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前湊了湊,看清楚僅僅在皮膚表面留下一個小洞的彈頭,竟然將楊斌整個大腿內部破壞的一塌糊塗,高速旋轉的彈頭將肌肉絞碎的不成樣子。
林慕夏將匕首放在一旁,她似乎看見了卡在肌肉中的彈頭,拿起鑷子往裏用力一戳,把彈頭夾了出來。她用匕首把彈頭給豁開,向槍傷處灑了一些彈藥。她的便攜包就像百寶囊似得,又從裏面取出一盒火柴,點了根把那些灑在楊斌傷口的彈藥點燃。
噗嗤——!
光芒閃爍,黯淡下去之後,楊斌的傷口一片焦黑,他也陷入了昏迷。
林慕夏的額頭浮現微量的汗珠,“命真大,彈頭險些傷到動脈,不過這條腿多半是廢了。凌宇,你帶他去市局吧。傷勢止住了,暫時因爲失血多而昏迷,不用再帶他去醫院,到了市局你去趟鑑證科讓人給他簡單包紮下,那時銀針就可以取掉,千萬記得把它們給我保存好。”
我和旁邊三五個愛看熱鬧的人,被這一急救過程驚得下巴差點沒掉地上。
捏了捏臉,我感到疼痛後,我纔敢相信這些是真的,其它人也反應過來,看向林慕夏的眼神充滿了敬畏。
接下來,我倆各忙各的去,她扶着裴奚貞離開,我把楊斌手銬打開,背到門口,喊了輛出租車赴往市局。
重回市局後,剛進大樓的門便與一個抱着挺厚一摞文件的人撞到一塊,他捧的文件厚到遮擋視線的地步,準確的說是他撞上我的,後果可想而知,文件散落滿地都是,他低頭彎腰去撿文件。
“哎,這位同志,對不起。”我連忙道,雖然責任不在我,但有點於心不忍。
“沒事。”這人擡起頭,眼中閃過驚訝之色,瞬間眉開眼笑道:“偶像!你怎麼來了啊◎日一別,甚是思念……”
我問道:“你一個刑警,搬這些東西幹嘛。”
唐然鬱悶道:“唉,昨天回來後,傲頭兒說我搞個人崇拜,給我發配文職十天。”我靠,他被王傲給整治了,還是因爲我,淪落到搬文件的地步,這下更讓我歉疚,不知該如何安慰。
“天空飄來五個字,那都不是事。”
他神經大條的道,注意到了我背上的刀疤臉,笑着說:“偶像,你有事忙吧?甭管我,我決定要把這些文件撿到下班,哼哼。”
“回頭請你喫飯。”
我揹着楊斌來到鑑證科,三名法醫和兩名鑑證科的痕績家在聊天,大部分我都在最近的兇案現場見過,其中就昨天的老李。我把楊斌輕輕放在地上,五個人停在說話,紛紛向我看來。
老李眼尖,看到了刀疤臉腿上的四枚銀針,便認了出來,呵呵一笑道:“小林那丫頭的手筆。”
很快,在幾人的合力下,楊斌的腿被包紮好,之後便是等待他醒轉。看得出,他們是給林慕夏面子,效率纔會有這麼快。
重新給楊斌戴上手銬,和他們沒什麼好聊的,我趴在窗臺望着風景。
門外響起一連串急促有序的腳步聲,啪——!門憤怒的貼到牆上,以王傲爲首的重案三組全員出現在鑑證科。
我心一沉,用腳趾頭想都猜到城北分局給王傲通了風,重案三組知曉了我們D.I.E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們正在調查的重大凶案給偵破……
王傲的臉色陰晴不定,空氣中充滿了肅殺之氣,對峙良久,他朝底下的人下了道命令,“把嫌疑犯帶走!”
兩名警員一前一後擡起楊斌就要往外走。
這哪能行?!
狗急了還跳牆,我可不管這裏是市公安局,跑過去一個高鞭腿把一名警員踹得栽倒在地,拔出電擊劍迅速啓動,電暈了另一名不打算放手的警員。
“D.I.E的人挺兇啊。”王傲拍了拍手,“都給我上,拿下他!”剩餘的七個人蠢蠢欲動,想圍攻我。他話音剛落,門口處響起了一道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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