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都市妖行記 >第六百二十一章 阻止柳夕護兵主
    “是這樣…”我簡單把柳夕可能在復活兵主的事兒說了,“目前她的下落不明,我們也只能是先找到蚩尤的真實葬身地,去碰碰運氣。”

    “竟有此事。”

    “是的呢。”

    他緩緩道:“按理說蚩尤雖非妖怪,但與我們妖族的關係匪淺,況且他乃一代帝祖,不論是人還是妖,都不應該去打攪他的安寧。不過既然你說那個柳夕可能已經在行大逆不道之事,那我們自當阻止。”

    我一聽有門,趕緊把耳朵豎起來了,他道:“蚩尤身死後,軒轅黃帝分而葬之,應龍攜首級南下,葬於闞城。女魃送屍身北上,葬於北野。白帝時期,九黎後人請將先祖屍首合葬,少昊准許。但因年久,不便再動屍身,便將首級請至北野一同合葬。”

    “那也就是說,兵主蚩尤的屍首,後來都合葬在了北野。那北野到底在哪兒?”

    鳳青雲報了一個地址,我砸吧砸吧嘴,那豈不是在內蒙境內了。鳳青雲道:“倘若那個柳夕真的做了十惡不赦之事,一定要對她問責,並將兵主屍首安葬好,不能再讓人去褻瀆打攪。”

    “哎,知道了,一定辦到。”

    掛了電話我也趕緊湊到秦皓身邊,他已經將剛纔的地址找到,果不其然,已經到了內蒙境內。

    我舞着拳頭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動身!”

    蘇珥卻道:“不行,對方既然能將饕餮三兇輕易地放出來,那他們肯定還有更加厲害的妖怪,光憑我們幾個人,其實也只有翡大爺和二大爺兩個戰鬥力,算上維楨,還是有些捉襟見肘。如果柳夕真的躲在那裏,咱們可就是去抄她的底,上次咱們攻打黎山,可是把能找來的高手全叫上了。”

    常威想了想,“柳夕和黎元樞不同,從一開始她選擇利用黎元樞就可以看得出來,無論是技術還是財力都不如對方。後面黎元樞還在不斷營利,才把黎山建成了那樣。相比之下,柳夕的這個團隊很可能就是個作坊,因爲她的目的非常明確,而且爲了拖延時間,她已經放出了部分妖怪。如此一來我們去的人不用多,但高手還是要有的。”

    我直嘬牙花子,“這大過年的,高手們也都回家了,找誰合適呢?況且咱們還趕時間啊。”

    蘇老爺子道:“或許可以試着請一下女魃大人。”

    “老爺子,您不是常說女魃大人不太管咱們這檔子事兒嘛。”

    “妖怪之間的事情確實不好去煩她,但柳夕褻瀆兵主,這個,她應該還是會管的。而且這個季節,她應該也在北方。”

    蘇珥立刻領命打電話去了。

    二大爺道:“那就差不多了,他們人工製造的那些個妖怪,其實並沒有多少厲害,我和無極之前不就輕鬆搞定了嘛,加上女魃大人助陣,已經很給面子了。更何況你們別忘了,那是兵主陵寢,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打定了主意,常維楨已經去定機票,秦皓則聯繫了當地的同事,做好準備工作。蘇珥也和謝雨霽取得了聯繫,她表示願意和我們去阻止柳夕,並約好了到時候就在北野碰頭。

    想了想似乎沒什麼要準備的了,真正出力的是三位大修行者,我們幾個無非就是去參與,準備再多也是白瞎。匆忙跟楊阿姨告了個假,我們就坐上了北行的飛機。到了地方已是半夜,秦皓聯繫的人帶我們去休息了一宿,還給我們送來兩部越野車,車上已經放好了各種野外裝備,又拿了一臺衛星電話給我,用以在手機信號失效的時候聯繫上秦皓。

    第二天席凡和常維楨分別開上一部車,我們在市裏吃了頓羊肉湯就開始了旅程。冬天的北方積雪滿地,所以即便道路寬廣我們也開得小心翼翼,除了我和常威比較淡定之外,其他人都樂得跟個傻子似的,只要一停下來休息,席凡就跑雪地裏撒歡,拽都拽不住,次次如此,真該把他拍下來傳到網上去。

    一車人裏就我和同學來過草原,不過是秋天,我們的車上裝有gps,所以也不擔心迷路,自打出縣城之後,路上就很少能看到車了,我提醒他們加滿油,當然車上也有油桶。路邊上一開始還有些人家,後來也愈發地少了。蘇珥指着前邊道:“看,省界。”

    那是一個牌子,用蒙漢兩種文字寫着內蒙古界。

    進到這裏,其實四周已經是一望無際,蘇珥說她第一次發現原來天可以這麼大,也算是頭一次對地平線有了概念。這裏的國道修得快趕上高速,兩邊都圍着鐵絲網,應該是平時防止牧民養的牛羊衝到路上來。寬廣的大草原上銀裝素裹,偶爾有一棵枯樹孤零零地佇立在那,彷彿在訴說着什麼。

    蘇珥趴在窗前,“讓我看看我種的樹!”

