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進自得一笑,手中長劍一翻,就要朝凌燃襲來。
“等等!等等!”
凌燃一個撤步,急忙擺手道,
“你們這是何藥居和丹門事?你們不是要在十天後進行煉藥比試嗎?怎麼在這打了起來?”
“你還知道此事?”
謝進聞言一頓。
凌燃直直點頭,
“這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說是要以煉藥定生死,嘖嘖,這賭注實在是大!”
凌燃豎起大拇指。
謝進神色不定,
“既如此,知道這是我兩家之事,這位少俠就請莫要干預。”
“當然當然,我本來就是看看能不能占上些便宜,我這就離開。”
見凌燃要離開,何性急了,小聲道,
“蕭蕭,再不走就沒機會了!”
蕭蕭搖搖頭,她相信凌燃。
只聽凌燃邊走邊搖頭,
“原來丹門這樣陰險,明面上說公平比試,背地裏卻劫殺別人,嘖嘖,嘖嘖……”
謝進本來以爲凌燃走了就算了,聽到凌燃如此自言自語,臉色黑了下來。
此事說大不大,做得隱祕還好,若是被這野小子傳了出去,豈不是壞了丹門聲譽!
陰沉道,
“你這是逼謝某出手了?”
凌燃和已和衆人拉開距離,聞言急忙道,
“不不不!謝長老莫要亂想,只是我這人嘴碎,喜歡到處說。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把這裏的事情說出去!”
“你覺得我能信你?”
謝進的長劍已然立起。
見狀,凌燃也爲難地道,
“不瞞你說,我趙子龍從小山野長大,跑起路來比誰都快,您當然可以試試追我,只是您要是追我……”
凌燃指了指蕭蕭一行,
“他們應該就跑了。”
凌燃替謝進感到爲難。
事實確實如此,若是謝進來追凌燃,何藥居一行沒了他的壓制輕鬆就能脫困。
若是放任這野小子走人,免不了到處亂說。
說來也是尷尬,場面一時真的就這樣僵住了。
何藥居一行也都冷在原地,這樣也行?
蕭蕭忍不住輕笑,這傢伙也太無厘頭了,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凌燃表演。
“謝長老,我要走了,你要不要一起?”
凌燃認真地問道。
謝進腦中此刻已不關心能不能挫傷何藥居了,今日他已經出不了手,除非他能保證即傷了何藥居元氣,又能保證不走漏風聲。
這二者任一他都有把握,但要同時完成,他還沒那個信心。
這個少年倒是有些心思,凌燃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趙俠士,今日之事,丹門記下了,相信以後還會有緣再見!”
雖然心中很不痛快,任務也沒完成,他朝蕭蕭一拱手,
“蕭蕭小姐,比試場上再見!”
說罷帶着丹門衆人憤憤離去。
蕭蕭也是頷首迴應,
“謝長老走好不送~”
蒙嶺之下,
蕭蕭看着不遠處那個蓬頭垢面狼狽不堪的少年,一時很難與記憶裏那個白胖樣子聯繫到一起。
“看什麼?還不快來扶扶趙俠士。”
想起來,他才受過重傷,長途奔襲,又與謝進對了一招,一直強撐到現在。
此刻危險解除,一陣虛弱感襲來,身體有些搖晃起來。
蕭蕭一步便飛至凌燃身邊,一把將他扶住,佯裝道,
“多謝這位少俠拔刀相助,何藥居沒齒難忘!”
凌燃翻了個白眼,
“你這丫頭,真不讓人省心。”
此話一出,蕭蕭心裏別有異樣的感覺。
在北荒,凌燃似乎一直都是她的跟班,也是她一直“罩”着凌燃。
大半年未見,今日這種感覺似乎反了過來,變成了凌燃“罩”她了,
一記膝蓋頂到凌燃小腿,凌燃喫痛,
“一來就逞能!”
何燦以及何藥居的一衆行人見到二人如此親暱,皆是震驚無比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等到蕭蕭將凌燃扶到衆人面前,何燦才尷尬地道,
“蕭蕭,這,這位趙俠士是?”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二人早就相識。
蕭蕭這才反應剛纔與凌燃的動作似乎過於親暱,不禁有些臉紅,這也是在北荒打鬧習慣了。
蕭蕭恢復了下自己的情緒,向着衆人介紹道,
“這是凌燃,是我……”蕭蕭一時不知道怎麼介紹他,凌燃搶着道,
“我是他師弟!各位前輩有禮!”
說着還微微像衆人行禮。
衆人恍然,原來是蕭蕭師弟,難怪難怪。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凌少俠機智過人……”
“凌少俠年輕有爲……”
衆人紛紛誇道。
唯有何星心中疑惑,因爲他知道,蕭蕭乃是跟着炎師在祕地修煉,連他也不知這祕地在何處,只有大長老何燦一人知曉。
若是眼前少年是蕭蕭師弟,豈不是?
想到此他眼中放出光來,上前一把握住凌燃的手,把先前衆人誇他的說辭全部重複一遍,那感覺,就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別說凌燃不好意思,蕭蕭也都聽不下去了,
但別人誇你,你總不能反駁別人吧。
“何爺爺,凌燃跟隨師父學習時間還短,沒那麼厲害!”
“能被你師父看上,那必然是翹楚!”
何星可是炎師的忠實粉絲。
唉,蕭蕭沒辦法,吩咐大家休整一翻後回程。
凌燃有話要跟蕭蕭說,蕭蕭也有許多問題要問凌燃,但眼下明顯不適合交談,只能回到何藥居再說。
一路上除了何星這個老頭一直把凌燃捧得高高的,弄得凌燃極不好意思之外,別的事倒沒發生什麼。
爲了快速趕路,虛弱的凌燃被衆人幾乎是擡着走,第二日天剛黑,一行人便分批悄悄入了何藥居。
而凌燃也知道,蕭蕭此番去接回的藥材便是不久之前他在北荒採摘送回的一批,這批天地寶材已和蕭蕭兵分兩路回到了何藥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