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都市妖行記 >第四百九十一章 信息開始矛盾了
    蘇珥遲疑道:“她當時的精神狀態,做出什麼事都難說吧。”

    康康突然道:“有問題。”

    我們看向她,她把張文姝的手機遞到我們面前,“剛纔李大哥說能不能找到她的購票信息,我就信手點開了她的微信支付提醒,的確在半個月之前有一筆支出,是去往那個票務平臺的。”

    我有些不明所以,“這有什麼問題?”

    “你們往後看,在這之後還有很多筆小額支付,我估計是她日常的一些用度,但是你們發現沒有,這些支付記錄到8號那天就沒有了。”

    我接過手機看,果然是在8號還有一筆支出,是付的打車費用,再往後就沒有了。康康索性點開了錢包,錢包上顯示還有一千多的零錢,康康又點開了賬單,賬單顯示最後一筆支出也是8號那筆。

    我奇道:“她在8號之後就再也沒有用過手機支付功能?”

    蘇珥則問:“會不會是出門,所以使用現金了?”

    康康搖搖頭,“看她之前使用的這個頻率,應該是非常習慣了,我們現在也很少帶現金不是麼?”

    我接過手機細細查看,“咦,康康你還記不記得,文姝包裏的車票是什麼時候來着?”

    “就是11號晚上。”

    “可我在11號之前也沒有看到她有支付火車票的記錄。”

    康康愣了下,接過手機翻了翻,然後找到火車訂票軟件,點進去,很幸運這邊使用的是記住密碼模式,她直接查看了訂單,結果訂單中居然也找不到訂票記錄。

    我們突然覺得有些詭異,火車票就放在張文姝的包裏,可張文姝的手機里居然完全沒有訂票記錄。我喃喃道:“而且咱們似乎還忽略了一件事情,雖然我們在她包裏看到了火車票,可你們記不記得咱們前天到她家時,她父母說過,她身份證名下有一張車票,但這張車票並沒有被使用,也就是說那張車票應該是沒有檢票進站的。”

    蘇珥想了想,“不對,我昨天看那張車票的時候,票上面有檢票的藍章。”

    “但警察說了,那張票隔壁的人都沒有見到票主人,事實就是這個票沒有被使用。”

    我們都沉默了,實在是有太多的事情無法解釋,“我現在都懷疑這是不是張文姝自導自演的一個情節。”

    “你是說她也許是躲起來了,想通過這件事情給她父母一個打擊?”

    “畢竟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嘛,而且在沒有找到人之前,也確實不能妄定她就是沒了。”

    康康突然抓過手機,我看她快速點了幾下,從手機的設置點進去,隱私、定位服務。

    “你這是要幹什麼?”

    “如果文姝沒有動過這個設置的話,那麼這裏…或許我們能發現點什麼,拜託拜託!千萬不要關閉!”

    她點進定位拖到最底下,有一個系統服務,接着在一個列表底下她興奮道:“開着的!”

    我看她手指向的是一條設置,叫重要地點,點進去,系統提示輸入密碼,康康快速地輸入了手機密碼,然後我們就看到了重要地點裏面的歷史記錄,展示了兩條信息,分別是柳城和濱城。

    康康驚呼了一聲,然後用發抖的聲音對我們說:“這臺手機…四天前…纔到的濱城…”

    “四天前?也就是說張文姝是四天前到的濱城,然後直接就去了海邊?那她之前躲在哪兒?”

    康康又操作了幾下,突然用一種很古怪的表情盯着手機,我湊過去一看,柳城這邊倒是記錄了不少地點,最新的幾條記錄分別是勞動局宿舍和城南肯德基。

    這兩個地方一下就讓我們聯想到那個人,徐自翀。

    我脫口而出,“怎麼會?也就是說張文姝在來濱城之前,其實一直和徐自翀在一起?可這跟他和我們說的不符啊。”

    蘇珥道:“如果是類似同居,那麼隱瞞還情有可原。但是徐自翀跟我們詳細描述了那幾天的事情,還有他發的那些信息,完全就像他說的那種情況,也就是說那幾天他們沒有在一起。”

    “除非…除非他說謊了。”

    蘇珥這話說出來我們都覺得不可思議,徐自翀這兩天的表現我們是看在眼裏的,那就是一個癡情種,我實在沒有辦法把他跟謊言聯繫在一塊兒。

    康康又道:“還有一個奇怪的,這臺手機最近的記錄雖說都在柳城,但文姝家的這個位置記錄,最後的更新時間是8號,也就是說8號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我搖搖手,“等等等等,我越來越亂了,她父母不是說,10號晚上還跟她視頻過,當時她在臥室裏寫作業。而且大家都是說她在11號離家出走的,怎麼會是8號?”

