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你一定是驚喜的。
但更大的驚喜是：你在努力獲取某樣東西，但一轉眼發現已經有人幫你準備了和你想要的那樣東西擁有相同功能，但是性能卻更好的東西。
這個時候，你肯定是喜上加喜的。
但是，假如爲你準備驚喜的那個人，是你最愛的人，那你此刻的心情除了驚喜外，恐怕還要夾雜着一些不清道不明的感動，好像這輩子已經別無所求了一樣。
而現在，剛進家門不久的黃遠宗和苗花芳就是這樣的感覺。
剛回到家的時候，自家的閨女和女婿竟然拿出一本記錄着百益閣藏寶庫中八階裝備詳細情況的書本，：“爹孃，這上面的裝備你們隨便挑，過幾我們就給你們弄來。”
實話，一開始聽到女兒這話，兩位家長是有些被嚇到的，忙問他倆不會是想去偷裝備吧？這可是萬萬不行的。
直到蘇言拿出自己的第一份引讀者成績單，看到上面的千萬百益點時，二老懸着的心才穩穩地落回地面。
同時，心中升起了濃濃的感動。
這閨女沒白養啊！
這女婿選得好啊！
不過感動歸感動，出於長輩的矜持，這種大額消費他們還是要推辭一下的。
黃遠宗懷着感動的心情，慢慢道：“言啊，你的這份心意，我和你岳母心領了，不過這麼多百益點，你還是給你和曉冰留着吧。”
苗花芳也覺得拿了不好，便接話道：“是啊言，畢竟你以後能不能再賺到這麼多百益點誰也不準，我們都知道挖掘功法價值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這裏面還有一定運氣成分，萬一你們五十歲的時候沒有百益點換高階裝備，豈不是我們害了你？”
對於他們的擔心，蘇言完全理解。
畢竟功法引讀者不同於傳統職業，他們沒有保底工資，這意味着從事這個職業可能有很大的不穩定性。
前一年你可以年入千萬百益點，也許後面十年你都賺不到十萬，這種事情，是完全有可能發生的。
不過既然做出了決定，蘇言又怎麼可能會反悔呢？
“爹、娘，你們不用擔心，我做出這個決定並非是因爲心血來潮，而是對未來仔細思考之後才做出的選擇。
“雖然引讀者的收入不夠穩定，有可能一個月有超高收益，下一個月就只能勉強餬口，但那和我這種有書單被全國推廣的人其實是沒有關係的。
“如果書單隻在一城出售，那麼的確有可能第一年後收益迅速降低，但我的書單在全國發售，就算收益再低，各城一年吸引別人買一套功法還是可以的吧？
“這樣算起來，一年就是八千多套，三十年再賺到一千萬百益點還是有可能的。
“更何況，一城一年一套，本就是不可能出現的數據，萬源國需要改變，需要加快全大陸的交流效率，那麼他們就必然會想辦法讓我這份書單被更多人看到，通過各種宣傳方式吸引別人購買、收藏、修煉上面的功法。
“這樣想來，不定我們三十年後還能兌換兩套九階極品裝備呢，爹孃，你們真的不用爲我們擔心，而且我也不相信我三十年找不出第二份值得全國推廣的功法組合。”
不一千本取五本，就是一百本取五本進行組合都有數不清的組合方式，雖然蘇言不一定能將其全部列舉出來，但是他也用不着將其全部列舉出來。
他現在只需要看到那種無限可能的存在就夠了。
聽到蘇言的話，黃遠宗和苗花芳將信將疑，黃遠宗問道：“你真能再找出一套那種層次的功法組合？你用什麼證明？”
蘇言神祕一笑，反問道：“爹、娘，你們知道從十種功法中選出五種功法進行組合，一共能產生多少種組合嗎？”
“這個……”黃遠宗猶豫了一下，覺得自己好像給不出答案，便直接問道：“多少種？”
蘇言掏出一張紙計算了一遍——萬源大陸是有加減乘除的，只是表示方式有些麻煩——最後他得出的結果是：252種！
黃遠宗看到二百五十二這個數字，一陣沉默。
可他還是有些猶豫，猶豫到底要不要接受蘇言的給予。
這種猶豫倒不是因爲他磨嘰，單純是因爲心中有對晚輩的愛在作祟。
看了半，又聽蘇言講清楚他這個計算方式後，他又問道：“可是兩百多種可能性又能明什麼呢？可能這些功法組合在一起後和分開修煉沒什麼區別。”
他的意思是，這些可能性可能只是一盤散沙，難以形成《六媒萬物》這種具有合力的功法組合，假如沒有合力，這兩百種可能性寫成書單後就沒有太大的價值。
沒有價值，就只是兩百份廢品書單而已。
黃遠宗沒有把這話出來，但是在場的其他三人都能領會他的意思。
蘇言並不解釋，只是再次問道：“那麼爹，您知道一百種功法取五種，又能產生多少種組合方式嗎？”
黃遠宗用力握了握拳頭，感覺自家女婿在爲難自己。
黃曉冰聽到這個問題，拿出一張紙按照蘇言剛剛的方式計算了一遍，發現這竟然是一個文數字。
足足有七千多萬種可能性！
看見這個數字，黃遠宗再次沉默了。
這麼多種可能性，裏面怎麼也有成百上千種聯合修煉後能產生特殊效果的功法組合吧？
就算蘇言只是找到了兩三種值得全國推廣的，那也足夠喫一輩子了。
雖然也有可能找不到可以全國推廣的，但是值得全城推廣的總能找到不少吧？
黃遠宗覺得，自己已經不需要再爲他們的未來擔心了。
“既然如此……芳兒，我們還是別辜負孩子的一番好意了吧？”
最終，他們還是挑選了兩套八階極品裝備。
蘇言滿意將其地記了下來，打算明一早就去下單，到時候自己也能體驗一下大額消費的快感了。
只是正所謂：站得越高，跌得越疼。
剛到手的千萬百益點，眨眼間就沒了，也不知道他到時候會不會有落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