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決勝新金融時代 >第四百二十八章 伯樂
    校萌要賣給衆合集團了?

    荀密也是被這個突然的消息給驚住了,他問張益達:“張總,這是爲什麼呢?留在銳向旗下不好嗎?”

    張益達搖頭,“銳向以後的主攻方向是前沿科技技術,校萌留在銳向體系,母公司既無法提供你們發展所需的資源,雙方也沒辦法形成協同效應。”

    話音一轉,他看着荀密,寬慰道:“衆合集團不一樣,他們主要的業務方向就是社交娛樂、社交電商。”

    荀密也是一點就透,他很快也反應了過來。

    從長遠發展來看,加入到衆合集團體系,無疑對校萌更有利。

    想到此,他也就釋然了,點點頭道:“我支持你的決定!”

    荀密帶領下的校萌幹得還算不錯,所以張益達也很是器重這位人才。

    所以又笑着說道:“加入衆合集團後,你除了擔任校萌CEO以外,還將兼任集團副總裁。

    好好幹,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一聽這話,荀密渾身都來勁了,那可是估值400億美金的衆合集團啊!

    校萌的天花板還是太低了,要是能以此爲跳板,登上更高的舞臺,他自然是一百個願意!

    “謝謝張總!”

    張益達擺擺手,又道:“一分努力一分收穫,這都是你應得的。”

    “老年版校萌怎麼樣啦?”

    荀密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笑着說:“張總,你是說職場版校萌吧?”

    “對啊,網友不是調侃這是老年版校萌嗎?”

    張益達笑了笑,從畢業那刻起,自己的校萌也要升級成老年版了。

    現在還能登上“校園版”校萌,等8月1號那天就要被強制驅趕了。

    因爲每個學校每個地區的大學畢業日期不固定,大概就是6月~7月初。

    校萌乾脆定在了8月1號,統一把本屆畢業生踢到職場版去。

    到了8月1號那邊,校萌的後臺系統就會根據讀取的學信網信息,給每一位畢業生髮短信和APP升級彈窗。

    不升級?對不起,你無法正常使用該APP功能。

    荀密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彙報道:“事實上,我們把校萌一拆爲二是非常正確的。

    大學生和已經大學畢業的職場人士到底是兩類人羣,生活態度、價值觀、關注點完全不一樣。

    校園版更注重娛樂和校園生活服務;而職場精英人士更喜歡職場社交和有價值信息的獲取。

    職場版目前恰好能滿足後者這兩點需求。

    這半年來,職場版註冊人數增長了超過1300萬,增長速度比校園版更快。

    另外,隨着時間的推移,職場版的註冊人數在校萌總用戶的佔比將會越來越大。”

    張益達點頭,職場版佔校萌的比重越來越大,這是很自然的現象。

    校園版就像一個同時注水和放水的蓄水池,每年都有新生入學和學生畢業,所以只能維持水位平衡。

    做到極限,也不過是拿下中國2700萬在校大學生,或許隨着每年大學錄取人數上升,將來這個數字可能突破3000萬。

    這個市場天花板很低,並且市場很固定,就那麼大。

    職場版不一樣,去年目標市場是8800萬大學畢業生。

    到了今年,算上張益達他們這屆795萬大學生畢業生,目標市場人羣已經達到了9600萬,逼近一億。

    這個市場是在源源不斷擴大的!

    校萌只不過是張益達一時興起推出的產品,切入校園市場,提前攔截年輕的用戶。

    畢竟年輕就是希望,搶先下手,也能在未來激烈的互聯網戰爭中搶得一點先機。

    但發展到現在,張益達發現這顆幼苗有些長歪了,並且繼續朝着不可預測的方向在前進。

    現在的校萌,不管是前一世還是這一世,都找不到高度對標的產品。

    張益達心中有個大致的雛形,把校園版作爲漏斗入口,四年後過濾到職場版。

    利用職場版提供的產品和服務,讓用戶長期沉澱下來,留在這個軟件裏面。

    校園版那邊還好說,看得出來,在校大學生對目前校萌提供的功能和服務還是很滿意的。

    職場版就要麻煩很多了,因爲職場社交在中國始終沒有發展起來。

    原因很多,歸結到一點還是產品和服務。

    張益達又問荀密:“聽說沈博陽離職了?”

    荀密點頭,“前幾天正式宣佈離職的,不再擔任領英中國總裁一職,不過他還將繼續兼任蛋殼公寓董事長。”

    這也是一位創業老炮了,在雅虎、谷歌都幹過,後來還創辦了糯米網,賣給千度後就加入領英中國了。

    張益達感慨:“這麼一位猛人都沒有把領英中國帶起來,職場社交的水太渾了。”

    荀密搖頭,“我倒不這麼看,說到底還是領英總部掣肘太多,中國團隊決策權太小。

    去年沈博陽在《如何打破跨國公司在華失敗魔咒》演講裏還提到,跨國互聯網公司在中國要想成功,無外乎做好三件事:人、架構、產品。

    真是諷刺啊,今年自己就歇菜了。

    不過主要原因還是不在於他,在於領英總部。

    聽說沈博陽雖然有直線彙報總部的特權,但是隻能固定一週,打一次一個小時的越洋電話,來溝通產品和策略的問題。

    如果雙方存在分歧,再落實到具體執行,時間則會拖更久。

    李開復當年擔任谷歌大中華區總裁也吐槽過:找個助理的小事,都被總部駁回過四次。這樣的決策速度,是絕對趕不上“小步快跑、快速迭代”、信奉叢林法則的中國互聯網公司。”

    “昂!”

    張益達點頭應了聲,這些外企的前車之鑑給他有不少啓發。

    抖視的全球化同樣會面臨這些問題,決策機制僵化,不夠尊重本土化等等。

    不過稍微好一點的就是抖視產品不是特別需要本土化改造,主要在於內容。

    全世界各國同一套UI界面都沒有問題,關鍵得內容吸引人。

    “領英中國的技術平臺架構全都使用國外模式,兼容200多個國家、幾十種語言的版本,並沒有爲中國這麼巨型體量的市場做出任何改動和調整。”

    荀密冷笑一聲,“現在好了,爲自己的傲慢付出了代價了。

    除發展不順以外,他們內部團隊也出了問題,運營和市場部門均有高管離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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