    蘇珥扯過一張紙一邊寫一邊道:“咱們重新理一下,文姝8號當日和父母起了衝突,隨後她父母出差。據說11號之前都和她父母保持着聯繫,而她的各種社交軟件的狀態也持續更新,並與徐自翀也保持着聯繫。我們對她離家出走的判斷是11號的失聯,以及給徐自翀發的最後一條信息。”

    “她家小區的監控卻並沒有發現11號她離家的記錄,那麼我們其實可以大膽地假設,畢竟手機定位服務擺着,事實上她在8號當天就已經離開了家,隨後就一直都沒有回去過。”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那不對,她父母說過視頻的事情。”

    “如果是張文姝主動離家的話,僞造一個在家的視頻應該不難。”

    康康接着道:“根據定位記錄,8號她還去了城北,之後的記錄就是肯德基和勞動局宿舍,這兩個記錄裏標記的時間從8號一直持續到11號。而濱城最早的定位記錄是15號,再後面就沒有記錄了。”

    蘇珥記錄着,然後總結,“那麼文姝應該是8號離家,8號到11號之間她都跟徐自翀在一起,15號纔來了濱城,當天晚上就到了那個海灘。至於從她父母發現她失聯開始到15號之間,她在哪兒就不知道了。”

    我當即起身,“找知道的人問問,至少徐自翀是絕對說謊了,張文姝失蹤前幾天明明是跟他在一起,他卻故意略過不說,這很有問題。”

    “有一種可能就是8號到11號他倆的確在一起,但因爲某些原因,徐自翀不可能對張文姝的父母說實話。而張文姝雖然和徐自翀在一起,但情緒上一直都很低落,11號她給徐自翀發完最後一條信息就不辭而別了。”

    康康道:“這裏有一個漏洞,8號到11號之間,只有徐自翀家和工作的地方兩個地址,那麼文姝住哪兒?我不認爲她會住在徐自翀家裏。”

    “對啊,而且很奇怪,爲什麼會只有這兩個地址呢?”

    “兩種可能,一是她往返於這兩個地址,所以只有這兩個地址作爲重要地點被記錄下來了。另一種可能就是,她的手機日常處於關機狀態。不過我們看到她和徐自翀的信息交流,時間跨度不短,所以關機是不太可能的。”

    我來回走了兩步,“我總覺得咱們還忽略了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我們一直把這臺手機和張文姝綁在一起,所以纔有這麼多矛盾點,但你們有沒有想過,也許張文姝的手機壓根就不在她的手裏。”

    “怎麼可能呢,她那段時間還沒有失聯啊。”

    我定定地看着她倆,“有可能的,如果手機不在她身上,那些狀態也可以是別人發的。”

    “可是誰…”

    這句話只說了一半就戛然而止,不需要問誰,重要地點,聯絡人,全都指向了那個人,就是徐自翀。

    蘇珥突然雙手交叉在自己的胳膊上搓了搓,“如果…如果按你說的話,那就不是文姝在自導自演,而是…徐自翀在導演這一切。那我們所看到的徐自翀,就全都是假的,他的目的是什麼?我突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康康站起來道:“走,直接去質問他。”

    我忙攔住她,“如果我的推斷正確,那這後面的事兒可就大了,也許我們從頭到尾都在被人牽着鼻子走。唯今之計,先不要打草驚蛇,妹子你往家裏打個電話,看誰有空,喊兩個外援過來。要想確認這個推斷很簡單,直接去肯德基查一下監控錄像,看張文姝是否出現過就明白了。”

    三人立刻行動起來,蘇珥打回去之後得知他們多半都去濱城看謝雨霽的演唱會了,索性讓崇明義哥倆直接趕過來幫忙。我們打了個車去往南城肯德基,到了之後以丟東西爲由要求看監控視頻,張文姝的定位顯示她11號還來過這裏,但我們快速瀏覽了一下,並沒有發現她。

    往前又瀏覽到8號,張文姝一直都沒有在這家肯德基裏出現,倒是徐自翀的身影頻頻出鏡。而我們也已經可以肯定,這幾天張文姝的手機根本就不在她自己身上,而是被徐自翀持有的。

    無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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