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燃心中有奇怪的猜測,總覺得這夥強盜與丹門有絲絲縷縷的聯繫。
但只是猜測,毫無根據,多想無益。閉起眼心法緩緩運轉起來。
這些日除了暈船的幾日實在沒精神修煉之外,其餘的時間依舊保持着修煉。
果然如衆人所說的那個“事實”一樣,除了體內,他感覺不到一絲靈氣。
給凌燃的感覺就是彷彿周圍的環境是死的,毫無靈氣。
這種感覺很奇怪。
以前不曾感受過靈氣他不覺得,自從引氣入體,身體經靈氣淬鍛過後,他對靈氣也有一絲體會。
靈氣似乎與生命交錯相織。
靈氣中充滿了生命的清新與活力,令人愉悅,如生命的源泉。
沒有靈氣給他的感覺就如同缺乏了生命的氣息。
然而蒼雲看萬物盎然,生機勃勃。
凌燃覺得十分矛盾。
也許是自己的體會不正確,畢竟自己才接觸到靈氣不久。
儘管沒有靈氣,但凌燃依然默運心法,持之以恆。
隨着對心法的領悟,凌燃越來越覺得,
心法似乎從來不是讓人去理解,而是讓身體理解。
聽起來的確有些匪夷所思,他也不知道自己一個地球來的小子,爲什麼總有些奇怪的想法。
“籲~”
凌燃感覺到馬車緩緩停下,走出去一看,武三正給那匹老馬卸下繮繩。
“武三,你這是?”凌燃不解。
武三已經恢復到那個嬉笑的樣子,
“凌小爺,咱這匹老馬可得寶貝着,走了半天要喂些水料,不然馬兒會有脾氣。”
凌燃一聽,指着那匹老馬,
“你不是說這家物美價廉,怎麼這匹老馬還沒走就要歇?”
武三苦笑道,
“明記那是考慮到您不會駕車,纔給您這匹老馬,換成別的烈馬,恐怕不出半日您就顛得受不了嘍。”
這麼說這還是爲了自己考慮?
“我也要喫!”凌燃狠狠道。
經驗豐富的武三早有準備,變戲法似的就拿出了一口吊鍋。
不一會,吊鍋羊肉湯就大餅的美食就香氣四溢。
凌燃喫得大汗淋漓,滿嘴流油,直呼過癮。
“凌小爺,這鍋湯算您五個銅子,餅就算了,是送的”,武三抹着額上汗珠嘿嘿的道。
凌燃充分展示了地主家傻兒子的豪氣,當場就排出一個銀錢,嘴裏還嚼着餅,嘟囔道,
“下頓我還要喫這!”
盛夏七月,白日裏,道路旁的樹葉都是蔫答答的,等待夜裏才身姿挺拔有些精神氣。
凌燃武三,兩人一馬不急不緩地朝着白帝城的方向前進。
路上遇到了數撥隊伍,皆是形色匆匆,神情緊張,每隊都配有好些護衛跟隨。
像凌燃這般悠哉悠哉的,形單影隻,反倒顯得怪異,路過的不免多看了幾眼。
更有提醒路上小心,邀請結伴的。不過凌燃謝絕了,一來不知對方來頭,二來隊伍大說明貨物多,被劫的概率更大……
兩人就這樣走了三天兩夜,這幾日凌燃體驗了一把“自駕遊”,一路美食美景。
起初還有些擔心會被劫道,不過一路走來,不知是不是人少目標小,一路無事。
到這第三晚,武三是毫無辦法,中間沒有可歇腳的地方,所以今晚他們要在外露宿了。
這條路上走的人多,夜間也不怕有什麼野獸,但還是要有人夜裏守着。
武三讓凌燃放心休息,他負責守夜。
凌燃認爲武三白天還要趕車,應該他守夜武三休息。
即使凌燃以僱主的身份下命令,武三也不從,原因是如果凌燃出了狀況,他的工錢該找誰拿去。
他可不能拿自己的錢開玩笑。
最後爭執不下,武三守上半夜凌燃守下半夜。
“武三,你可真是糞坑裏的石頭!”凌燃睡前狠狠評價道。
不過說好的事情武三一定會做到!半夜他搖撥浪鼓似的把睡得迷糊的凌燃搖醒後就啥也不管去睡了。
凌燃揉着睜不開的眼睛開始守夜。
繁星點點,夜色朦朧,那輪藍色巨月隱去不見,蟲鳴蛙叫此起彼伏。
不一會就傳來武三的呼嚕聲,同樣此起彼伏~
那匹老馬也窩着打盹,凌燃瑤搖頭打了個哈欠,開始修煉。
朦朧中,凌燃隱隱聞到一股汗味,有些刺鼻。但不是來自武三和他。
凌燃眉頭一皺,已經驚醒,暗暗警覺。
尚鼻功不會騙自己,這股味道說明有東西靠近!
老馬發出兩聲喘氣聲,不安起來。
凌燃悄悄過去安撫,側耳傾聽,窸窸窣窣地聲音夾在蟲鳴中,不仔細根本真聽不出來,別說熟睡中的人了。
看來真有東西靠近,還不止一個!
凌燃握了握拳頭,略顯緊張,因爲他知道,
要打架了。
凌燃屏住呼吸,伏在地上暗藏不動。
一抹寒光浮現,
凌燃見光伺機而動,雙腳一蹬,身體如脫兔,撲寒光而去。
來人不止一個,先下手爲強!解決一個是一個。
被凌燃撲中的倒黴傢伙,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凌燃一拳打暈在地。
見偷襲不成,一行人不在隱藏,從周圍一躍而出,一柄柄鋼刀浮現,皆向凌燃殺來。
凌燃雖慌卻不亂,造化鍾神功悄然運起,眼神一掃,約有八九人之多,個個黑衣蒙面,看不清身份。
“各位好漢,凌燃初來乍到,身上也沒什麼好貨,各位想必是認錯了人?”
凌燃高聲問道,蒙面人卻毫不理會,步步緊逼。
好傢伙!第一次打架就要打這麼多。
凌燃憑着步法,儘量不給對面包圍自己機會。
但雙拳難敵四腿,更何況對面有多柄鋼刀。
一沒留神,一柄鋼刀砍在凌燃手臂,留下一道白印。
凌燃被砍得生疼,顧不得查看,反手就是一拳將那人打飛老遠,
“造化鍾神功?”一名蒙面人驚訝道。
凌燃咧嘴一笑,
“正是!”
他笑是因爲他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