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點點頭說道:“嗯。”
安好坐到沙發上倚着,米婭插了一小塊蘋果塞到安好嘴裏。安好像個木偶一樣嚼着。
米婭覺得不對勁問道:“怎麼了?還沒問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
安好說道:“跟何易陽喫飯了。”米婭說道:“你倆喫飯不帶我!竟然喫獨食!”
安好緩緩說道:“何易陽跟我求婚了。”
一瞬間,空氣彷彿凝結。米婭瞪大雙眼喊道:“什麼?”安好連忙起來捂着米婭的嘴說道:“哎哎,你小點聲,都這麼晚了。”
米婭拿掉安好得手說道:“真的假的啊?”
安好沒說話。米婭看着安好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問道:“那?”
安好淡淡說道:“之前不說過麼?”
米婭嘆了口氣,問道:“戒指呢?戒指?”安好把包遞給米婭。
米婭翻出一個戒指盒打開,米婭看到:“哇塞。”米婭拿出戒指仔細看着,砸着嘴說道:“嘖嘖,這何易陽可真是花心思了。”與他人不同的大鑽戒。鑽石不大,但卻純粹剔透,整個戒指精緻優雅。
米婭突然看到戒指內壁彷彿刻着什麼,米婭拿到燈光下看到,裏面一圈刻着H.A,米婭內心觸動了一下,把戒指放好還給了安好。
安好起身回房間說道:“我有點累了,我先休息了。”米婭點點頭。
待安好回了房間,米婭坐在沙發上嘆着氣。唉,何易陽喜歡了這麼久,終於邁出這步了。實在太可惜了,可是依安好的性格,何易陽好像真的沒有機會了。
何易陽喝了一整晚的酒,心如刀割。他以爲自己可以做到風輕雲淡,可是他錯了。九年,滿眼都是她的九年怎麼可能不痛。他不禁去想,如果早一點遇見安好,會不會就不一樣了。何易陽揚起頭,嘴裏的苦澀連同酒杯裏的酒一起吞掉。
何易陽醒來時被電話吵醒,這才發現已經時候不早了。何易陽艱難的起牀,洗掉身上的酒味。收拾好後,何易陽揉着頭痛的腦袋,看着眼下重重的黑眼圈。他真的是有病,好像昨晚還吐了。
到了公司,心雨上前,看到何易陽說道:“何總,您生病了麼?看着臉色不太好。”
何易陽擺擺手:“沒事,給我拿杯咖啡上來。”心雨點點頭離開。
何易陽腦袋依舊混沌的厲害,起身去了天台。在天台上吹着風,感覺纔好了些。這時身後門開了。何易陽回頭,剛好對上安好的雙眸。
一時間,兩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安好走到欄杆處說道:“來透透氣?”
何易陽點點頭說道:“嗯,有些悶。”
安好注意到何易陽難看的臉色,眼眸暗了暗。掏出打火機,點燃了煙。
何易陽聽到轉頭問道:“你現在還抽呢?”安好吐出煙柱,淡淡說道:“嗯,習慣了。”
何易陽說道:“還是少抽點好,最好還是戒了吧。”安好沒有說話。
兩人沉默了一陣,何易陽插兜說道:“我先下去了。”安好點點頭。
何易陽轉了轉手腕,看了眼時間。已經這個時候了,剛準備收拾着,就有人敲門。何易陽頓了頓說道:“進來吧。”
只見米婭伸出腦袋說道:“嗨,何總。有沒有想我啊?”
何易陽問道:“你怎麼來了?”米婭進來,手背在身後,問道:“那個,昨天我聽說了。”
何易陽聽到身形一僵,繼而扯出僵硬的笑容說道:“所以?來安慰我?”
米婭語塞,上前挽着何易陽的胳膊說道:“我今天有時間,跟安好說了要在外面喫飯,咱倆久違的喝點?”
何易陽抽出胳膊,推着米婭說道:“你可算了,還是早點回家吧,不然安好一個人在家。”
米婭說道:“哎,那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呢?我可是好心過來找你喫飯啊,我一下班就趕過來了,大老遠的……”
“行行行姑奶奶,但是酒就算了。”何易陽無奈說道。米婭拍了下手說道:“好,那就不喝酒了,走吧走吧,我已經訂好了。”
何易陽笑了一下說道:“把安好叫上一起吧。”米婭說道:“安好已經回去了,估計明天現在已經到家了。怎麼我不行啊?”
何易陽解釋道:“沒有,我不想着順便一起麼,那走吧我們。”
到了餐廳,米婭興致勃勃的說着話,而何易陽始終淡淡迴應着。米婭見何易陽這心不在焉的樣子,打了個響指,服務生上前問道:“請問小姐需要什麼?”
米婭看着何易陽這幅樣子說道:“給我拿瓶好的紅酒。”
何易陽說道:“幹嘛?”
酒上來後,米婭給何易陽倒上,給自己也倒上,說道:“我明白你喜歡安好很久,一定很難受。但是咱們都認識這麼久了,不能因爲這個就散了吧。”
何易陽聽到,“姑奶奶,你想什麼呢?沒到那種地步的。”
米婭舉起杯說道:“哎呀,管他呢,就希望我們的友誼能長長久久吧,希望你以後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何易陽苦澀的笑了笑,舉起杯,一口而盡。
安好聽到門鈴,連忙起身,開門就被米婭撲了上來。馬上要倒了的時候,何易陽扶住了安好。
米婭嘟囔着:“安好,安好,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啊,安好啊……”
何易陽扶着米婭,氣氛有些尷尬。安好先開口道:“你和米婭喝的酒啊?”
何易陽說道:“是她非要喝,我沒攔住。她的酒量你也知道。”
安好點點頭,撈過米婭扶好,說道:“要不要進來喝杯水。”
何易陽撓了撓頭髮:“那個,太晚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我回去了。”
安好也沒在說什麼:“那你路上小心。”說完關上了門。
何易陽到了樓下,看着亮着燈那扇窗,站了好久,直到燈滅了,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