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這段時間過的很艱難,等我們脫險了,我再告訴你一切。但在那之前,你要相信我好嗎?”
夏子沫立即激動的點頭,眼眶跟着溼潤了,雖然他沒跟自己說太多的話,可是寥寥幾句就讓她清楚的感覺到,他,還是原來自己喜歡的那個子豪哥。
他,沒變。
段子豪沒再說什麼,只讓她好好休息,自己也跟着閉上了眼睛。
這個地方太複雜,很多話你就是再想說,也只能憋在心裏。
這個夜晚,是夏子沫來到海雲島上的多半年裏,最激動人心的一個晚上。
她終於看到了人生的希望。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醒了。睜開眼睛時,看到段子豪正準備起*,她立即快步的下*幫他洗漱。
心裏有很多話想問他,可是每次看到段子豪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她就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這裏四周很可能有監視自己的人,她不能輕舉妄動。
上午十點多的時候,滿子來了別墅,說是段正生想見自己。
兩人自然不能拒絕,夏子沫挺着大肚子和段子豪一起去了前面的別墅。
段子臣和樸恩雅都不在,兩人進了客廳,段正生看着兩人笑笑。
“我這次去外地,淘了一件寶貝來,想讓你們一起去看看。走吧。”段子臣說完一揚手,管家立即在前面帶路向着段正生一樓的臥室走去。
段子豪的眉微動了一下,不明白段正生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還是和夏子沫一起去了段正生的臥室。
兩人走進去時,就看到管家已經把大衣櫥的門打開了,不知在旁邊觸動了什麼按鈕,大衣櫥裏的牆壁竟然自動的打開了,管家走進去打開燈,裏面原來是一條地道。
“走吧。”段正生看着兩人笑笑,先一步走了進去。
段子豪和夏子沫無聲的對視一眼,也跟了進去。
這條地道很長,四個人走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才終於走到了頭。從地道的盡頭走出去時,才發現這裏是一片礁石,洞口掩映在巨大的礁石羣裏,很難讓人發現。
夏子沫看着眼前的汪洋大海,看向段正生道:“您不是讓我們來看寶貝的嗎?這裏不是海邊嗎?”
段正生看着兩人意味的笑笑,帶着兩人順着其中的一條小路又向前走了一段路,最後竟然走進了一個山洞裏。
裏面放了一些生活用品,還在不同的地方擺了兩張*,上面也放了一些被褥。
段子豪意識到了一些什麼,但還是看着段正生不解的道:“爺爺,我們來這裏幹什麼?您不會是想讓我們住在這裏吧?”
段正生走到旁邊的一把太師椅上坐下來,看着洞口道:“這兩天風聲有些緊,可能會有強盜過來,你們倆個的身體都行動不便,所以我跟你們一起在這裏住兩天,等這兩天過了,我們再回去。這裏準備的很齊全,你們不用擔心休息和飲食的事。”
夏子沫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段正生果然不是一般的狡猾,無論是在s市還是在海雲島,他最擅長的就是挖地道,沒想到到了這裏,他居然還是用這一招。只是心裏說不出的擔心,段子豪所說的這兩天就會有人來救自己,如果陸灝川真的來了,把島上搜遍了之後找不到自己怎麼辦?
可再怎麼擔心,她也不敢表現出來。
段子豪聽完段正生的話淡淡一笑:“還是爺爺想的周到,既然如此,那就在這裏住下來吧。”
段正生滿意的點點頭:“子豪一向都識大體,不像你那個弟弟,總是這裏不滿意那裏不滿意,他什麼時候能有你一半的穩重我就知足了。”
滿子把兩人帶到休息的地方,再把這裏的一些情況說了說就離開了。
有句話說既來之則安之。
夏子沫一直在心裏不停的自我鼓勵,一定要冷靜!冷靜!再冷靜!
