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道官途 >第一百四十八章【針鋒相對】(上)
    常浩道:“這可不是普通的手段。一般人就算是想殺你也用不着這麼複雜的手段,他計算的相當周密,就算事情被你發現了,也不會有線索追查下去,你好好想想自己究竟得罪過什麼人?”

    張揚皺了皺眉頭,他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可是對自己恨到要下殺手的應該沒有幾個,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安德恆,不過想想他和安德恆目前的衝突只是在利益上,如果安德恆有嫌疑,那麼王學海之流也有嫌疑,政治上得罪過的人就更多了,可想想敢於暗殺自己的應該沒有幾個。

    常浩從他的表情看出來他也沒有什麼頭緒,低聲嘆了一口氣道:“你自己多加小心吧!下次再選房子,我可以幫忙做做安全措施!”

    張揚笑道:“用不着那麼誇張!”他把那個齒輪放在桌上,起身道:“你再幫我查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真是煩死了,還要去單位一趟!”

    張揚回到旅遊局才知道今天已經有許多人來找過自己,電話更是不計其數,看來關心他的人不少。所有人見到張揚無一例外的對他的禿瓢感到極大地興趣。

    剛剛被黨內警告處分的副局長高興貴遠遠看到張揚的禿瓢。忍不住低聲罵道:“什麼形象?整一個社會流氓?”他的聲音雖然很小,卻仍然被耳目聰敏的張揚聽到了,張揚擡起頭來,充滿殺機的目光落在高興貴的臉上,嚇得高興貴打了一個冷顫,慌忙躲到辦公室裏去了。

    朱曉雲把自己的黑色棒球帽給張揚送了過來:“頭兒,您先戴上吧,省的人家都盯着你的腦袋看!”

    張揚笑了起來,接過棒球帽調節了一下大小,戴在頭上,他閉上眼睛輕輕敲了敲桌子,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想了一圈,他還是把最大的疑點放在了安德恆的身上,想要以後平平安安的,必須早日清除掉身邊的隱患,正盤算着的時候,電話鈴響了。

    張揚拿起電話,卻是江城市公安局長田慶龍的電話,通過最近的一連串事件,田慶龍和張揚的關係變得十分密切,所以聽到這起普普通通的失火案也會主動打電話過來關心一下。

    田慶龍首先詢問了一下張揚的情況,確信他沒事這才放下心來,他低聲道:“我讓人去現場勘察了,從目前掌握的情況,應該沒有外人縱火的跡象!”

    張揚對江城公安局的能力一直持有懷疑態度,否則他也不會想到求助於常浩。雖然懷疑是他人縱火,可現在也沒有什麼確實的證據,張揚決定這件事暫時低調處理,如果立案反而會引起那個躲在暗處想謀害自己傢伙的警覺。想到這裏,張揚首先感謝了田慶龍的關心,然後把這件事歸結到自己忘關煤氣閥門的原因。

    田慶龍也樂得這件事只是一個意外,畢竟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到現在開發區廣場曾氏兄弟狙擊案還沒有任何的眉目,他也不想再添任何的麻煩。他打電話問候張揚不僅僅是出於關心,也是因爲常務副市長李長宇給了他一些壓力。既然張揚自己都認爲是一次偶然事件,那麼這件事應該可以畫上一個句號。

    這邊剛剛掛上了田慶龍的電話,朱曉雲從外面走了進來:“頭兒,賈局長讓你去紡織廠開會!”

    “開什麼會?”張揚表現的有些詫異。

    “說是跟紡織廠工人座談,區裏點名讓你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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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的協調會由文淵區牽頭,區委書記範伯喜,區長錢長健、區公安局局長薛成剛、園林文物局局長邱常在、旅遊局市場開發處處長張揚代表文淵區和南林寺景區指揮部出席,港方代表有安德恆和安語晨,紡織廠方面則有廠長兼黨委書記張忠祥,工會主席李長文,還有五名工人推選出來的代表。

    張揚趕到的時候,小會議室中已經坐滿了。他瞅了個空位,來到安語晨的身邊坐下,可馬上發現自己坐的地方有些不對,三方會談自己應該坐在指揮部一邊,這倒好,坐在港方代表席位上了。安德恆皺了皺眉頭,顯然對這廝的出現有些不爽。

    張揚看到他這幅表情,心裏反倒產生了一種快意,麻痹的,你越是不爽我越要坐在這兒,他一伸手把棒球帽拿了下來放在會議桌上,鋥亮的光頭頓時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過去。

    範伯喜愕然看着這廝的光頭,突然來了一句:“張處長的髮型不錯!”

    安語晨忍俊不禁,格格笑了起來,她這一笑,又引起了不少善意的笑聲,現場的沉悶氣氛減輕了不少。

    笑聲停歇之後,現場氣氛再度陷入沉寂之中,範伯喜清了清嗓子道:“人都到齊了,咱們開會,今天組織這個會議,目的就是爲了解決問題,所以我們要開門見山,我們要直截了當,有什麼話,有什麼意見,咱們面對面說出來!”他端起從不離身的大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道:“昨天的情況我並不在場,可我們的不少同志都親眼目睹。親身經歷!”他向區長錢長健看了一眼道:“下面請錢區長講話!”

    現場並沒有人鼓掌,這種會議似乎也不適合鼓掌,錢長健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笑意,表情凝重道:“昨天的事情,我們在場的許多人都親身經歷了,我想問一問,你們在作出那樣過激的舉動之前,有沒有想過我們國家的法律制度?有沒有考慮過這樣做的後果,有沒有考慮過會給國家和人民的財富帶來多大的損失?有沒有想過會造成多麼惡劣的後續影響?”他的語氣十分的嚴肅。

    廠方一名代表鼓足勇氣道:“我們集會的目的並不是想和政府對抗,我們只是想引起政府機關的注意,想讓你們做領導的好好聽聽我們基層職工的心聲,後來局面失去控制,也不是我們情願看到的,也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

    錢長健怒視那名廠方代表道:“你們是成年人,也許還是共產黨員,做任何事不能只靠着熱血上頭,你們應該考慮到事情的後果!”

    “我們是爲了大家,爲了集體!”

    “何者爲大?國家爲大!你覺着不是爲了個人,是爲了集體,集體在國家面前算什麼?啊!爲了小集體的利益而置國家的利益於不顧,這個理由靠得住嗎?”錢長健性情剛直,說出話來咄咄逼人,剛剛被範伯喜緩和了一些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

    安德恆適時開口道:“我們世紀安泰投資家鄉的目的。是想爲家鄉做貢獻,想爲家鄉人民謀求福祉,我想應該是我的意思沒有表達清楚,也許是我們之間的溝通不夠,所以才產生了這樣的誤會。”安德恆還是表現出一定的誠意,他是生意人,並不想這種狀況持續下去,雙方鬧得越僵對他的投資就越沒有好處,在他心中紡織廠的地塊要比南林寺景區的建設還重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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