    “啥樹啊,你還來這種過樹?”

    “我以前減肥的時候天天跑,運動步數就可以換水滴種樹,我種了好幾棵呢!”

    “拉倒吧這會兒全讓雪給蓋上了,瞧不着。”

    蘇珥扭過臉,衝我做了個兇狠的鬼臉,又貼玻璃上哈氣去了。

    席凡把車停到路邊,我下了車舒展身體,就見路邊有一個野湖,其實就是個大點的水泡子,現在都凍上了,就好像一面鏡子似的照映出頂上的藍天白雲。旁邊還躺倒了一顆很大的枯樹幹,宛若虯龍。

    我忙招呼蘇珥,“妹子快來,來這邊,我給你拍照,這景兒可美啦。”

    事實證明我是錯的,我不該大聲喧譁,原本只需要給蘇珥拍個三分鐘,結果那幾個姑娘連同常維楨和席凡都跑上去要我拍,各種組合各種姿勢,幸好還有常威跟我一起,要不然光這就得呆上一個小時。

    讓他們自己瘋玩,我和常威坐在樹幹上抽菸,他掏出手機看了看,“還有一百公里,這裏的手機信號已經不太穩定了,謝老師是直接到北野和我們會合嗎?”

    “她是這麼說的,看來是知道那個地方。”

    常威收了手機四下觀望,“這地方真美,等雪化了,地裏的草長出來,還可以再來一次。”

    “夠嗆,理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到時候氣溫高不說,這地方連棵樹都難找,大太陽曬的,還滿地都是牛羊糞,你就美去吧。”

    “我發現你的一大特點,就是永遠能在別人勾勒出美好圖像的時候往上面塗抹一些污糟的東西。”

    “咱這叫接地氣,懂不,常大少。想看那些你得去景區,不過那地兒人可就多了,你還有沒有這種心情不好說。”

    席凡口噴白氣跑過來道:“快來看,我在那發現了個稀奇東西。”

    我們跟過去,幾個姑娘已經在那了,確實是個稀罕東西,是一個大石頭堆子,得有一層樓那麼高。周圍還堆了一些半人高的小石頭堆子。在大石頭堆的頂上插了一隻三叉戟,從那拉出好幾條綵帶系在小石頭堆上,煞是壯觀。

    蘇珥一邊拍照一邊問我:“老李,你來過草原,這是啥?”

    閔子芩小心道:“肯定是牧民弄的吧,應該和信仰有關,會不會是…”

    我知道她想說啥,擺擺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說一個詞你們一定聽過,這個叫敖包。”

    蘇珥回頭道:“敖包?敖包相會的那個敖包?”

    “對,敖包其實是蒙古語的音譯,原本的意思就是石頭堆。在以前,牧民們都是以遊牧爲主,就是趕着牛羊羣一邊走一邊放牧,一年能打個來回。可是草原何其遼闊,連個參照物都沒有,咱現在是有gps,他們那個年代,就是通過敖包來定位的。”

    席凡點點頭,“我明白了,就和我們海邊的燈塔差不多嘛。”

    “對,可以這麼理解,因爲敖包的重要性,後來呢,它又逐漸演變成了祭祀天神和祈禱豐收的象徵。每年的固定時間,一些大的部落就會舉行敖包會,四面八方的牧民們都會趕來參加,這是一個很隆重而又嚴肅的集會,並不是如傳說中的青年男女來敖包相會甚至幽會。當然,禮儀結束之後大家就會用隨身帶來的木碗或者銀碗開懷暢飲,喝酒喫肉。並且舉行諸如賽馬射箭和摔跤這些傳統的競技活動,優勝者還會獲得獎品。”

    蘇珥道:“怎麼聽起來像那個啥,那達慕大會?”

    “那達慕的前身本來就是祭敖包呀,只是現在被單獨演變成一個獨立的節日了。所以我們能在這看到敖包,其實還蠻幸運的,若依照習俗,平時如果有人路過敖包,也都要下車下馬,撿起一塊石頭或是土塊添在上面,參拜祈禱。”

    常維楨道:“那我們也就入鄉隨俗,一起祈禱,祝願咱們這次的行動順順利利。”

    我們聞言照做,也算是討個吉利,常威擡頭望向敖包的頂部,笑着對我說:“李牧,難爲你做一次科普,那我問你,這敖包頂上豎着的三叉戟是什麼意思?”

    無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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