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攔了輛出租,直奔帝豪盛世而去。
張揚趕到帝豪盛世的時候,牛文強他們的商務晚宴也已經結束,幾個人坐在帝豪盛世樓下的大廳內欣賞着魚缸裏五彩繽紛的熱帶魚,順便等着張揚到來。
張揚一走進大廳,杜宇峯就氣呼呼迎了上去,在他肩膀上給了一拳:“我x。你還知道來啊,升官了,發財了,看不起你這幫窮哥兒們了?”
張揚知道自己理虧,樂呵呵道:“放屁吧你就,我一下飛機就跟你們打電話,這不剛剛處理完正事兒,馬上過來陪你們,做人要厚道,不帶那麼糟踐人的!”
牛文強看來也喝了不少,紅着臉搖搖晃晃站了起來道:“厚道,你他**要是厚道,這天底下就沒有厚道人了,上次你陰我那筆帳還沒跟你算呢,你今晚是認打還是認罰,說!”牛文強還記得上次張揚藉着他打壓縣委書記楊守義的事情。
姜亮在一旁只是笑。
張揚點了點頭,誠意十足道:“我認罰,我認罰!哥幾個怎麼罰我我都認了!”
杜宇峯笑道:“好,這可你說的,走,咱們泡溫泉去,今晚所有消費全部你來埋單!”
張揚故意壓低聲音道:“哥,咱們都是國家幹部,這原則一定得堅持住了,洗一素澡就行,那啥……就不要了!”
牛文強嗤之以鼻道:“瞧你那熊樣,不就心疼那點銀子嗎。今天就讓你放血,每次都是你們宰我,今晚上,我要找回平衡。”
張揚無可奈何嘆了口氣道:“成,今晚我是捨命陪君子,走!”
除了張揚以外,這三位喝得都有點高,來到隔壁的仙水宮,張揚笑眯眯向那迎賓小姐道:“在這兒洗澡有發票嗎?”
那小姐甜甜一笑:“有,餐飲的文具的都有,先生只管放心消費!”
牛文強顯然喝大了,臉紅脖子粗的罵道:“麻痹的,國家都是讓你們給腐敗的。”,前臺小姐被他說得滿臉通紅。
張揚一把將他推倒在沙發上,一邊換鞋一邊罵道:“我x,我是問着玩玩,老子什麼人?從不佔國家一分一毫的便宜。”這廝的確沒打駐京辦的主意,他想得是國安局,回頭多弄幾張發票,噁心一下邢朝暉,麻痹的。老子一個副處級幹部,報點活動經費也是應該的。
晚上前來仙水宮洗澡的人不少,張揚他們四個找了一個蓮花池泡了進去,姜亮長舒了一口氣,罵道:“**,牛文強,你那些生意夥伴真是狡猾啊,只灌我們喝,他們自個都不喝,合着把我們當鄉巴佬了,根本就看不起我們。”
牛文強心情也不好,嘆了口氣道:“喝了這麼多,管理費還給我加了兩成,這幫傢伙只認得錢!”
杜宇峯道:“人家根本就沒看起你,不然喫晚飯也沒安排節目,拍拍屁股就走了。”他平時雖然看起來粗魯,可心思還是很縝密的,從當晚的情況發現有些不對,牛文強在春陽勉強算個富商,可來到江城,人家根本就不待見他。
牛文強搖晃了一下腦袋道:“說起來就火大,原本我的管理費就比其他人高,明年還要給我加兩成,方文南把我真當土包子了,惹火了我,老子明年大不了把金凱越改個名字,老子不用他們的招牌還不行嗎?”
張揚笑道:“開始就不該用,金凱越生意不錯。辛苦賺了錢憑什麼讓人家抽頭?”
“你不懂,我就是看中了他們的名氣,再說我也沒有管理飯店的經驗,他們的經營方法已經很成熟了,拿來用是最有效的方法。”說起這件事牛文強表現的頗爲無奈。
張揚道:“回頭我幫你想想辦法!”
牛文強也知道李長宇最近被雙規的事情,他也沒指望張揚現在能幫上多大忙,笑了笑道:“算了,今晚咱們不談生意,不談國事,只談風流!”
*****************************************************************************************************
張揚很少到這種場合來,幾人洗完澡後換上浴袍,開了個雅間喝茶,他端起茶杯本想喝水,卻被姜亮阻止。
姜亮向服務生道:“來幾瓶礦泉水,我們不喝茶!”
張揚詫異道:“還不是一樣?”
姜亮神祕笑道:“怎麼能一樣,這茶杯什麼人不用啊,你想想那幫小姐用了茶杯,然後再服務客人,她們嘴巴碰過的東西,你也敢碰?”
張揚聽得毛骨悚然,慌忙把茶杯給放下了:“姜哥,您真是厲害,兄弟我這麼清白的嘴巴差點稀裏糊塗的就交出去了。”
姜亮笑道:“清白?你用過的茶杯我早就不敢用了!”
張揚哈哈大笑。這才留意到牛文強和杜宇峯兩人還沒有上來,他知道牛文強是個酒後亂性的主兒,不過杜宇峯向來把持的住自己,想不到這次也跟着去胡作非爲了,姜亮爲人向來謹慎,出入這些場合都很注意把持自己,張揚也沒有這種愛好,這廝雖然在大隋朝那會兒喜歡流連於風月之所,不過那時候大家都是先通過詩詞歌賦交流感情,比起現在要高雅的多,張大官人的品味非同一般。更何況現在處處都已一個國家幹部,一個共產黨員的標準來要求自己,這種低級錯誤他是不會犯的。
姜亮對於江城的這場政治風波還是頗爲關心的,他低聲道:“聽說秦縣長已經沒事了,這次你回來是不是爲了這件事?”
張揚點了點,在這個問題上他無需隱瞞,把安家提供出資證明的事情說了。
姜亮嘆了口氣道:“政治上的事情真是讓人看不懂,在仕途上行走宛如做過山車一樣,忽高忽低,讓人喘不過氣來,不小心是不行的。”
張揚笑道:“所以你在人前從不做違法亂紀的事?”
姜亮頗爲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道:“什麼話啊,我人後也沒幹過,我是立場堅定鬥志強,嚴於律己,到哪兒都以一個共產黨員的標準要求自己。我說,你小子也算意志堅定啊?是不是因爲心中早有紅太陽,這外面的庸脂俗粉根本看不到眼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