以段正生的狡猾,自己哪怕露出一點心思都會被他看穿的。
好在她和段子豪休息的地方跟段正生是兩個洞穴,中間隔了一道石壁。這讓夏子沫緊張的心稍稍放鬆了一些。
段正生這個人,有着靈敏的嗅覺,段子豪來到島上五年的時間第一次去北面的懸崖,在聽到手下的人彙報之後,立即引起了他的警覺。
這些年國際刑警不停的通緝他,之所以到現在還安然無恙,就是因爲他高度的敏感。
在段子豪去了背面的山坡後,他從傭人秋平那裏瞭解到,段子豪並沒什麼異常的舉動,但是小心使的萬年船,一切還是小心爲上。
所以今天他纔會以看收藏的寶貝爲名,帶着兩人到了這裏。
如果段子豪真的跟警方通風報信,那來救他們的人肯定就是陸灝川。
雖然這些年段子豪從沒什麼異常的舉動,表面看上去完全臣服了自己,但他總感覺有時候是看不透段子豪的。
一個是陸灝川的妻子,一個是陸灝川的生死戰友,就算真的有危險,只要這兩個人在自己手上,陸灝川也拿他沒辦法。
至於段子臣,那也只是他的一個煙霧彈。只有段子臣在,對方的行動就不可能取消。
事實證明,段正生這隻老狐狸的判斷是完全正確的。
在拿到段子豪的地形圖後,警方進行了嚴密的部署,並把進攻的時間定在了明天晚上的凌晨兩點。
所有的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着。
兩人睡在山洞裏的第一個晚上,島上沒有任何的響聲,夏子沫的心便跟着又緊了一分。
就算是喫飯睡覺的時候,她的心裏都在想着同一個問題。
陸灝川來了嗎?
他會不會找到這裏?
和她相比,段子豪完全不像有心事的樣子,閒暇的時候居然還有心情跟段正生下國際象棋,兩個人全都談笑風聲,夏子沫在一邊看的卻是提心吊膽。
第二天晚上,夏子沫睡到半夜的時候就聽到很遠的地方像是響起了槍聲。
她猛然睜開眼睛,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
兩米開外的椅子上,段正生的手裏拿了一支手槍,烏黑的槍口正對着*上的兩個人,她只感覺大腦轟的一聲響,騰的從*裏坐起來,才發現身邊的段子豪早就已經坐起來了。正冷臉的看着眼前的段正生。
“三更半夜的,您這是在幹什麼?”段子豪的眉頭微蹙,有些意外的看着段正生。
段正生冷笑兩聲,看着兩人晃了晃手上的槍:“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你還不肯跟我交個實底嗎?”
段子豪一臉的茫然:“爺爺您的話我聽不懂,什麼實底?”
“呵呵,這些年你在島上,爲的就是今天這一天吧?我想陸灝川現在肯定在四處找你和夏子沫的下落,你說如果他發現島上沒有你們倆的時候,會不會發瘋?”
段子豪伸手攬住夏子沫的腰,淡淡一笑的道:“她的老婆懷了我的孩子,我想他早就該發瘋了吧?我現在跟他已經是奪妻之仇了,您覺得他會原諒我嗎?”
“呵呵,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有點兒期望你們見面時的場景了,看到自己的妻子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不知道陸灝川會大度到什麼地步?你覺得他會真的放過你嗎?”
“就算不放過那又怎樣?”
段正生的眉一挑:“其實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讓你兩全其美。”
“您有什麼好辦法?”
“殺了陸灝川,我帶你和子沫去一個新的地方重新開始我們的生活。”
“陸灝川身體健康,我現在可是坐着輪椅,你覺得有那種可能嗎?”
“當然有!我們的手上,不是握着一張王牌嗎?”段正生說完臉色跟着暗下去,看着夏子沫完全暴露出原本的嘴臉:“馬上從*上下來,坐到那邊的椅子上去!!”
夏子沫恨恨的看着他:“你不會得逞的!”
段正生冷聲道:“放心吧,就算我失敗了,這次也有你們兩個陪葬!馬上過去!否則我不客氣了。”聽着山洞外此起彼伏的槍響,段正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子沫,你先過去,不用擔心我。”段子豪拍拍她的手。
和段子豪對視一眼,夏子沫還是乖乖的下*走到了段正生指定的椅子上坐下來。
島上的槍聲很快就消失了,不知又過了多久,段正生擡起手腕看了看錶,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走到洞口向外看去,就看到海面上正有一艘快艇飛一般的駛過來。他的臉上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轉身又回了洞裏,拿槍指着夏子沫道:“你把他從輪椅上扶起來,一會兒準備上船!”
夏子沫氣憤的看着他:“你要帶我們去哪兒?”
如果她的身體方便一些,在他剛剛去洞口的時候,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