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此刻，比如說那個收藏了許多功法可以讓別人進去閱讀研習的萬書樓，張若凌竟然告訴他們那是別人的私產！
而萬書樓裏面的功法書，竟然全都是萬書樓主人買斷版權的功法原本，而他買斷版權，其實也是爲了給功法研究者一些支持。
一些新晉功法研究者初期可能只能開發出一些不怎麼被認可的功法祕籍，而爲了讓他們有信心繼續研究開發功法，萬書樓的主人毅然做出了支持的決定。
那些研究者總是因此感動不已，即使以後有了一些被認可的功法作品，他們也願意讓出一部分權益給萬書樓老闆，比如讓他的萬書樓收藏自己的功法，供給別人閱讀學習。
就這樣，萬書樓的老闆有了很多的藏書，而他竟然選擇把這些藏書免費讓其他人閱讀。
不過爲了減少管理維護的成本，萬書樓每天只允許一百人進入，而且每人每週只能進入一次，因此很多人其實是無法看到那裏面太多的功法書的。
畢竟預約排隊太費時間。
張若凌最後總結道：“正因爲這樣，我們纔有了和他們合作的可能。”
許多人這時候也冒出了疑問：“既然萬書樓的老闆這麼有錢，爲什麼不自己找人大量抄書發售呢？”
張若凌看了一下門外，然後小聲朝他們說道：“這話說了你們別傳出去，一些功法研究者懷疑，萬書樓的主人可能有收藏癖，把書收起來主要是爲了滿足自己的癖好，但是他不在乎出售功法書的這點收益，所以根本懶得打理這方面的生意，所以才肯把這生意交給別人做。”
“原來如此，”衆人說道。
蘇言才發現，泉城竟然有這種隱形鉅富。
買一本普通的源境功法，可能只需要一百文錢，但是買斷一本普通的源境功法，怎麼也得一百兩銀子吧？
畢竟就算人家的功法現在價值不高，但按照張師的說法，人家的生活水平也不低，一年可能也是有幾十兩銀子入賬的。
收得便宜了，誰願意給你買斷？
如果是這麼算的話，那萬書樓裏的藏書價值肯定非常高。
也難怪對方不敢一次放太多人進入了。
感覺自己沒問題了，蘇言這才說道：“原來是這樣，那沒事了，謝謝張師。”
等張若凌點點頭，他緩緩坐下。
‘這次答疑課收集到了有用的信息，很好。’
張若凌看所有人都一副沒有問題了的樣子，說道：“看來你們都沒有問題了，那今天就先到這裏吧，回去之後可以繼續研究一下之前的功法玉簡，五天後的八點準時到旁邊的大會議室參加培訓，我們會用你們得到的十本功法進行初步的講解，散會。”
就好像過去人生中的每一次下課一樣，所有人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感嘆道：“終於結束了。”
……
當百靈接待完今天的新人時已經接近中午了，不過百益閣內的自鳴鐘還沒有敲響代表十二點的鐘聲，她也就還不能下班去喫飯，只好回到了辦公室裏。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位大叔什麼都好，就是太喜歡睡覺了。
明明都已經是一個開源七層的大高手了，精力極限遠超開源一二層的修煉小萌新，偏偏每天都是一副特別困的樣子。
不過也難怪，他每天這麼喜歡讀功法書，幾乎做到手不釋卷了，就跟那些在開源一層待了一二十年的年輕人喜歡看民間小說一樣。
不過他和那些人的區別是，那一類年輕人除了生活就是看小說，而他卻是除了修煉就是讀功法書。
愛好貧瘠得令人心疼……
也不知道他哪一天才會徹底放下這個令人疲倦的愛好，去擁抱更加美好的人生呢？
總不可能，到五十歲必須離城參與剷除海獸的任務，他才肯稍微放下手中的書吧？
輕輕地做到自己的位置上，百靈打開了一個新的小本子，清點了一下今天的收穫：今天一共記錄了一百二十九個新人的名字。
‘不知道這些人，有多少能轉化成真正的引讀者呢？’
在心裏輕輕問了一句，又走了會兒神，辦公室內的自鳴鐘響了起來。
?等燈等燈等~
?等燈等燈等~
?等燈等燈等~
?等燈等燈等~
?等燈等燈等~
一連五道相同節奏、相同旋律的鐘聲想起，提示百靈和張若凌他們可以下班了，張若凌一個機靈醒了過來。
他看到正在伸懶腰的百靈，忍不住瞄了一眼那玲瓏有致的完美身材，苗條好看且誘人，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不過他很快收回了視線，默默道：“現在的精神頭已經越來越不如從前了，不能過於放縱自己的慾望。”
然後又在心裏想到：“下次一定要適當減少讀功法書的時間，不能再這麼入魔了，不然越看越累，都沒有以前的興奮感了！”
百靈舒服的伸了幾秒鐘的懶腰，轉過頭髮現了已經醒過來的張若凌，看着他一副給自己打氣要完成某個目標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
‘嘻嘻，一定又是告誡自己要減少看功法書的時間吧？’
‘可惜啊，做不到的事情，只靠打氣是不夠的，大叔應該需要一些外力的幫助，分散他的時間和注意力。’
“嗨，大叔，”她打了聲招呼後繼續說道：“一起去喫飯吧，正好今天靈越姐姐清閒一次，我把她也叫上。”
張若凌覺得沒有什麼不妥，點點頭說道：“好。”
然後他們一起走出了辦公室，前去邀請百靈的前任上司。
……
早上的答疑並沒有耽誤太多時間，以至於蘇言他們離開百益閣的時候還很早，也許還沒到十點。
他們也沒有着急喫飯，只是一路走走停停朝着南城門方向走去，等到了南三區的菜市口，蘇言拉着她說道：“我們先去買點菜吧。”
於是兩人進了菜市口，開始了挑挑揀揀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