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新:“現在基本上國內有點名氣的互聯網公司都跑來做短視頻了,怕不怕?@張益達。”
張益達:“沒有目標,沒有方向,沒有計劃,瞎幾把湊熱鬧。就跟當年“千團大戰”差不多。
這些資源投入,最終都將成爲衆合集團成長的養分。
鎂團的崛起,腳下不也躺着上千個同行屍體嗎?”
黃新:“贊一個!土雞瓦狗罷了!我也不看好這些湊熱鬧的公司。
什麼風口火,就亂跟風,缺乏獨立思考和判斷的能力。”
陳衛突然在羣裏說話了:“衆合和銳向打算什麼時候IPO啊?”
張益達:“現在談IPO還爲時尚早,既沒有找到穩定的盈利模式,短視頻、移動支付也還有一番惡戰要打。”
陳衛發了一個“你騙人”的表情包,又說:“謙虛了,聽說銳向從創辦到現在,就沒虧過錢,放貸真那麼賺錢?”
張益達:“你自己試試唄,給司機和乘客根據嘀嘀掌握的數據和信息授予一個信用額度,循環使用那種。”
陳衛:“像用唄和貸唄那樣?”
張益達:“準確說是貸唄,當然你弄一個只能支付車費的消費額度也行。”
陳衛:“哦,這個我們正在做,打算接入綠豆信用分作爲風控依託。”
看到這裏,張益達笑了。
陳衛這也是不甘心成爲操線木偶啊!
嘀嘀這段時間乾的一些小動作,根本沒有瞞住有心人。
前幾個月收購了“一九付”,曲線獲得了支付牌照。
這是想幹啥?
要造阿狸和企鵝的反?
對此,嘀嘀對外回覆的是:“出行是支付交易的重要場景,嘀嘀一直和支付行業合作伙伴保持廣泛探討和交流。嘀嘀將持續專注出行領域,並無進入支付行業計劃。”
沒有進入支付行業的計劃?那你買個屁的牌照啊!
嘀嘀的對外回覆,張益達是絕不相信的。
公司到了他們這個體量,誰不想擺脫巨頭的掣肘啊?
如果只是幾億美金、幾十億美金的小公司,那抱大腿絕對抱得很舒服。
有巨頭龐大的平臺資源、流量、資金支持,小日子過得都很滋潤。
但到了幾百億美金這體量,想更上一層樓,就不免要發生矛盾了。
這些判斷,從嘀嘀近幾輪融資變成軟銀領投也可以窺出一二。
此外,阿狸還轉手了不少股份給軟銀,軟銀已經成爲嘀嘀第一大股東了。
陳衛也是想通過軟銀來稀釋一下企鵝、阿狸在嘀嘀的股權佔比和影響力。
從長遠來看,軟銀作爲投資機構,只圖賺錢,比企圖操控嘀嘀的阿狸和企鵝更適合作爲大股東。
黃新怎麼沒動靜呢?
張益達忽然發現黃新不知道什麼時候隱身了,艾特黃新,問:“鎂團的消費信貸業務要不要接入綠豆信用分啊?最低優惠!”
黃新回了句:“好啊,安排!”
張益達和黃新聊天的時候,陳衛又隱身了。
兩人故意“避而不見”,張益達多少也猜測到了一些原因。
鎂團今年初在金陵上線了“鎂團打車”,目前日訂單已經接近了10萬單。
據說鎂團打車上線前一天是情人節,黃新和陳衛兩個人還一起喫飯……
然而第二天就傳出了鎂團打車在金陵上線的新聞。
黃新是真正的狠人,明明第二天就要開戰了,頭一天還請你喫飯。
不知道是故意麻痹陳衛呢,還是說提前賠個不是。
得知鎂團上線打車功能後,陳衛爲黃新爲什麼,後者回答很簡單四個字:“就想試試。”
陳衛把這視爲宣戰,第一時間就關閉了嘀嘀APP上的鎂團接口。
黃新隔空喊話:“大家得接受競合是未來的新常態。”
陳衛的回覆只有五個字:“爾要戰,便戰!”
自此,兩人的友誼小船就翻了。
陳衛和黃新結識於2011年,那個時候張益達還在蓉城七中讀高中。
黃新和陳衛也都不像今天這樣叱吒風雲,不能說是小角色,但也不是無可取代。
鎂團當時市場份額在團購領域排不進前三,迫切需要資金的黃新接受了阿狸的5000萬美元。
而阿狸方面負責和鎂團對接業務的,正是當時在支付貝工作的陳衛。
雖然後來鎂團和阿狸鬧翻了,但也沒影響兩人的友誼,因爲陳衛也辭職出來創辦嘀嘀了。
正義聯盟四人羣組還有一個人張銘,一直潛水沒有出來說話。
他跟張益達也很不共戴天啊!
頭條視頻發展不順利,正是遭遇了抖視的狙擊。
導致字節跳動目前就只有一個王牌產品今日頭條在圖文領域做支撐,其他的諸如:內涵段子、悟空問答、懂車帝等產品,天花板明顯,想象空間很有限。
擋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所以正義聯盟F4算是分崩離析了!
張益達先是和陳衛打,接着和張銘打,再接着就是陳衛和黃新互掐。
在15年以前,四人羣還非常活躍,四個人經常聊得熱火朝天,互相支招、爭辯,一起喫飯也是常事。
可如今嘛,只能說是貌合神離了。
前世沒有張益達,黃新三人也組了一個微信羣。
結局嘛,也沒比現在好上多少。
不過讓波尼馬比較高興的是,四個人把羣建在了微信,而不是釘釘。
這是不是代表他勝過傑克馬一籌呢?起碼更受創業者歡迎。
波尼馬在辦公室抽着煙,望着電腦,正義聯盟幾個人的聊天內容全部被他瞧了個清清楚楚。
不行啊?這聊天頻率越來越低了,看樣子四個人是要散夥了。
波尼馬把菸頭掐滅在菸灰缸裏,關閉了“監控”小程序。
他其實也不想幹這種事的。
但就是忍不住好奇,四個人每天都聊些什麼?自己在他們心目中是個什麼樣的人?抵不牴觸企鵝?
最終,好奇心戰勝了道德心,他親自出手,製作了這個小程序。
只要四個人一上線聊天,小程序就會第一時間提醒他。
讓他有些失望的是,監視四人已經快四年了,一直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