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趁人不注意,順手牽羊,從儲備軍用物資的營帳裏偷拿了幾件盔甲。

    趁着夜色,逃也似的翻身上馬回了太守府。

    回府之後,他將幾件盔甲用自己的外衣包着,直接揹回了自己的房間,並下令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望這燭光下那閃着幽暗色澤的盔甲,宋毅心中莫名升騰起一股神聖感,他將擺放的極爲整齊,甚至不受控制的開始幻想若自己穿上它上陣殺敵,會是多麼英勇威風的畫面。

    就當他沉浸在幻想中時,房門口突然傳來熟悉的鎖鏈聲,他意識到不對勁,急忙衝到房門口準備打開房門,卻沒想到房門再次被上了鎖。

    門外傳來侍衛熟悉的聲音:“少爺,大人有令,無論此次有無刺客,無論少爺出了何問題,都必須在三日後才能打開房門,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說完,不等宋毅回答,那名侍衛就已經走遠了。

    任憑宋毅如何在房間裏大吵大鬧,但沒有人上前一步詢問,空蕩蕩的房間裏,只回蕩着他一個人的吵鬧聲。

    夜,更深了。

    宋毅在經過一番徒勞的掙扎之後,最終癱倒在地上,依靠着房門沉沉睡了過去。他需要睡眠帶給他更多的精力和想法,纔有可能走出這個房間。

    可一連兩天,除了送飯菜的丫鬟曾在房門敞開的縫隙中露過面,他就再未見過任何人,甚至就連姜瑜的身影,他也不曾見到過。

    這令他十分忐忑,短短的兩天時間對他而言,猶如漫長的兩年般煎熬。

    探聽不到外界的任何消息,宋毅如同失去了所有活力,只能每天依靠在榻上,撫摸着冰涼的鎧甲,直至它們染上自己的體溫,也不願放手。

    第三日清晨,宋毅恍惚之中察覺到院子裏傳來異常的聲響,他倏爾睜開雙眼,騰地從榻上坐起身來,衝到房門口勉強敞開一道縫隙,他使勁往外擠,試圖能看到院子裏的情景。

    然而,守在門口的護衛卻始終站在不遠處,對身後的動靜無動於衷,宋毅知道,這次肯定是父親下了死命令,他們不敢違抗。

    今天就是突襲出征的日子,想來父親已經去了軍營點兵出征,而他卻依舊被困在房間裏不能出去,這讓宋毅又急又惱。

    正當他百愁莫展之際,忽聞得門外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緊接着就是門口鎖鏈摩擦碰撞時發出的清脆聲響,這讓宋毅頓時打起精神。

    方一回身,他便從門縫裏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是柳傾城!

    柳傾城打開房門上的鎖鏈,動作利落的房門,跟在她身後的還有歐陽璟和姜瑜。

    瞄了一眼屋外被打倒在地的幾名侍衛,宋毅立即明白了方纔所發生的事,他激動的迎了上來,語氣急切的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我爹是不是已經率大軍出發了?這兩天外面到底發生了何事?”

    “時間緊迫,這些事路上再說,我們現在必須要出發了,要不然待會兒天亮了,我們單獨出城都是問題。”

    柳傾城說着,就要拉着宋毅往外走。

    宋毅聞言頓住腳步,他跑回到牀榻旁邊,將他三天前從軍營中偷偷拿回來的幾套戎裝分發給柳傾城和歐陽璟,道:“穿上這些還能暫時矇混過關,快點換上。”

    柳傾城和歐陽璟接過衣服,走進內間換上,而宋毅也急忙將盔甲往身上套,但由於太過着急,卻無論如何也穿不好。

    站在一旁的姜瑜走上前來,默默的幫他穿好,又拿來佩劍交到他的手中。

    自始至終,她一直低垂着頭,微顫的長睫掩蓋住了她眸子裏的不捨,但是宋毅看得出來,她是在強忍着淚水。

    離別在即,愁緒瞬間在心中氾濫成災。

    他長臂一展,將姜瑜圈在懷中,他微微頷首吻了下她的額頭,隨即將她抱緊,附在她耳邊想對她說些什麼,可千言萬語堆積到胸口,卻令他一時哽咽,不知該從何說起。

    姜瑜回擁住他,感覺他灼熱而不穩的氣息噴灑在自己耳畔,感受到他略有些激動的身體顫動,她只覺得自己一陣鼻酸。

    她將頭埋進宋毅的胸口,狠狠抽了下鼻子,似乎實在強行壓抑心中的離愁傷感,又像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可以最大限度的汲取到宋毅的溫度,感受與他之間的聯繫。

    柳傾城和歐陽璟換好衣服從內間出來,見到他們兩個人深情相擁的畫面,內心都掠過一絲不忍,誰也不想打擾他們,但時間緊迫,若是長時間沉浸於兒女私情之中,恐怕會誤了大事。

    姜瑜也是明白事理之人,她依依不捨的離開宋毅的懷抱,勉強扯出一抹笑容,擡頭看進他的眼中,道:“行了,你們趕緊出發吧,別因爲我而耽誤了正事。”

    聽的出她的聲音帶着幾分哽咽,宋毅心裏很不好受,但他縱然心中有萬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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