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在院子裏設了個小宴,邀的是廣威將軍府的謝氏和元廷亦,春柳陪着瑛姐兒和世子璟哥兒在院子裏玩。
葉舒珺瞧着璟哥兒如今也大了,心裏欣慰得很,想起前些日子任隱帶回祖父的話,說過些日子便會傳來他的死訊,讓她準備好了替璟哥兒請封侯爺。
誰知道老侯爺的死訊傳來,新帝卻賞賜了葉舒瑨,如今宣武侯府如日中天,卻也是烈火烹油。璟哥兒雖已經到了懂事的年紀,可這般小的就做侯爺,那得惹來多少紅眼,於璟哥兒成長也是無異的。
“大太太,我瞧着璟哥兒如今可以給他挑個更好一些的師傅了,我這點武功已經教不了他什麼了。”謝榮原本被葉天楠請來教葉舒珺的,後來反而一直是在教璟哥兒,自然對璟哥兒的感情也更深些,心裏盼着璟哥兒能更進一步。
璟哥兒好自然開心,可畢竟還小,日子長着呢。林氏心裏更惦記的是珺姐兒的事,也不知道那日和謝榮說的事,謝榮和元將軍商量了沒,這麼些日子也沒回信。身邊瞧來瞧去的也就是廣威將軍府最合適。
以前她還盼着珺姐兒嫁入慶王府,可自從知道了自家小姑在慶王府的事,便沒了這個心思,尤其是近些日子,慶王妃越發回家的少,便是見着了珺姐兒也未曾提過嫁給寧哥兒的事。便是打小就喜歡珺姐兒的寧哥兒如今也來的少了,看來慶王府是不用想了。
林氏坐不住了,眼瞧着珺姐兒的及笄禮就要到了,如今登門求親的卻一個都沒有,可把林氏急壞了。
說到底都怪那個什麼北狄王子,非跑到門上還撞上了珺姐兒啊,珺姐兒這些年是好性子了許多,可打小就是個臭脾氣啊。要說也是這個北狄王子有本事,將珺姐兒氣得直接把他摔出門去,鬧得滿京城都知曉。
好好一個尊貴縣主,如今成了人人避諱的河東獅了。
那些平日裏將珺姐兒誇成一朵花的名門家眷們,現在提起珺姐兒也就是配合着笑笑,林氏再多提幾句珺姐兒,呵,人家都藉口跑路了。
林氏近些日子都急得上火了,偏珺姐兒一副自在悠閒的模樣,一想到當初瓊姐兒說的話,林氏就擔心地要命,這不,厚着臉就下了帖子請了謝榮過來。
可謝榮卻只和她說璟哥兒是怎麼回事難道元家還嫌棄她珺姐兒不成
“璟哥兒如果國子監的學業很重,他學得也很用心,我便隨他。”
謝榮頗爲意外,道:“難道璟哥兒要從科舉路”
林氏道:“我們大靖朝到底是重文輕武,他願意學文也好。”
謝榮向來率直,這會聽了林氏的話微微一沉,璟哥兒是練武的好苗子,卻捨近求遠的學文,這怎麼能不讓她失落。
林氏心裏急着要和謝榮說幾句體己話,哪裏會關注到她的情緒,見珺姐兒和元廷亦還坐在那聊着話,越看越覺得兩人般配,便道:“珺姐兒,你帶着阿亦去園子那邊逛一逛,被陪着我們兩個婦人了,到了飯點兒我再讓春柳去找你們。”
葉舒珺瞧着林氏看向阿亦的慈愛眼神很是不對勁,可又說不出哪裏奇怪,想留下來瞧個究竟,可哪敵得住阿亦不斷暗中使過來的眼神,再把他困在這個院子裏,非得無聊死他不可。
沒辦法,只得放棄了好奇心,先陪着阿亦出了院子再說,好在她身邊也不是沒人。
待路過院子時,葉舒珺伸手摸了摸璟哥兒的後腦勺,一雙好看的眼眯了眯,笑得很甜。
璟哥兒斜過頭來一看到自家姐姐的眼神,立馬懂了,悄悄朝葉舒珺齜了齜牙。
姐弟倆很是默契的相似一笑。
“姐姐,你們一會去哪裏玩啊,要不等會兒我去找姐姐”
臭小子沒白疼啊,葉舒珺很是滿足,“就在園子的假山那邊,我和你阿亦哥哥一會在那比賽投壺。”
“好咧。”
葉舒珺回頭又看了一眼林氏,只見林氏早就轉過了頭拉着謝夫子在說着什麼,臉上的神情頗爲尷尬又急切。
母親到底找謝夫子什麼事,連她都聽不得了
元廷亦走了幾步,見葉舒珺還在那磨磨蹭蹭,轉頭又拉了她的衣袖快走了幾步。
“阿珺,你如今做事怎麼磨磨蹭蹭的”
葉舒珺白了他一眼,“你沒瞧見我母親似乎有什麼心思要找謝夫子嗎你都不關心。”
元廷亦奇怪道:“便是有心思,葉伯母也是找的我母親,你瞎操什麼心。”
呵呵,這小子究竟是喫什麼長這麼大的,心也是夠寬的。
元廷亦沒興趣和她繼續說林氏的事,歪着腦袋看她,道:“我何時說要和你投壺了那種小孩的遊戲有什麼有趣的,任大哥今日可在家我們找任大哥練武去可好”
葉舒珺心裏還想着林氏,也沒心思在聽他說什麼,隨口道:“你如今怎麼到我侯府便是找我任大哥,我瞧着你是一時三刻都離不開任大哥了。”
元廷亦卻突然像是被踩着了尾巴似的,跳了起來,急得面紅耳赤,“你,你胡說什麼話,我何時離不開任隱那小子了”
葉舒珺瞧他的反應有趣,便逗他,“我瞧你每日都把我任大哥看得那麼緊,就像小媳婦緊張自家夫君不歸宿似的。”
元廷亦面色一僵,一時說不出話來。
葉舒珺還當他是被氣暈了,結果只聽元廷亦憋了半天,氣急敗壞道:“我憑什麼是小媳婦怎麼着也是他任隱做小媳婦,你沒瞧見他細皮嫩肉,膚白貌美嗎”
葉舒珺:
重點是誰像小媳婦嗎葉舒珺還未曾來得及笑他,突然兩人身後陡然涼颼颼的,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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