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道官途 >第三百六十一章【市長醉酒】
    常務副市長陳家年當衆出酒了。雖然他喝的是雪碧,可吐出來的卻充滿了刺鼻的酒味。

    在場人都看到了陳家年慘不忍睹的一幕,也聞到了那濃烈的酒氣。孫東強馬上得出了一個結論,肯定有人往陳家年喝得雪碧裏摻了白酒,他盯住張登高,剛纔給陳家年倒雪碧的就是張登高,所以他是最大的嫌疑人。

    張登高一臉的無辜,可他身邊的那個雪碧瓶已經空空如也了,證據毀滅了。

    張登高向張揚望去,他懷疑張揚,雖然沒有任何證據,可他還是懷疑這位新任副市長,可他也記不清,這瓶雪碧是誰教給他的,只是記得雪碧放在他和張揚之間,他隨手就從地上拿起來給陳家年倒上。

    張大官人第一個走到了常務副市長陳家年的身邊,裝出關切萬分的樣子:“陳副市長,您生病了?”隨手遞給陳家年一疊餐巾紙,轉身向張登高道:“張主任,倒杯水來給陳副市長漱漱口!”

    張登高慌忙端着水跑了過去,陳家年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出酒。感覺面子丟盡了,他沾酒即醉,所以纔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人醉了往往情緒就會變得激動,雖然陳家年沒喝多少酒,可他醉了,常務副市長醉了一樣會撒酒瘋,他一擡手,啪!地一巴掌將張登高遞來的水杯打得飛了出去,水潑了張登高一臉,玻璃杯也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張登高千不該萬不該說了一句話:“陳市長,您喝多了……”說完他就感覺自己說錯話了。

    可話說出來又收不回去,陳家年乜着一雙眼,惡狠狠的盯着張登高,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放屁,我……沒醉……”

    張登高整個人瞬間石化,僵在那裏了。誰讓他亂說話,把陳家年的火都引到了自己身上。

    張大官人此時閃到了一邊,他纔不去觸黴頭呢。

    直到現在孫東強都沒有鬧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陳家年怎麼就糊里糊塗的醉了?他也懷疑張揚動了手腳,可這種懷疑毫無根據,只是根據個人好惡作出的判斷。

    這麼多人看熱鬧,孫東強不說句話也不成了,他上前裝出關心萬分的樣子:“老陳,你是不是生病了,走,我送你去醫院!”他過去想要攙扶陳家年。

    陳家年這會兒酒氣上頭。用力一抖手臂,王八之氣迸射而出,酒精可以麻痹一個人,可以讓人撕掉僞裝,暴露他真實的內心世界,常務副市長陳家年素來是滴酒不沾的,因爲他知道自己的酒量太淺,只要一沾酒,準保誤事,可其他人並不知道這一點。

    此時的陳家年已經是六親不認,他死死盯住孫東強:“滾蛋!你他**什麼東西!”

    現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意識到今兒有熱鬧瞧了,孫東強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陳家年辱罵,身爲豐澤市長,這面子也太過不去了。他厲聲道:“家年同志!”

    陳家年搖搖晃晃,挑釁十足的用手指點着孫東強的胸口:“我就是罵你怎麼着?你他**什麼東西?如果不是有個人大主任的老岳父,你這個小白臉憑什麼當豐澤市長……呃……”這廝又打了個酒嗝。

    孫東強氣得渾身發抖:“陳家年,你喝多了!”這下連這位市長大人也不給陳家年面子了。

    張揚作壁上觀,剛纔遞給張登高的那瓶雪碧是他悄悄動了手腳,他原來只是想惡作劇。弄點白酒陷害陷害張登高,想不到陳家年居然沒有喝出雪碧裏有酒味,更沒有想到陳家年的酒量如此不堪,最多也就是摻了一兩多酒,就把他弄成了這幅模樣,可無心插柳柳成蔭,這位豐澤的副市長正在上演着一出意外的驚喜。

    張登高和傅長征衝了上去,每人架着陳家年的一條胳膊,想要把他勸走,陳家年酒勁上頭,身體向前掙着,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老高:“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們這幫幹部子弟……你們有什麼工作成績?有什麼本事?無非是生得好……出身好,我呸!都他**任人唯親……我呸!”

    張揚那邊差點沒笑出聲來,孫東強氣得拳頭都握起來了,他也有脾氣,他也有血性,如果不是顧及這個市長的身份,他肯定要衝上去對陳家年飽以老拳。

    張登高和傅長征也豁出去了,用力拖着陳家年,陳家年醉得一塌糊塗,一屁股坐在地上,賴着不走。

    張揚轉身向那幫下屬道:“都看什麼看,快上班了,各回各的單位。

    遇到這種熱鬧,誰不想看,可張揚這麼一說,誰也不好意思繼續留下了,那幫幹部悄悄走了,臨走時還不忘再看一眼發酒瘋的陳副市長。

    這幫人雖然走了。可現場人卻不少,市政府招待所的工作人員聽到動靜都被吸引了過來,他們不敢圍到近前,都站在遠處,一邊竊竊私語,一邊偷笑。

    陳家年正在胡言亂語的時候,市委書記沈慶華在市委祕書長齊國遠的陪同下來到了,他不知從哪兒弄了一杯冷水,朝着陳家年兜頭蓋臉的潑了過去,陳家年被冷水澆得打了個激靈,張口欲罵:“你他……”當他看到眼前是沈慶華的時候,整個人僵在那裏,周身瞬間佈滿了冷汗,陳家年酒醒了,他的身體軟綿綿的癱了下去,幸虧張登高和傅長征扶着他,陳家年顫聲道:“沈書記……”

    沈慶華從鼻息中重重哼了一聲:“成何體統!”

    陳家年腦海中一片空白,他實在想不起自己剛纔說過什麼,幹過什麼?

    沈慶華向孫東強道:“發生了什麼事?”

    孫東強的回答言簡意賅:“家年同志喝多了!”這話的確是在講事實,但是於平淡中包含着他對陳家年的深深不滿和怨念,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孫東強這個人的心胸本來就不是太寬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陳家年辱罵。這口氣,他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陳家年的腦袋耷拉着,如同一隻鬥敗了的公雞。

    沈慶華又哼了一聲,甩下一句話後轉身離去:“陳家年,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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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家年垂頭喪氣的跟着離去,孫東強向張揚看了一眼,這廝雙手插在口袋裏,若無其事的站在那裏,好像整件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孫東強也說不出什麼,搖了搖頭,轉身去了。

    張揚也走了。

    望着張揚的背影。張登高咬着嘴脣,兩道稀疏的眉毛擰在一起,表情像極了被**後的良家婦女,直到張大官人消失不見,他方纔低聲向傅長征道:“小傅……剛纔那瓶雪碧是張副市長遞給我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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