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宗的宗主是所有門派中最神祕的一位,他接替上一位宗主掌管雲宗不過才百年左右,卻硬生生將雲宗從生死狂瀾的邊緣拉到了如今的地位。

    百年以前的雲宗正處於嚴重的內憂外患,大能的隕落,核心弟子的背叛,門派內部的分裂以及人心惶惶,再加上其他四個門派的虎視眈眈,還有來自四大家族的壓力,都曾一度讓雲宗跌入谷底,差點被分解。

    在修仙界最重要的便是實力,這是不論曾經還是現在都亙古不變的硬道理,而云宗依靠的便是他們唯一的渡劫期修士杜衡。

    雖然雲宗合體期的修士數量不如其他勢力,但這世上有且僅有的三位渡劫期修士之一便在雲宗,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們撐起腰板向其他門派叫囂了。

    然而杜衡卻死了,遭到了心愛的徒兒背叛,暴露了他進階的地點,被人算計死在了自己的天雷之下。

    通常來說,像是杜衡這樣等級的修士,他進階時的天雷光是一點飛濺出的能量餘波就足以讓渡劫期以外的修士當場泯滅,所以哪怕是遭人伏擊,除非同爲渡劫期,不然可能性極低。

    可這件事卻絕不是另外兩位所做的,倒不如說這件事還引起了其他兩位大能的憤怒。

    有時候如果你的實力強勁到一種地步,需要門派或者家族來依附時,便不再怎麼去你理會這些爭權奪勢的事情了,對實力同等的彼此之間惺惺相惜的情感反而更加純粹一點。

    杜衡的死使得另外兩位大能陷入無盡的憤慨,同時也有了一絲畏懼,既然不是他們兩個,那到底是誰出於怎樣的手段做到的,居然可以干擾度渡劫期巔峯的人進階?

    於是他們便對雲宗施壓查清真相,在這樣的情況下,有些人便直接叛逃而出,去投靠其他門派了,雲宗便變得越來越混亂。

    也就是這時候,一位誰都不認識的人,突然就空降了宗主的位置。

    人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面孔,甚至連他的修爲都不知道,在他上任的第一天就掀起了軒然大波,人們的不滿達到了頂點,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突然空降過來的宗主自然成了衆矢之的。

    然而面對衆人的怨氣,那個男人只有一個回答。

    “明日便是入門大會吧?這時候如若有人對我有任何不滿,儘可上前比試,不分任何宗派家族,但凡是想來挑戰的來就便是。”

    滔滔不絕的爲蘇棠講述着那一天的場景,朱修的眼裏滿是對宗主的欽佩。

    “從入門大會整整持續了三天,在這三天時間裏,但凡和他挑戰過的人,無一不輸得很慘,甚至有很多是其他門派抱着殺心去的,可還是贏不了他,沒有任何人可以看得出他到底是什麼修爲,於是人們就開始懷疑,但是不是第四位渡劫期大能。”

    “後來僅存的兩位渡劫期大能也被這浩大的聲勢給吸引了過來,當時我們幾乎所有人都非常期待這位新上任的宗主能不能贏過他們,然而不知道爲什麼,那兩位來了之後只是旁觀了一圈,便離開了。”

    “自那以後,雲宗算是再次打響的名聲,而在入門大會時可以挑戰宗主也成爲了雲宗的慣例。”

    明白了前後因果,蘇棠點了點頭,可是有一點她還是不太懂,“原來是這樣嗎?可是至今的挑戰還沒有人贏過吧。”

    朱修老實回答,“沒錯。”

    “既然贏不了,那爲什麼還要挑戰?”

    朱修笑了笑回答,“就是因爲贏不了纔要去挑戰他,要挑戰自己的極限,唯有在生死存亡之纔可以迸發出巨大的潛能,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那樣的機遇,在大部分情況下,還沒來得及挑戰自己的極限,可能就已經被帶着殺心的對手給弄死了。”

    蘇棠恍然大悟一般右手握拳敲上了左手手掌,“如果是挑戰宗主的話,中途就不會殺了自己,所以是尋求進步的最好時機?且由於是自家的弟子,所以宗主也會抱着一種教育的心態調整自己的實力再對打。”

    “對,與其說是挑戰宗主,不如說是向他請教知識。”

    聽過朱修這麼一說,蘇棠也有些小小的動心了,在原身的記憶裏,她雖然也成爲了雲宗弟子,但是因爲從小到大被寵溺着長大的驕傲,導致對雲宗本身並不瞭解,不知道還可以通過挑戰宗主提升實力。

    而蘇棠也因爲一開始抱着摸魚的心態,不想在修煉上多下功夫,沒有太在意這些信息,但當她知道就以後,心中變有些小九九了,想着自己到時候要不要也去試一試,畢竟不會有人可以抗拒變強的誘惑。

    再說了,雖然林淵這種x點男主就是行走的外掛機器,但她可是有吸血鬼女王的體質和上帝的寵愛這個天賦,和原身已經不一樣了,努力一下的話,三年之後她萬一可以吊打男主呢?

    不過蘇棠到底還是鹹魚一條,當她瞭解到因爲挑戰的人數過多,和宗主對打居然還要提前報名的時候,就又徹底放棄了這個想法。

    雖然秦鈺言充滿了難以描述的危險氣息讓蘇棠不好接近,但好在她似乎對朱修百依百順,而朱修就性格來說,雖然偶爾有些毒舌,但總體來說還是一個非常熱心腸的好師兄。

    因爲難得回來一次,所以朱修也趁這次機會爲蘇棠當了一回雲中的人肉資料庫,幾乎知無不言。

    感覺自己知識儲備又變得更加豐富的蘇棠變得信心滿滿,對於她來說,情報比實力更加重要。

    不過在最後分開之前,蘇棠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自己一直很在意的一個問題,“朱師兄,你知道一個叫雲天弈的,很厲害的煉器師嗎?”

    “雲天弈?”朱修皺着眉沉思了一下,“如今稱得上厲害的煉器師裏,並沒有一個叫雲天弈的人。”

    聽到這個出乎意料的回答,蘇棠有些懵。

    在蘇棠第一次和雲天弈見面的時候,那人還很詫異她不認識自己,蘇棠就一直以爲雲天弈是什麼很出名的人。

    結果好像沒有想象的那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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