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秋氣的眼睛都要冒火了:“陸灝川這個混蛋!怪不得他今天來參加婚禮,他就是帶那個小踐人一起準備來看你們笑話的。這件事肯定跟他脫不了干係!混蛋!!”

    池玉秋恨的咬牙切齒,爲了準備女兒今天的婚禮,她前後忙碌了近半個月的時間,沒想到最後居然讓女兒淪落成了別人的笑柄!!

    一想到這裏,她立即拿出手機想給段子臣打電話,剛拿出手機,就聽到敲門聲,池玉秋走過去打開門,段子臣一臉鬱悶的走了進來,池玉秋關上房門走到了沙發裏。

    “子臣,一定是陸灝川乾的,他今天就是想帶那個小踐人來看你跟美希的笑話的。”不等段子臣開口,池玉秋就恨恨的道,此時此刻,她恨不得把陸灝川撕成碎片。

    段子臣皺眉的點了點頭:“現在已經確定就是陸灝川做的!這筆帳我早晚會討回來的,媽,您和美西在這裏休息一會兒,半小時後我安排你們離開,在這之前哪裏也不要去。我先去忙了。”

    段子臣轉身要走,被池玉秋喊住了:“子臣,明天的新聞報紙肯定要登今天的消息,你可千萬不能讓他們登出來呀。”

    段子臣點點頭:“媽您放心吧,不會有這種事發生的。”

    “好,這樣我就放心了,你快去吧。”

    “好!”

    整個大廳裏一片混亂的時候,夏子沫帶着陸灝川和陸灝天一起離開了舉行婚禮的酒店。回去的路上,夏子沫只是靜靜的坐在陸灝川的身邊,沉默的看着窗外。

    陸灝川緊握着她的手,把身體靠進後面的椅背裏,接着閉上了眼睛。

    兩個人一路無語。

    黑色的勞斯萊斯在陸灝川的私人別墅前停了下來,豆子高興的跑出來爲兩人打開車門,夏子沫看看身邊的陸灝川,還是握住了他的手,和他一起進了別墅。

    陸灝天中途早就離開了,兩人走進客廳沒幾步,陸灝川就讓豆子去做午餐了。兩個人走到沙發裏坐下來,陸灝川扭臉看向她大致的方向,拿着她的手在掌心裏緩緩的揉捏着,聲音低緩的問:“不想問我點兒什麼嗎?”

    夏子沫看向餐廳的方向:“我有些餓了,可以先喫午飯嗎?”

    陸灝川揉捏着夏子沫的手:“可以,不過離喫飯還有段時間,不想跟我說點兒話嗎?”今天的事跟她有關,他不相信她會沒話跟自己說。

    夏子沫聽他的話低下頭去,看着他握着自己的大手沉默。

    “你可以責備我,罵我,打我也可以。換句話說,你對我做什麼也可以。”

    夏子沫扭臉看着他:“真的是你做的?”

    陸灝川毫不掩飾:“是!”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做?我無權無勢,我手上沒有你想要的任何東西,爲什麼這麼做?”

    陸灝川擡手摸索着撫上她的臉,眼眸微眨的道:“你身上當然有想要的東西,不然我不會這麼做。”

    夏子沫緊緊的盯着他:“是什麼?”

    他的大手從她的臉上慢慢的落下去,最後精準的落在她左胸的位置,在那裏輕輕的一按:“你的心。”

    夏子沫看着他沉默了幾秒,緊盯着他的眼睛:“也就是說……池玉秋給我喝牛奶的那一天……你早就知道會發生那種事對不對?”

    “事後查到的,因爲恰巧段子臣找的那幾個人裏,有一個欠了鉅額賭債,他是想把段子臣打電話的錄音存起來,以後想敲詐段子臣,我是事後從他的手上買來的。才知道了那件事是段子臣的傑作。”

    “事後……?”

    “對。”

    “那……那你有沒有查到……那天我在酒店裏的那個男人……”夏子沫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手撫上自己的小腹:“也就是說我肚子裏的男人是誰?”

    陸灝川沉默了一會兒,接着搖了搖頭:“不知道。”

    “能幫我查到嗎?”

    “有些困難。”

    夏子沫點點頭,接着好笑的笑了一下,有點兒自嘲的看着前方道:“以前的記憶對我來說全都是零,但即使這樣,這幾年我對段家的記憶依然還是好的。因爲段爺爺對我很好,我聽爸爸說,從爺爺過世後開始,段家就一直幫我們,就連我爸開的公司,創業初期的錢都是段爺爺拿出來的。你知道嗎?段家對我而言,不僅僅是未婚夫那麼簡單,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二個家。”

    陸灝川的眼眸微眨了一下,緩聲接過話去:“那我今天做的事,你是不是會恨我?”

