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她怎麼和李逸說呢?待會兒李逸回去之後看見徐錦川,會是什麼反應?
其實不用她說,李逸已經聽見了凌怡和凌菲的悄悄話。
凌怡還以爲自己說的很小聲,卻不知道李逸的聽力可不是鬧着玩的。
“徐錦川麼?”
李逸站在一旁喃喃自語。
這個徐錦川他倒是有印象的,因爲當時因爲徐錦川的事,凌母將凌菲關在家中禁閉,這讓李逸和凌菲婚禮延期了很長一段時間。
李逸也不做聲,就裝作不知道了。
他倒要看看這個徐錦川這次又要搞什麼花樣。
...
凌菲在蘇杭的家位於一個高檔公寓小區。
這裏原本是蘇杭大學的教職工公寓,後來改建才變成了現在的蘇青苑。
凌菲的老爸凌柏柏是蘇杭大學的退休教授,當初落戶的時候學校給了他這裏的一棟公寓,結果一家人一直生活到了現在。
這個公寓裏其實有很多住戶都是原來蘇杭大學的職工,後來蘇杭大學搬去了大學城,自然也和蘇青苑分離了開來。
“上樓吧。”
將車子停好後的凌怡對凌菲說道。
凌怡現在心情有些煩躁,它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和李逸說徐錦川的事情。
思前想後,她最終還是決定裝作不知道。
電梯停在了這棟六層公寓樓的頂層。
這裏的公寓戶型很大,六層頂層那套公寓,也就是凌菲家裏甚至是帶有複式閣樓的那種,裝修好的複式和別墅比起來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門開。
一名戴着眼鏡,頭髮灰白的老人開的門。
看見凌菲的時候,老人明顯很高興。“凌菲,回來了。”
“嗯,爸爸。”凌菲笑着叫了一聲。
這個人便是凌菲的爸爸凌柏柏,從蘇杭大學退休的漢語言文學教授。
“李逸。”
凌柏柏也笑着跟李逸打了個招呼:“快先進來吧。”
“好的爸。”
凌柏柏看起來是個慈祥的老人,他看了一眼李逸的手一眼,李逸是空着手來的。
凌柏柏眉頭微微皺了一絲,他倒是不在乎那點禮物,只是說李逸空手過來還是讓他感覺李逸有些不懂禮數,畢竟你提兩瓶酒或者是提一箱牛奶什麼的都算是意思,怎麼一個成年人這點禮數都不懂呢?
李逸這樣子,豈不是又給他夫人做文章的機會麼?
凌柏柏“哎”了一聲,嘆了口氣,也不知該說什麼,只是對還傻乎乎站在外面的李逸招了招手:“趕緊進來。”
李逸像是一點也沒看出來似的,跟在凌菲的身後走進了屋裏。
進門後是一道紅木框架的水墨玄關,古色古香,又文雅有韻味,非常有味道。
客廳內瀰漫着一股特殊的檀香。凌教授平時還是個愛弄香之人,特意在家裏買了一套香具,自己親手用檀香木研磨,擺放和點燃。
許久沒回來,家裏的變化並不大,凌菲四周轉了一圈,疑惑道:“媽呢?”
“閣樓,正跟......算了,你自己上去看吧。”
凌柏柏也不知道怎麼說徐錦川的事情。
再看一眼李逸...似乎兩人完全沒有什麼可比性。
不過再優秀,女人也已經嫁給了李逸,他還是很不贊成凌菲他媽和徐錦川走這麼近的。但是這話又不知道該怎麼和凌菲他媽說。
“在閣樓做什麼...”
凌菲立刻跑上閣樓,才發現關琴正在和徐錦川兩人有說有笑。
“凌菲?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怎麼沒喊我一聲真是的。”
關琴是個典型的蘇杭上了年紀的女人,身着一套絲綢旗袍,說起話來慢吞吞的,和凌菲說話的口音十分相似。
在關琴身邊,還有一個和凌菲年齡相仿的男人。
這個男人在凌菲一出現的時候,目光就一直落在凌菲的身上。
這人就是徐錦川,錦川公司的創始人。
徐錦川皮膚白淨,帶着一副黑框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他長得白白淨淨,不論是家世還是家教都非常好,難怪關夫人會這麼喜歡他。凌菲都嫁出去這麼久了,她的心還是沒死,因爲徐錦川的心也沒死!
“菲菲,好久不見了。”徐錦川笑着對凌菲說道。
凌菲看起來和之前沒有什麼變化,皮膚一點也沒有變差,唯一的變化是她比那時候更有味道了。
如何形容呢?
那時候的凌菲多少還能看得出女孩的風味,現在卻一點也看不出了,身上多了一種少婦纔有的味道。
徐錦川對這種味道當真是欲罷不能,當然這種變態是隻有自己才知道而不會表現出來的。
他根本不介意凌菲是個結了婚的女人。
凌菲皺了皺眉,並沒有搭理他。
但是她不搭話,凌母卻有些看不過去了。
她看不得人徐錦川被無視,於是不悅道:“凌菲,人家錦川和你說話呢,你怎麼不說話這麼沒禮貌?我從小是這麼教你的嗎?”
“———”
凌菲有些搞不懂徐錦川究竟給關琴慣了什麼迷魂湯。
早知道是這樣的話,她就不該回來這趟...還帶着李逸......
凌菲將關琴拉到一旁:“媽,你怎麼讓他過來了?你難道不知道李逸今天也會回來的嗎?你帶一個外人在家裏喫飯算是什麼意思?”
凌菲這下也顧不上許多了,直接跟凌母這麼說道。
本以爲關琴會給她一個解釋,可沒想到的是關琴根本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反而是理所當然的說道:“這有什麼關係?況且錦川又不是外人。”
“他不是外人?”凌菲有些惱火,她都快無語了。
“當然不是,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前段時間剛剛收了錦川當我的乾兒子。”
“啊?”
凌菲這下真的是無語了。
關琴笑着說道:“兒子在家裏喫個飯有什麼關係呢。”
“但你不覺得你這麼做,會讓李逸很尷尬嗎?”凌菲壓低聲音說道。
“他尷尬什麼,要尷尬那也是他自己的問題,要麼是心理素質不過關,要麼就是自己比不上人家,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