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濃朝他笑了笑,徑自撕下一塊雞肉塞進了口中。
她又面不改色地一連吃了好幾塊肉,在座幾人見狀都不禁放了心。雲瀟便開心地招呼衆人:“來來來,可以吃了。”
然而這話音還沒落,微濃的表情突然變得慘不忍睹,她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眸,一手捂住小腹,一手用力地摳着喉嚨想要嘔吐,什麼話都沒說出口便開始抽搐不止。
雲瀟立刻過去扶她,餘尚清則嚇得臉色難看,原澈更是狠狠拍着微濃的後背:“快吐出來!微濃你吐出來!”
只可惜一切都是徒勞了,微濃倒地抽搐了幾下,便再也沒了動靜。原澈離她最近,立即將手放到她鼻子上試了試呼吸,又放到她脖頸上試了試脈搏,最終無力地搖了搖頭,剎那間流下淚來:“沒氣了。”
雲瀟似是不能相信,連忙將手探向微濃的鼻息,卻被原澈一手抓住:“瀟瀟,你快想法子救救她!你不是擅蠱嗎?你會不會解毒啊?”
言罷他又似想起了什麼,猛地抱着龍吟劍起身,大叫起來:“不對!你們之中有人下毒!是誰?是誰?”
餘尚清似乎纔回過神來,連忙擺手道:“不是我,不是我。”
雲瀟也是餘驚未定:“這怎麼可能?你別血口噴人!”
原澈卻是大受刺激,“啊”地大叫一聲,一腳踢散了燒烤架。但見那鍋熬得正濃的雞湯和所有烤好的野味,一下子被他踢翻在地,濺了雲瀟一身的湯湯水水。
“世子,您別激動啊!”餘尚清立即撇清干係:“我怎麼可能會下毒呢?我若是下毒,哪還用等到今天?再說,再說誰都不知道夜姑娘會主動提出試喫啊!”
雲瀟連忙點頭,試圖安撫他道:“你冷靜一下,就像我說的,也許微濃恰好打到了有毒的獵物!春天山裏本就不安全!”
“真的?”原澈抱着龍吟劍後腿一步,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真的,”雲瀟焦急地道,“都彆着急,我這就想法子救她。”
雲瀟說着就要再去查探微濃的情況,卻被原澈一口喝止:“我有個法子能測試有沒有人下毒。若是查清了與你無關,你再救她!”
“什麼法子?”餘尚清和雲瀟異口同聲問道。
“搭帳篷抓的?我怎麼沒看到?”雲瀟驚疑。
原澈把小白鼠託在手心裏,終於恢復了兩分笑意:“什麼都讓你看見,我還混什麼?再說了,你們下毒不也沒讓我看見?”
“你胡說什麼!”雲瀟氣得臉色漲紅。
“我胡說沒胡說,一試便知。”原澈說着就將小白鼠放到湯鍋的旁邊,讓它去舔舐灑在地上的湯汁。果不其然,小白鼠不過舔了幾口,便開始產生異樣,最終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漸漸地虛弱不怎麼動彈了。
原澈見狀抱臂冷笑:“你說怎麼這麼巧呢?難道微濃打的所有獵物都有毒?就連雞骨頭也有毒?嗯?”
聽聞此言,雲瀟也不再僞裝了,慢慢地卸下焦急之色,沉了一張嬌顏。
餘尚清亦是大怒地看着她:“你居然要把我們都殺了!”
原澈順勢看了他一眼:“尚清,還不去殺了她!”
“是!”餘尚清二話不說,扎開架勢便欲奔向雲瀟。
雲瀟見狀驚呼一聲,連連後退,立刻從腰間抽出驚鴻劍來。原澈忙道:“尚清小心!”
眼看着雲瀟就要用驚鴻劍對付餘尚清了,誰料千鈞一髮之際,她卻突然把劍扔給了對方,大喝道:“機不可失,快殺了原澈!”
眨眼間,局勢翻轉,餘尚清一把接住驚鴻劍,不過是遲疑一瞬,他便轉身刺向了原澈!
但原澈早有防備,立即拔出龍吟劍抵擋。龍吟、驚鴻兩劍相撞,發出清脆的鳴響,這一硬一軟的兩把劍誰都沒能擋住誰,這一次正面交鋒,不相上下。
打鬥中,原澈發現,餘尚清軟劍用得很厲害。一條驚鴻劍到了他手裏,竟真得像是有一隻飛鴻從劍上飛了出來,招招都纏着自己的龍吟劍,令他只能招架,根本無從攻擊。
雲瀟在旁冷眼旁觀看了一會兒,眼見原澈漸漸落了下風,才冷笑道:“蠢貨!我哥的東西憑什麼要給你們?”
她低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