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葉舒珺又說,“賀神醫被擄走,皇上病重需要一味名爲鳳凰草的草藥,這草藥只有北狄纔有。這一系列的事情連起來,足以證明有歹人居心叵測,試圖顛覆我大靖朝的江山。”
沈知譽眉心蹙起,面色凝重,“賀神醫被擄走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葉舒珺就將任隱和元廷亦如何去北疆尋得賀春松,賀春松又如何被劫之事細細講與沈知譽聽。
“這位阿九姑娘是何許人”
果然,沈知譽聽了葉舒珺講的之後也對阿九的身份抱有懷疑。
葉舒珺沉吟片刻,道:“據聞北疆王有八個兒子,一個女兒,這個九公主生的十分漂亮,但是有些嬌寵,慣於離家出走。”
沈知譽驚訝她的敏銳和速度,看了她一眼,“你如何知道”
“我懷疑阿九的身份後就派人查了,也不是我非要查九公主,只是這九公主在北疆非常出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葉舒珺頓了頓,道:“不過,即使阿九就是九公主,我瞧着她對我們沒有惡意,重點是,她喜歡賀春松那個傢伙。真不知,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沈知譽挑起嘴角,衝着葉舒珺深情款款地說,“我也不知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葉舒珺沒料到他突然來這麼一出,被噎了一下沒說出話來。
她嘴角抽了抽,衝他做了個鬼臉,“說正事呢,別打岔。”
見沈知譽乖巧地點了點頭,葉舒珺又接着說:“我懷疑除了秦王,京中還有另外一股勢力覬覦皇位,只是這股勢力隱藏的比較深。”
沈知譽正色,嚴肅道:“這個問題我早就發現,並且有了懷疑的對象。”
“慶王”
“慶王”
二人異口同聲說出“慶王”,但是他們並沒有爲自己的默契感到開心,反而陷入深深的擔憂。
本來葉舒珺只是猜測,如今見沈知譽也如此說,一下子這件事的真實性就提高了一半。
如果慶王心懷不軌,早有不臣之心,那麼自己的姑姑和趙昱寧又在其中充當什麼角色。
葉舒珺心中沉重異常,沈知譽一眼就瞧出她心中所想,安慰道:“慶王妃與阿寧不管與不與他同流合污,想必慶王都會給他們留一條生路。”
趙昱寧不會有什麼事,她是相信的,畢竟虎毒不食子。可姑姑到時能不能有活路就不得而知的,當初姑姑中毒,慶王就是最有嫌疑的。
葉舒珺不由得想到幾次見表哥,他都是精神不振的樣子,難道他是知道了什麼或者說,表哥在這件事中充當了什麼角色難道是慶王以姑姑的性命來威脅表哥
葉舒珺心裏是焦急的,可不管她如何試探,表哥卻隻字不言,而她也不敢輕易打探消息,慶王府的水太深了,若是打草驚蛇,慶王會做出什麼事來她便不敢保證了。
沈知譽見她沉默不語,火光映照之下,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氣若幽蘭,說不盡的溫柔可人,美的令人心蕩神馳。
葉舒珺做起這件事來很坦蕩,可如今面對沈知譽,又被提起卻覺得臉上像燒起來了一般滾燙。
沈知譽卻輕笑了一聲,溫柔道:“我祖父來信對你很是欣賞,你可知,當年我祖母便是直接問的祖父要不要娶她。”
葉舒珺一愣,原來那位黃老夫人居然也有過這般驚人之舉。
“沒想到書香世家的沈府也會有這般大膽之事。”葉舒珺歪着頭眼睛亮亮地盯着他,調笑道:“那爲何你總是這般循規蹈矩”
沈知譽被她看得心神一動,只覺得她的聲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動聽之極,忍不住伸手捧住她的臉頰,手下的肌膚如玉脂般柔嫩細滑,他想也不想地突然湊近了過來。
“你想我怎麼個不規矩法”沈知譽低笑看着眼前愣住的少女,“是這樣嗎”話音剛落,灼熱的嘴脣覆在了她的脣上。
屋內的燈火噼啪作響,火熱的脣貼着一起,兩顆火熱的心跳成同一頻率。
“珺姐兒”門外傳來元夫人謝榮的聲音。
嚇得兩人匆忙分開,葉舒珺臊的不敢擡眼看向沈知譽,扭身跑去開門。
沈知譽注視着她的背影,面上微微帶笑,只是眼中的深情已然藏不住了。
“謝夫子,你怎來了”
謝榮半開玩笑道,“若我不來,我怕今天晚上沈公子就走不了了。”目光落在葉舒珺嫣紅的俏臉上,嘴脣略略有些紅腫,心裏瞭然地朝她笑了笑。
葉舒珺羞得厲害,回過頭狠狠的瞪了沈知譽一眼。
沈知譽稍稍饜足,眼中閃耀着令人無法直視的光芒,脣角高高的揚起,“阿珺,待我回來便娶你。”
謝榮掩嘴笑了笑,“我先去準備馬匹,趁着夜色,我們還得趕回去。”
沈知譽笑眯眯道:“有勞元夫人,我一會便來。”
葉舒珺哪裏還待得住,一想到方纔沈知譽對她做得事,心怦怦跳個不停,可到底沈知譽爲她辛苦奔波,她哪裏又捨得耍小女兒的性子現在就走呢。
等謝榮出去,沈知譽看着彆扭地葉舒珺,換上討好的笑容:“阿珺,你我婚事已定,我絕不會負你。”
葉舒珺眼眶微紅,扭過頭賭氣道:“你敢”
話音剛落,又轉過頭,憐惜的看着沈知譽:“我知你的心意,只是你這般來回奔波,身子可喫得消”說着從懷裏取出一瓶藥丸,葉舒珺柔聲道:“這是小滿依據賀神醫留下的藥方給你配的藥丸,你留在身邊若是身體不適便喫上一粒。”
沈知譽伸過手覆蓋在葉舒珺的手上,將她另一隻手攥在手心,眸光溫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