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瓊眼含淚水,突然撲進他的懷裏。修清巖僵了下,立刻環住她的腰,溫瓊趴在他的肩膀,“對不起,都怪我。”
修清岩心頭一震,“怪你什麼?胡說,道什麼歉,不許道歉。”
溫瓊小聲抽泣着,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裏,拿着紙巾輕輕擦他後腦勺的血跡。
修清巖直起脖子,“不用擦了,到醫院再處理。”
修清巖下車時頭還有點暈,怕溫瓊擔心,沒敢吱聲。溫瓊緊緊挽着他的手臂,去掛號檢查。修清巖見她小臉蒼白,心疼得不行,拉開大衣,將她裹進去,低頭親吻她的額頭,“不怕,沒事。”
溫瓊揚起臉,看到他眼裏的柔情,又往他懷裏靠了靠。她剛剛特別害怕,看到血時的那種恐懼讓她內心無法抑制的顫抖。不知不覺間,修清巖在她的生命中已經這麼重要了。這種情感夾雜了親情還有很多很多的愛情,她和尚婧無依無靠,進了修家,本以爲會如履薄冰,他們卻給了她們一個溫馨的家,修清巖更是她最大的依靠。他不能出事,有一點事都會將她擊垮。
檢查過後,醫生說修清巖有輕微的腦震盪,最好觀察兩天,可以不用住院,但是定時來換藥。
冬天黑的早,從醫院出來,天色已暗。聞啓明把那個男人壓上飛機後,正好趕來,他問:“去喫飯嗎?”
修清巖低頭看向溫瓊,顯然是把選擇權交給她。
溫瓊想了想,“去喫點清淡的吧。”
“行。”聞啓明應下,讓司機開去一家粵菜館。
喫過飯後,一行人回了酒店,聞啓明幫忙把修清巖的行李拿上樓。他問修清巖,“修少,您的房間在哪?”
修清巖笑道:“在溫瓊隔壁。”
聞啓明點頭,接過房卡,打開隔壁的房門,把行李拿進去,隨後帶着助理離開。走廊上只剩下溫瓊和修清巖兩個人。修清巖低聲問道:“去你房間?”
溫瓊沉默。
修清巖有點小慌,“我就去一會兒……”
溫瓊看了他一眼。
修清巖再商量,“……那我去一小會兒?”
溫瓊沒有迴應,卻握住他的手,走到自己門口。修清巖嘴角微勾,乖乖被她牽進了房間。
溫瓊要在這裏住很長一段時間,房間裏生活氣息滿滿,衣架上掛了衣服,洗手檯上擺放着護膚品和牙刷之類,廚房裏有熱水壺,沙發上放着劇本和書,還有溫瓊剛剛換下的衣服。
修清巖打量着房間,溫瓊卻突然轉身,踮起腳尖,親上他的脣。修清巖微微一怔,隨後扣緊她的腰,把她抱起來,低頭回應,奪回主動權……
兩人坐到牀邊,溫瓊用手撐着他的頭,防止碰到傷口,修清巖垂着眼眸看她,順着她的長髮,“我沒事。”
“嗯。”溫瓊拿了枕頭靠在他背後,隨後窩進他懷裏。
修清巖問道:“今天試戲怎麼樣?”
“導演說我感情不夠。”溫瓊立刻起身,拿起劇本,然後返回牀上。
修清巖伸手摟住她,“我幫你試試?”
溫瓊想了下,“我來試,你聽着。”
“好。”
溫瓊停下來,問他,“怎麼樣?”
“很好。”
“沒有需要改進的?”
“沒有,特別好。”
她明白了,只要是她,他都好。溫瓊悄然翻個白眼,轉身給他倒水。
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溫瓊把水遞給修清巖,去開門。門外站着梁執,手臂搭着外套,“修清巖在?”
溫瓊讓開身,“在的,梁老師,請進。”
梁執微微點頭,走進來。
修清巖靠在牀頭,一擡眼看到梁執,把正翻看的劇本放下。
梁執站在牀尾,“沒事吧?腦震盪?”
修清巖起身指着沙發,梁執走過去,兩人坐下。溫瓊見狀,給梁執也倒杯水。
修清巖握着水杯說道:“合同我發你郵箱了,你看着,沒問題的話籤個名傳回來。”
“好。”梁執拿出手機,查看郵件。
溫瓊見他們在聊工作,回到牀邊看劇本,梁執沒留太久,起身告辭。溫瓊放下劇本,送他到門口,修清巖從身後摟住溫瓊,目送他出去。
門關上,修清巖打個哈欠,“我有點困了。”
“去睡吧。”溫瓊推開他,兩人還沒轉身,門再次被敲響。
溫瓊只能又打開門,製作人一臉笑容地站在外面,“溫瓊,修少在嗎?”
“在。”
“我來看看他。”
“好的。”溫瓊讓製作人進來。
修清巖打着哈欠應付製作人。
製作人過來,是因爲事情發生在劇組附近,該他們處理,但修清巖在,他們根本沒法插手。製作人有眼力見兒,關心了下修清巖,就離開了。
後來的一個小時裏,陸陸續續有人來看修清巖。修清巖根本沒法睡,溫瓊心疼他,送副導演時說:“讓他們不用過來看了,他頭疼,要睡了。”
副導演這才恍然明白過來,愧疚道:“不好意思,大家都是關心修總。”
“理解,麻煩你傳達一下。”溫瓊笑道。姐姐
“好的好的。”副導演出去,順便幫忙關好門。
溫瓊將門反鎖,把靠在沙發上懶洋洋的修清巖拉起來。他又打個哈欠,“我去洗澡。”
溫瓊一臉擔憂,“不要弄溼傷口。”
“那你進來幫我洗啊?”修清巖挑眉。
溫瓊沉默片刻,推開浴室門,“好啊。”
修清巖的耳朵迅速染紅。
溫瓊歪着腦袋,“不來嗎?”
修清巖,“……來吧。”
溫瓊爽快答應,他卻害羞了,望着她雪白的脖頸,他心跳越來越快。他一腳跨進了浴室,正想說話,門砰地一聲關上,溫瓊好聽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你自己洗,我去幫你拿衣服。”
靠,修清巖狠狠踹了下門。
修清巖匆匆洗個澡,裹着浴巾出來,溫瓊已經把他行李箱帶過來了,拿出他的睡衣,屋裏有地暖並不冷。隨後溫瓊去洗澡,兩人終於舒舒服服地躺到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