    夏子沫像是沒聽到他的話,繼續自言自語的道:“我一直以爲段子臣就算是不喜歡我,只要能嫁給段爺爺做孫媳婦,我也知足了。”夏子沫自嘲的笑了笑:“你說我是不是很傻?居然沒發現妹妹會和他走到一起,還天真的以爲……自己怎麼都會嫁進段家的……段子臣,呵呵,他做的可真夠狠,他知道段爺爺不會毀了婚約,爲了逼我退婚,竟然想出了這麼卑鄙的辦法。所有的一切……呵呵,居然是他做的,多麼可笑!多麼可悲!你說我是不是太傻了?”夏子沫說到最後聲音有些哽咽,接着低下頭去,輕絞着手指。

    回想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總覺得像一個天大的諷刺!

    陸灝川伸手把夏子沫攬到懷裏:“我今天……完全可以不說出你的名字,我這麼做的目的,很可能是拿你去對付段子臣,也很可能如他所說的一樣,你只是我手上的一顆棋子,如果是這樣,會恨我嗎?”

    夏子沫扭臉看着他那張五官如雕刻般的臉,沉默了幾秒鐘後突然傾前身子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

    陸灝川的眼眸微眨,看着她的方向。

    知道他眼睛不好,但她還是看着他笑了笑:“陸灝川,謝謝你。”

    聽她的話,他淡淡一笑:“謝我什麼?”

    “謝謝你騙我結婚,謝謝你沒有讓我嫁給段子臣,也謝謝你……還了我清白。”

    當初她跟陌生男人的照片登上報紙頭版頭條的時候,無論她怎麼跟周圍的人解釋,沒有一個要相信她。

    雖然他破壞了段子臣的婚禮,但他用這樣的方式,讓她受的冤屈大白於天下。

    感激,自然是由然而生。

    陸灝川擡手輕撫着她的臉,沉默了片刻之後緩聲道:“來的路上,我還以爲……你會恨我。”

    夏子沫輕笑了一下:“我又不傻,爲什麼要恨你?”

    陸灝川把她往自己的懷中摟了摟,靠近她的耳邊緩聲問:“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爲……你已經愛上我了?”

    夏子沫笑着回他一眼:“想的美!沒有!”

    陸灝川乾咳了兩聲:“既然沒愛上,那有沒有喜歡上我?”

    夏子沫笑着看他:“你到底想幹什麼?”

    “有沒有喜歡一點點?一點點也沒有?”

    夏子沫笑笑,看着前方感嘆了一聲:“其實我這個人,真沒什麼好的地方,一直像個傻瓜一樣被人家耍來耍去。未婚夫被妹妹搶走,母親留下的茶室也被繼母賣了,就連清白都被人設計奪走了,我這樣的人……”夏子沫扭臉看着他自嘲的笑:“我這樣的人,到底有什麼地方好?爲什麼你從一開始就這麼幫我?”

    陸灝川看着她沉默了兩秒,雙手在她的腰間一提,把她直接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把她整個圈在自己的臂彎裏,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邊緩聲回答:“和很多優秀的女孩子比起來,也許你確實差了一些,跟漂亮的女孩子比起來,也許你也差了一些。但那些人跟我無關,你在我眼裏……就是最好的。這樣就足夠了。也許以前你的人生有些糟糕,但以後只要有我在,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爲什麼?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陸灝川的手擡起來,揉了揉她的髮絲:“不是告訴過你嗎?等你記起一切的時候,也就能記起我了。我就在你的記憶裏,一直都在。”

    “可是……唔……”她還有些想不通,剛想開口就被他直接堵住了脣。

    和以往不同,這次的他有些溫柔,柔軟的脣輕滑着她的脣線,他的動作很慢,像是在品嚐一杯香甜的果汁,慢慢的吻,淺淺的啄,那輕柔的動作像一根羽毛輕滑過她的心尖,內心深處像有什麼東西被慢慢的融化了。

    他適時的放開她,拇指輕揉着她的臉蛋,脣角微微揚起:“有些事,我現在還不想告訴你,不是因爲不相信你,而是我想給我們倆個一次機會。”

    她被他吻的臉紅微紅,眼神有些迷離,看着他反問:“什麼機會?”

    “一次重新相愛的機會。”

    “我們以前……真的是情侶嗎?”

    “當然!”

    “那爲什麼……我把你忘的這麼徹底?”之前他也對自己說過同樣的話,但她卻怎麼都無法相信。就算是自己真的失憶了,天天這樣面對她,她也該有一種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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