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後本來不想談情說愛 >80 可是今晚他的心很亂
    簡易婚禮結束後,得知屠墨初今晚就要帶景琳回帝都,林芳菲不禁眉頭緊鎖,“今天結婚,忙忙碌碌的,明天再回去吧。”N市這裏也有房子,婚禮本來已經非常簡陋了,當天又要匆忙離開,實在是說不過去。

    屠墨初提醒道:“明天就五月了。”

    林芳菲當即驚出一身冷汗,她立刻點點頭,“回去回去,趕緊回去。”畢竟對他們來說,舉辦這場婚禮的初衷就是爲了保護景琳。琳琳離費航越遠越好,孩子的安全在林芳菲心裏比什麼都重要。

    傍晚他們離開前,林芳菲悄悄拉過景琳,塞給她一張卡,“這是給你的嫁妝。”

    景琳眼睛彎起笑了,“我哪來的嫁妝啊?”

    林芳菲說:“屠墨初給的聘禮,媽媽一分錢沒動,都在這裏。琳琳,你長大了,以後是別人的妻子,別人疼不疼你,媽看不見也不知道。錢你好好收着,有什麼需要不用開口求其他人。媽雖然喜歡錢,可是你纔是最珍貴的。”

    景琳眼眶微紅,總算知道爲什麼出嫁的女兒都會哭了。她想說她也不需要這些錢,但是看到林芳菲擔憂和不捨的目光,她沒有把卡還回去。見女兒收下,林芳菲也鬆了口氣。

    帝都這晚也突然下起雨來,大雨磅礴,沖刷着這座城市,霓虹依然明亮閃爍。

    隔了幾天,景琳再一次來到新家,是以新娘的身份。外面風雨飄搖,家裏卻暖和溫馨。

    景琳換上屠墨初給她準備的粉嫩拖鞋,她的髮梢微潤,身上卻沒怎麼溼。屠墨初一路打傘,始終護着她,身上幾乎已經溼透了。

    屠墨初收好傘,摸了摸她的頭髮,“去洗個熱水澡,不要感冒了。”

    景琳穿着正紅色的春裝,一張小臉白淨粉嫩,眼波流轉,眸若春水。她說:“你先洗,你身上都溼透了。”

    回來的路上,屠墨初倔強,景琳分毫推不動他拿傘的手,這才讓他淋了一路的雨。

    屠墨初微微一頓,“家裏有兩個浴室,你回臥室洗,我可以在外面的洗。”

    景琳點點頭,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屠墨初眼眸低垂,兩個浴室……他到底沒說什麼,拿好換洗衣服就去了外面的浴室。

    景琳踏進婚房,一片喜慶的紅色,她的臉頰也不禁沾染了紅暈。看到這樣的場景,有些事情不得不多想。

    她還在卸妝,屠墨初已經開始洗澡了。

    外面雷聲陣陣,他脫下上衣,浴室的鏡子裏,映出男人健壯寬厚的胸膛,幾年的牢獄生活,他的膚色比以前白了些,胸肌腹肌都是他學拳擊時練出來的。

    屠墨初頓了頓,褲子褪下,他靜靜看着醜陋的殘肢。抱了景琳十米,所有人都以爲他沒事,畢竟他的身體晃都沒有晃一下,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殘肢與假肢相磨變得腫脹,如今又淋了雨,比平時還要難看。

    他閉了閉眼,打開淋浴開始洗澡。

    他四歲遭遇傷害,小時候殘肢的骨頭還會長大,每長出一寸,都得再次磨平。經歷了許許多多的痛,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可是今晚他的心很亂,比那些傷痕更加磨人。

    屠墨初換了睡衣,按照平常的生活習慣,這時他不應該再戴假肢,可是家裏多了嬌妻……他重新把假肢戴好,走到臥室外,看着敞開的門。

    小沙發上放了些小姑娘的東西,屠墨初默默看了一眼,心跳又快了幾分。

    男人洗澡利落些,屠墨初都洗完了,景琳才卸完妝開始洗。

    房間裏傳來水聲,屠墨初聽着浴室裏的動靜,身體有些僵硬。

    景琳洗完了,卻在浴室裏沒有出來,“屠墨初,我沒帶睡衣。”

    屠墨初愣了片刻。

    景琳捂着發燙的臉,聲音軟軟綿綿,“我沒有睡衣,你能隨便借給我件衣服嗎?”她進浴室前,本來想找屠墨初的,可是屠墨初也在洗澡,她不好意思叫他,又怕隨便翻他的衣櫃不禮貌,畢竟每個人都有隱私。

    “你等一下。”屠墨初拉開衣櫃,找了一件白襯衣和一條寬鬆的抽繩夏褲拿過去。站在浴室門口,他低聲說:“我拿過來了。”

    景琳用浴巾裹住自己,這扇門開了一條縫,水氣氤氳間,她的胳膊伸出來,那條胳膊嫩生生的蓮藕一樣,帶着淺淺的粉。

    屠墨初移開目光,把衣服遞到她手裏。

    景琳看見還有夏褲,她忍住沒有笑出聲來,心裏又軟又澀,屠墨初規矩的行爲讓她不知道說什麼好。結婚太突然,他們都是第一次和另一個人一起生活,彼此有平時的生活習慣,需要適應磨合。

    長長的白襯衫穿在她身上,已經遮住了大腿,她就沒有穿那條褲子。景琳看着鏡中的自己,卸了妝,是清水出芙蓉的美。溼漉漉的長髮披散下來,像是惑人心神的海妖。然而,也有尷尬的地方,比如屠墨初可能不知道,白襯衫太透了。景琳低頭,臉頰緋紅。

    景琳剛和屠墨初戀愛,他就進了監獄,他們之間作爲情侶時少了朝夕相處,她和屠墨初也從未有過激的舉動,突然結了婚,景琳一時間有些難以適應。然而一想那兩個小紅本,她一咬牙,走了出去。

    這晚,費航連夜從帝都趕到了N市,他的父親費毅身體不好,現在公司都是費航在管理。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先去了酒店。

    費航剛坐下休息,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以他的身份平時不會接來路不明的電話,但是溫桑謹慎,每次都用公共電話或者別人的手機給他打,費航遷就她,只能接了起來。

    “阿航,是我。”溫桑說:“你上次跟我說五月就能搞定,明天就要五月了,怎麼樣了?”

    費航皺起眉頭,他雖然是私生子,可是費毅更愛他的母親,因此他一出生就過的衆星捧月的好日子。他在公司忙了一整天,又連夜趕來N市,現在疲憊不堪,聽見溫桑催促的語氣,竟生出了些不耐煩。

    然而到底是年少就珍惜的人,費航回道:“他們不答應也得答應,我已經安排好了。”

    溫桑鬆了口氣,“阿航,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謝謝你爲我們未來做的一切。”

    費航敷衍地應了一聲。

    溫桑一想到他即將娶那個女人,心裏難免酸澀。曾經在大雨中被那驚鴻一瞥震撼到的人,不只是費航,還有她。後來躺在手術檯上修復和整容自己這張臉時,她羨慕的也是景琳那毫無瑕疵的容顏,她怕引起費航的反感,最後也不敢和景琳像半分。

    溫桑害怕洪繁知,想要活命,可是她又不甘心守了這麼多年的費家少爺娶別人,更別說那個女人比自己年輕,比自己美貌,她內心嫉妒又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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