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了吧?你說了早超生早投胎了吧?”
“呃……”
月小樓只感覺給他安慰的心更是哇哇的涼了,所以說,這頓打,今天必須得挨是嗎?
“小樓……”
下面替月小樓抱着杯子的流光更是快哭了,好不容易找着流川之外第二個朋友,這好朋友的命,太苦了。
命雖苦,擺在眼下還是要認的,不認,月小樓也賠不起放棄的後果。
“小樓加油!別用力氣與他博————”
流光在臺下激動的給她鼓勁兒,還熱心的交待她如何更好的保護自己,月小樓只感覺頭大。
這樣的對手,如何也不想認呀!
月小樓深吸一口氣,邁步,生生邁出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壯烈架勢。
見她如此,那個山一樣的左罡同學蹙着濃眉問她。
“你確定,你沒問題?”
月小樓一張蒼白的臉上滿是決然,也十分坦誠。
“有問題。”
“我可以等你。”
左罡同學人長的不紳士,倒是挺又涵養,月小樓倒是也不客氣。
“那這一輪你認輸好不好?看你這麼實誠憨厚的同學一看就是好人,這輪檢測下來你見習手錄上的分數不會低的。”
不成想,這位同學本來表情就不太豐富的臉上,這下更是冷硬了,直接架起拳頭。
“不成!”
月小樓嘆息,憤怒的先下手爲強。
“那你裝毛紳士!”
她倒是不用拳頭打人,甩出去便是一道雷符,那人不躲不避,單以前臂擋出的一層透明的護盾便將她的雷符擋住了。
雷符在護盾上爆炸,倒是沒有直接爆炸開的威力,衝力勉強還是將左罡的身形撼動幾分,左罡竟也順着這慣力,猛然反身揮拳便衝她門面砸來。
所有人一點也不懷疑,月小樓這個小身子骨若是躲的慢一點,便直接這樣一擊給交待了,可月小樓非擔沒躲,反而迎面,飛快的雙手結印,口唸咒語。
“急急如意令,金剛盾!”
“砰!”
鐵拳砸下來,卻是砸到從月小樓門面前驟然展開的一人高的金光盾牌上,鐵拳與金剛盾造成的衝擊,將月小樓鬢角的碎髮和衣玦衝擊的全飛起來。
胸膛驟然發疼,心口血涌,一股腥甜直衝口腔,雖然做了準備,可這人的力量只是試探之下,還是讓她十分意外。
“咕嚕”一聲,她生生將血給嚥了回去,嘴角只有一點溢出口,連來得急抹去避人耳目都不成,這人下面的拳頭,已經雨點一樣揮下來。
月小樓眼看他不介意這樣隔着金剛盾來將她打敗,當即改變戰略,金剛盾前明明還有身影結印保持着金剛盾的持續,人已經後傾,轉了另一個方向。
隨着她的離開,暫時當着金剛盾的身影也沒能堅持多久,破了她的分身防禦,山一般的身影如影相隨,月小樓這次依舊以金剛盾防禦,只是沒再與他抗衡,擋住他一瞬便退。
如此雖然左罡耐她不得,但對陣卻僵持了,考慮到兩人體力上的天大差距,很多人都不明白月小樓這是什麼策略了,包括實戰經驗也不理想的小流光。
“小樓這是做什麼?這樣消耗下去,她不是更難取勝嗎?”
祝東風在旁邊卻是看的清晰,抱着手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臺上,道。
“與這位左罡同學無論比力氣,還是比法力,都不是上上之選,不過……你看她腳下。”
流光驚異,脫離月小樓的身影看她之前走過的痕跡,那裏隱約還有她的身影留下的痕跡,而且這痕跡消弱之後,隱隱被地上逐漸顯現的光芒所取代。
“這是……”
流光心驚,也生月小樓或許可以翻盤的喜悅來。
“你這位室友,果然不是太討喜。”
另一邊,千顏有些遺憾的說,招來小流光回頭不以爲然的一眼。
“沒關係,討流光喜歡就可以。”
千顏當什麼都沒聽到,背在後面袖子下的手,隱隱已經握緊。
上面,月小樓再次用金剛盾擋了一擊之後,算是明白對這人那份若有若無的熟悉感從何而來了。
“原來如此,我說怎麼有點熟悉卻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原來他們的相見是隻對過一招,昨天她壓根沒來得急看後來替千顏阻擊她的那兩個究竟何方神聖,不過這人身形……
“是你!”
月小樓憤怒,想起昨天在男生宿舍第二次迷路的時候遇到的同學,那人的臉雖然隱在昏暗裏,可身形,如此一比,與這人好像無甚區別?
“我說怎麼關鍵時候剛好都有人指路,原來是爲了確保我能入套?這麼說第一次指路的那個人也是你們的同夥?那個人呢?今天怎麼不一起來打小仙了?”
月小樓用神識傳音冷嘲,左罡的拳頭委頓,隨即更爲凌厲的朝她砸來。
“管你在說甚!”
月小樓這次沒擋,只是腳下輕盈的便避過他的進攻,眼底盡是冷嘲。
“三打一,想來你們誰也沒臉承認,不過,你們既然不敢坦坦蕩蕩的來打小仙,一對一,就不要怪小仙欺負老實人了。”
左罡一驚,隱約明白她爲何不再與他正面對陣了,因爲隨着她手印的結起,地上隱隱的光芒大盛,陣勢已成。
“萬象陣,起!”
金光乍起,左罡只感覺自己被封閉到了一個密封的空間裏,身子被牢牢的定住,可眼前可行的路明明很多。
“吼!”
動不了,不代表不能動,只要力量足夠強大,只要意志足夠的強悍,可這些對於能夠鍛煉出如此體魄的人而言,顯然是最不缺的,所以在運足氣力之際,驟然如虎豹下山,橫躍鴻溝,破了她的陣門禁錮,直朝她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