當中也包括了杜麗,此時此景,簡直就是在她的臉上打了一巴掌,她的臉色十分難看,對學生就更嚴苛了。
秦陸開着車,讓她躺在車的後座,他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將車停在了一家超市門口。
他側過身子對後面的那潔說:“小潔,我去買一下東西。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她隨口就問:“買什麼?”
他的眸子暗了暗,然後輕咳了一聲:“我記得,那個東西家裏好像沒有了。”
她的臉一下子燒紅,然後吶吶地說:“還是我去買好了。”
他有些嚴厲地制止了她,“呆在這裏不要動,我一會兒就好。”
說着開門下車,過了約莫十分鐘他就回來了,將一個袋子放在旁邊的位置上。
那潔捂着臉,不敢去看他。
秦陸沉聲地笑了下,開車回去。
到家裏就幾步路,他也要抱着她,那潔不肯,但是又拿他沒有辦法!
秦陸將她放在牀上,自己則拿着她的衣服走進浴室。
那潔聽見一陣水流的聲音,心裏頓時驚了一下,她連忙勉強下了牀,走到浴室門口的時候,就看見他正在笨手笨腳地洗着她的衣服,特別是那塊血跡的地方,慢慢地洗着。
她連忙走過去:“秦陸,我自己洗。”
一方面是不好意思,另一方面,她是知道秦陸有那個方面的毛病的,這多髒啊,一會兒他要是難受了怎麼辦?
她擠進浴室裏,秦陸的手上沒有停,而是睨着她:“不想要身體了?聽話,回去!”
他用手肘拐着她的身子,推她出去。
她還是不放心,站在那裏有些猶豫,“秦陸,還是我洗吧,太髒了!”
他頓了一下,這纔回過神來,原來她是怕自己那個病犯了,說也奇怪,要是別人,他只消瞧一眼就算不吐,大概也會喫不下飯的。
而小潔的一切,他都理所當然地接受了,就差點到了那種——巴巴都得香的地步。
想着,洗得有些歡快了。
那潔見他的神色正常,臉一陣紅着,就跑回了房間躺着。
秦陸洗完衣服,又幫她帶了幾水,才晾到陽臺上。
走回來的時候,柔聲說:“我給你燉點糖水喝。”
那潔望着他的背影,感覺真的好幸福,似乎身上的疼痛也不那麼厲害了。
秦陸端着糖水回來的時候,那潔已經睡着了,蒼白的小臉惹人憐愛。
他將碗放到牀頭櫃上,然後輕輕地拍着她的小臉:“小潔醒醒,起來喝一點。”
趁熱喝效果最好,所以即使不忍心叫醒她還是叫了。
那潔緩緩睜開眼,看見的就是他一臉的擔心。
那潔看着端着碗,有些不自在地說:“我自己喝。”說着就要伸手去拿。
他卻握住她的指尖,“小潔,你的手這麼冷,還是放在被子裏吧!”
說着,放在脣邊呵了幾口熱氣,纔將她的手放回被子裏,她的臉紅了紅,給蒼白的小臉添了一抹豔色。
他勺了一湯匙送到她嘴邊,“乖,喝了就不難受了!”
她表示抗議,“秦陸,我又不是小娃娃!”
他笑,手上的動作沒有停,用糖水堵住她的小嘴,“在我眼裏,你就是小娃娃。”
她更不好意思了,頭垂着。
“小潔,你確定你的頭髮能像小草一樣吸收水份?”他笑着她,輕輕地將她的小臉擡起,“好好喝完,讓你睡一下。”
她只得張開小嘴,將一碗糖水喝完。
“好些了嗎?”他帶着笑問着,大手溫柔地將她脣邊的一點水漬給擦拭了。
她輕點了頭,感覺小腹暖暖的舒服多了。
秦陸帶着淡笑將碗收起,“那你睡會,我在這裏看着你。”
她連忙閉上眼,一會兒,忽然又睜開眼,可憐巴巴地說,“秦陸,我想上廁所。”
他呆了一下立刻會意,然後抱起她的身子:“走吧!”
她有些慌亂,“我自己下來走。”
今天她說過的最多的話就是——我自己來!
他沒有放下她,筆直地走向衛生間裏,甚至是脫掉了她的褲子,將她放在馬桶上,當他拆開那包女生用品並伸向她的褲子時,那潔終於爆發了。
“秦陸,你在幹什麼?”她按着他的手,驚問着。
他很自然地說:“爲你換衛生棉啊!我研究過,不會貼錯的。”
她漲紅着臉,嚷着:“秦陸,不是這麼回事好不好?我是說…”
他靜靜地瞧着她,表示願意聽取她的意見,那潔忽然覺得和他溝通很困難。
他的表情明顯就沒有將她的意思放在心上,手還捏着那個東西。
“沒有男人做這種事情的。”她強調着,並且覺得自己說得十分權威。
反正她這十八年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有男人爲女生做這種事情的。
秦陸仍是淡定無比地瞧着她的小臉,用一種很理所當然的語氣問:“你怎麼知道沒有人這麼做的?別人這麼做時,並不給你看見是不是?”
她沒有話回,只是漲紅着臉瞪着他,不讓步!
這太…太親密過頭了,有些讓她接受不了!
這時候,她並不會想到,她現在不能接受的東西,六年後,某不要臉的男人,強迫她全部給接受了。
秦陸無奈的看着他的小妻子,似乎和他槓上了,想想也就隨了她的意了,將東西放在她手裏,拍拍她的小腦袋,“好了我來幫你拉褲子!”
“秦陸!”她又羞又惱,他不要臉的程度已經破錶了!
他低笑着走出去,不過他真的不是說說的,他只是站在門口,一見她站起身,立刻走過來幫她將褲子拉上,並立刻解釋,“我怕你累着!”
那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舉起手:“教官,我不是紙糊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