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潔心裏不安極了,又問了一句,“你要不要睡覺?”
他這才緩緩開口,“你先睡吧!我再等一會兒。 ”
說着,頭就回過去,盯着顯示器。
那潔又站了一會兒,纔有些失落地回房。
她蜷着小身子,感覺好冷好冷。
那個電話還有秦陸的冷淡這雙重打擊讓她的心情極爲沉重,她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那個人在暗處,她絲毫不敢輕舉妄動,她不敢想象如果這件事情曝光了,對秦陸,對秦家會有什麼樣的衝擊。
那個人要她按他說的做,但是現在他沒有提出任何要求,她感覺得到那個人就在暗處窺視着她。
這個想法讓她的身體更冷,她渴望秦陸的懷抱,但是他在生氣。
想着想着,又有些委屈,眼淚就流出來了。
良久,她終於掛着眼淚睡着了——
秦陸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帶淚的小臉。
他嘆了口氣,洗了個澡,然後躺到牀上。
她仍是像以前一樣,下意識地靠在他的懷裏,將小手焐進他的胸口,小腳丫子也擠進他的腿中間。
這個小東西,這麼依賴他,怎麼捨得說要走。
他沒有抱她,只是任着她攀着他的身子。
天亮的時候,她醒了過來,感覺到周身都很溫暖。
她心裏有些喜悅,睜開眼,就見着他閉着眼的面孔。
“秦陸…”她小聲地叫着他的名字,渴望他醒來後,能給她一個早安吻。
她抿緊脣,有些緊張地瞧着他。
秦陸緩緩睜開眼,默默地瞧了她的小臉一眼,然後坐起身:“起牀吧!我送你去上學!”
說着,率先走進浴室。
他結實的身體只穿了一件浴袍,好看得足以讓所有女人尖叫。
但是看在那潔的眼裏,卻好苦澀好苦澀!
她走到浴室的時候,秦陸已經洗完了,他與她錯身而過。
那潔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一下子抓緊他的浴袍,“秦陸,我…我可不可以道歉!”
他靜靜看着她:“那你都想好了嗎?”
她的脣顫了一下,沒有說話。
他冷冷一笑:“那麼等你想好了以後再和我談吧!”
說完他就要走,那潔有些急了,抓着他的浴袍用力一拉,她還有話和他說。
哪裏知道,秦陸腰間的帶子系得很鬆,她這一拽,整個將他的浴袍給扯了下來——
她直直地看着他不着一物的身子。
他…他竟然沒有穿內內。
她想捂住臉,可是他…興起了。
這是她首次見着一個男人在她面前興起的全過程,她呆呆地瞧着,早忘記了先前想和他說的話。
秦陸過了良久才輕輕地重新穿好浴袍,爾後瞧着她漲紅的小臉:“很高興取悅了你!”
他的話裏帶着一抹嘲弄。
那潔呆呆地瞧着他的臉,完全無法迴應。
太震憾了,太喫驚了。
他走到更衣室後,她纔想起之前的動機,但是秦陸明顯不太想和她談,直接去做了早餐,然後等她一起。
她喫的很少,他也不勉強,不像以前那麼乖乖寶寶地喂她吃了。
送她到了學校,只是淡淡地告訴她,晚上會來接她,就開車走了。
那潔瞧着他的車子開遠,眼裏凝集了水氣。
忽然有人叫了她:“小潔?”
她側頭一看,叫了一聲“齊院長”。
齊天陽下了車子,瞧着她臉上的表情,又看着遠處的軍用車,輕問:“這是怎麼了?和秦陸鬧彆扭了?”
他淡淡地笑着,臉上的表情挺溫和的。
那潔是知道秦陸一直挺忌諱她和齊天陽來往的,於是低着聲音說:“沒,沒有。”
說着,就低頭着離開了。
齊天陽站在那裏,看着她纖細的肩膀好久好久。
他的妹妹就在那裏,但是他卻不能正大光明地去安慰她,去保護她!
他捏緊了拳頭,斯文的俊臉上有着壓抑。
良久,他才朝着校長辦公室而去。
半個小時後,確定那潔班上的醫學導師由他擔任,而且他直接成爲那潔的指導老師。
這個決定一宣佈,全校譁然,因爲作爲下任院長的齊天陽是不必要帶學生的,他不光帶了一個班,還特別指明瞭要當那潔一個人的指導老師。
多震憾的消息!是不是秦教官回部隊了,齊院長開始挖牆角了?
八卦正在迅速地散播中…
那潔幾乎是最後一個知道消息的,因爲她一直有些心神不寧,自然對處界的一些小道消息不怎麼感興趣。
還是何文雲跑來告訴她她才知道的。
小嘴微張着迎接齊院長的到來。
齊天陽一進來,就看着她臉上錯鄂的表情!
他淡笑着,眼裏閃着一抹溫柔。
他的妹妹似乎不太歡迎他呢!
“三班的同學,很榮幸能當你們的老師。”他微微一笑,擄獲了許多女生的心。
三班的女生們都有些興奮,爲什麼?
因爲最大的競爭對手那潔已經結婚了,所以在場的經結婚了,所以在場的女性除了那潔,誰都有機會和齊院長來段感情。
齊天陽見那潔又有些神遊了,於是輕咳了一聲:“那潔同學,以後每天放學後,到我的辦公室裏,我會單獨指導你一個小時!”
那潔沒有反應。
身邊的何文雲推推她的身子:“哎,說你呢!”
她這纔回過神來,看着上面的齊天陽。
他正微笑着瞧着她,十分好脾氣地將話又說了一次。
她的臉紅了一下,因爲不好意思,只能輕點了下頭。
齊天陽開始上課,他的目光總是偶爾會落在那潔的臉上,發現她總是在出神。
她一定有心思!
於是在下課後,將她叫進了辦公室裏,直接地說:“你這樣上課不行的。有事情就解決了,是不是?”
他看着她,她垂着頭,只低低地說:“謝謝齊院長關心。”
他的脣緊抿了一下,他算是一個功利的男人,也享受別人對他的尊重,但是當她這麼叫他時,他只覺得有些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