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許久之前,按現在的說法那時蒼雲洲靈氣充沛,物華天寶,修行者衆多。
只是慢慢不知爲何,歲月流逝,靈氣匱乏,修仙者越來越少,直到現在近乎絕跡。
人們所知道的只有中洲有仙人,再有便是天府之地。
“沒事!可以去中洲修行嘛!”凌燃安慰道,
“你一個人要是覺得路遠不敢去,我以後帶你去!”
“噗嗤!”
蕭蕭馬上被凌燃逗笑了,恢復小女孩的模樣,
“也是!沒準等你恢復記憶想起在中洲的家,就可以順道帶我去中洲了。”蕭蕭地點着頭開心地說道。
凌燃滿口答應。
只是凌燃知道他的家不在中洲,蕭蕭又知道她要離開何藥居又有多少難處。
心中多少事,且付青山中。
“要不要嘗一口?”凌燃嘴裏叼着半張餅,扛起揹簍含糊不清地聞道。
“喫你的大餅吧!”
二人傷勢已恢復許多,行走沒有障礙。
“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凌然眨着大眼睛,指着破揹簍說道。
蕭蕭一翻那雙大眼睛,狡黠一笑,
“帶你去個地方。”
說完也不容商量,揹着一雙小手就上路了。
凌然只得跟上。
這次一路上蕭蕭並沒尋找藥植,徑直趕路。
在凌然眼中,四周都是一樣的雪地樹林難以分辨,但蕭蕭對這裏似是非常熟悉,走得飛快,可讓凌然跟得喫力。
好在不遠,沒一會就到了目的地。
蕭蕭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着凌然。
凌然不明所以,四處看去。
像是有些熟悉,直到看到右前方那棵鬱鬱蔥蔥地高大巨樹。
和凌然記憶中的一樣,還是那樣挺拔青脆。凌然還一度以爲是那時自己意識迷糊,記憶混亂。
直到今日蕭蕭帶他重回“故地”,凌然才知道這就是一顆與衆不同的巨樹。
“那個坑呢?”
蕭蕭怎麼也猜不到凌然第一句會是問她那個坑呢?
“被我填了,那是我之前挖的,那日埋了你之後我就填上了。”
蕭蕭耐心地說道。
她有些無語,本以爲凌然會和她第一次見巨樹一樣,對這棵怪異的巨樹充滿好奇,但沒想到凌然好奇的是那個坑。
“那就好”,凌然放心了,不是來把他埋回去的。
“你不好奇這棵樹嗎?”蕭蕭忍不住道,
“你看周圍都是光禿禿的,唯獨這棵常年青脆,充滿了生命力!”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嘛,”凌然隨口應道。
好奇也是好奇的,但既然蕭蕭特地帶他過來看那就肯定回跟他說點什麼,凌然不急。
果然,蕭蕭接着道:“本來我是不打算告訴你的,但今天你既然貫通了天頂地門,可能真的在修仙上有與常人不同的天賦,所以,”
蕭蕭頓了頓,又道:“你先答應,我把這個祕密告訴你,你把你知道的或者你有什麼想法得告訴我!”
“嗯。”
凌然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答應地清晰乾脆。
蕭蕭這才繼續道:“我跟着爺爺來北荒,一是這裏安靜無人打擾,我可以安心修煉。二是跟隨爺爺學習她的傳承……”
這裏不知爲何生長着許多罕見的天地寶材,但因常年積雪,多樹寶材都藏於雪被下,外人看來不過是荒蕪的雪地,自然也不會有人來這浪費時間。
但早些年,炎成在鼻功已有所成就,爲了發展何藥居四處遊歷尋找天地寶材,偶然發現北荒似有不同尋常之處。
當他發現了這棵常年青翠的巨樹後,更覺得此地不同尋常。經過仔細查探,便發現了這雪下似乎藏着許多罕見的天地寶材。
這事只有何藥居極少人知曉,何若居昔日的快速崛起與北荒這個後花園有着極大的關係。
只是何若死後,炎成在重傷躺了一年,期間發生太多。發現當前局面已不是炎成在可以控制的時候便帶着蕭蕭以修煉和學習的名頭來到了北荒。
“爺爺說,這些年,北荒這塊地他走了無數次,覺得這祕密必定與這棵巨木有關係!而你又恰巧出現在這棵巨木之下。”
蕭蕭說完,一眨不眨地盯着凌然。
凌然被她盯得渾身難受,“你看我幹嘛,我對這又不熟。”
蕭蕭繼續盯着凌然,就在凌燃想着該怎麼回答蕭蕭的時候,
“你是不是這棵大樹成了精變的!”
凌燃差點噴出來,
“我要是大樹精,還能把自己埋在坑裏挨你一棒子?”凌燃無語。
“也是。”蕭蕭點點頭,
“那你對這有什麼看法?”
凌燃摸着下巴認真地想了想,自己穿越而來,無巧不巧就到了這棵怪異的大樹下,要說這棵樹沒問題他自己也不信。
“有什麼想法一時我也說不上來,但老炎頭懷疑得肯定也有道理。也許這深深的地下埋着什麼東西,所以這片土地纔會有這些異狀。”
“地下埋了什麼東西?”
蕭蕭聞言,瞪着眼睛特別仔細地聞去,但除了寶材的香味她什麼也聞不到,不免也有些失落。
凌燃見她如此患得患失,不免想起《修仙散記》中說道的癡妄之境,一般修仙之人如果執念過強就很容易陷入這種境地從而變得神志不清。
他趕忙鄭重地說道:“其實這地方有什麼祕密我們爲什麼要弄清楚?我們能得到這些罕見的寶材應該要多謝這片土地了!”
蕭蕭被凌燃突然的高音量喊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心境因爲最近族中傳來的消息而變得紛亂,還好被凌然一語驚醒。
是呀,這個世界本就有無數祕密,自己居然執着於此。蕭蕭相信,只要自己足夠努力,就一定能做成自己想做的事。
她有些感激地看着凌燃,
“不錯嘛,纔看了多久的散記,懂得這麼多啦?”
凌燃被蕭蕭這沒來由的一誇,到有些不好意思,看到蕭蕭無事,放心許多,腆着臉道,
“都是蕭蕭教的好!”
馬屁痕跡過於拙劣。
其實凌燃說得也沒錯,在修仙啓蒙這條路上,蕭蕭無疑是教了他很多,雖然蕭蕭自己也是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