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無比正經的正面回答她這個問題。
“是,太醜了,鄙人寧願死也不要禿。”
月小樓背脊發寒的掃掉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這東風仙友,到底受了多大的刺激,對於掉頭髮這事有這麼大的怨念?
不過,摸摸自己頭上。
會醜到想死呀?呃……她的頭髮還不如東風仙友呢,是不是更應該注意自己的頭髮保養呢?
這樣想着,月小樓還是一連拔了15根頭髮,同樣造出15個分身來,讓他們替她打掃衛生,而她和祝東風一樣,儘量快速的學習自己感興趣的術法,或者閱讀古籍。
不過這裏面的古書,類似《神史仙典》這樣的書,不是被抽走,就是被替換,同樣也沒有太多閱讀的價值,所以他們的重點還是學習顏商太子的術法書籍。
在兩人不知疲憊的在顏商太子的書房裏,打掃衛生,學習術法的時候,外面,奉靈脩殿殿主之命,將六罈好酒送到司命星君處的麟驍神官,也成功完成任務。
眼看着院子裏比原先說好的多了一倍的酒,再看已經遠去的凌霄神官,司命星君自是知這老朋友難得大方的意思的,只是……長嘆。
“這九重天的平靜,怕是又到頭了。”
一些事能瞞得了一時,永遠瞞不了一世,該來的……總會來。
顏商太子書房。
月小樓與祝東風,各居一方,坐在書堆裏,手上都捧着厚重的書籍,分身在一刻不停的自行打掃着巨大的書房,還有兩個在爲兩個主體搬來喜歡的書籍,再將主體看過的書籍搬回,復回原位。
良久,月小樓頭也不擡的對另一個頭也不擡的同學道。
“哎!東風仙友,師尊將你也叫來這裏,是怕你的傷被人發現吧?”
祝東風本來要換書的手,一個不慎軟了下,厚重的樹落在書堆上,發出一聲突兀的悶響……
回過神,祝東風釋然笑笑,撐住腦袋。
“果然,昨天晚上沒有瞞住你嗎?”
月小樓將手上也看完的書籍合住,換了另一本分身剛搬過來的書,與剛纔進來的時候一樣聊着。
“你連在屋裏的老仙尊都沒有騙到,更何況是本小仙這個鼻子對血液很敏感的人?”
因爲這樣,她昨天才那麼爽快地做他的柺杖嗎?
“小樓仙友果然是個極聰慧伶俐的。”
“本小仙現在跟東風仙友說這個,可不是爲要仙友這聲誇讚。”
祝東風好笑,也認了命,問她。
“你想知道什麼?”
月小樓也着實不客氣。
“昨天陰了老仙翁的人,應該就是讓東風仙友受傷了主兇吧?”
祝東風又想笑了。
“小樓仙友爲什麼不懷疑是鄙人陰了老仙翁?”
月小樓手上翻書的動作不停,一邊毫不動搖道。
“東風仙友雖然資質絕佳,可老仙尊也未必真的如他的年紀一般,已經遲鈍到隨便一個新人就能陰他的地步,據我所知,東風仙友應該還沒有這種讓人不知不覺陷入魔障的能力。”
月小樓也不吝嗇。
“據我所知有,但還不能確定,若是真是那樣,那就真的太可怕了,我也並不希望真是那般。”
“小樓仙友想說什麼?”
“有一點東風仙友剛纔說錯了,東風仙友說再過段日子本小仙就會知道天庭與人間沒有什麼兩樣,本小仙想說,本小仙想成仙,也不是爲了做什麼神仙,純屬只是此路能讓本小仙擺脫一些禁錮,另外就是有人想讓本小仙做神仙,而這個人恰巧是本小仙所在意的人,所以本小仙不想讓他失望。”
“然後呢?”
“本來天庭什麼事兒,應該與本小仙現在沒有什麼太大關係,可偏偏受傷的東風仙友在這裏,本小仙也在這裏,外面現在正在鬧昨天荒神引發的異象問題,所以凌霄殿的追究應該不只是要封印無極宮的荒神殘魂,還在追查一些,師尊不想讓我們這些新人摻合的事,
顏商太子的書房是禁地,輕易不會讓任何人進來,卻偏偏在這兩天需要你和我打掃,就算對你我對外界,師尊這理由再怎麼理所當然,這麼多事兒加在一起,想不讓人多想是不是與自己有關,也很難呀?”
祝東風轉過頭來,挺意外,她談笑言語間,竟然已經有這番思量,不由汗顏。
“看來想在你面前瞞些什麼,當真有些自不量力。”
月小樓回頭,烏溜溜的眼裏熠熠生輝,讓她臉上的笑意都感覺很甜。
“吶!畢竟是別人的好意嘛,這種敏感的時候,該裝傻就要裝傻接受呀?我可不是那種一意孤行,把浪費別人的好意,當做個性的大女主。”
祝東風真心感嘆。
“是啊!小樓仙友是個真正溫柔的姑娘,也很讓人安心。”
月小樓笑;“所以東風仙友肯告訴本小仙那個人是誰了?”
出乎她意料的,祝東風卻沒有告訴她。
“鄙人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若是尋常時候或者其他問題,你想知道到也無妨,可這顯然會影響人家,也會給小樓仙友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一些沒必要知道的,小樓仙友還是繼續裝作不知的好,或許事情還沒有想的那麼糟糕。”
月小樓倒是也不強求,只是思了下,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他。
“這是東風仙友的選擇,本小仙倒是沒有權利置喙,東風仙友不說,本小仙也不會如何,只是一句話,還得提醒東風仙友,你覺得自己可以置身事外,或許沒必要去影響別人,一些人一些事卻是比我們能想到的還要危險,甚至危險到超乎我們所能承受的範圍。”
祝東風同樣道。
“真到那個時候,鄙人就是丟了這條命,也會彌補所犯下的錯誤。”
月小樓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還真有這種事到臨頭再去決定對錯的人呀?
再想想,她感覺自己也能理解了。
“是因爲昨天晚上東風仙友受了那麼重的傷,留下的痕跡,是那個人給你善的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