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惹得他同伴都哈哈大笑,聽到笑聲,陸續又湊過來十幾個年輕人。
王美姍也聽到那人罵鄭雲,眉頭一緊,十分擔心鄭雲發作,目不轉睛地看着他。
鄭雲之前聽到他們話,此時有心耍耍他們,假裝思考,想了十幾秒,裝作智力不健全的模樣道:“嗯……我好像十歲了,你幾歲了?你好像和我孫子一樣!”
那些人也不生氣,都哈哈大笑,藍一青年笑了半,向同伴問道:“你們誰知道他爸爸是誰,怎麼有這麼個傻兒子!”
一個紅衣女孩笑道:“他長的也難看,智力還有問題,他爸爸賺那麼多錢都白賺了。”
能來到這裏的人,身份自然都非同可,因此那女孩也認爲鄭雲的爸爸是某個公司或集團的大老闆。
鄭雲來到紅衣女孩近前,傻笑道:“姐姐你真白,給我做媳婦吧!”
紅衣女孩以及衆人笑得前仰後合。
笑聲此前起彼伏,以至於有些年長的人也湊了過來,周振南、周繼風、王美姍,甚至李浩宇、徐佳倩也都過來。
王美姍一看鄭雲那傻樣,心想:“這子又出什麼洋相?”
鄭雲嘿嘿嘿地傻笑了半,央求道:“姐姐,給我做媳婦好不好!”
他着,將紅衣女孩緊緊抱住。
那女孩一邊大笑,一邊推他,卻推不開。
像他們這些豪門子弟,最講究社交禮儀,不但從學,長大了很多人還要去一些專門的培訓學校學習,以提升個人氣質。
那紅衣女孩叫周繼欣,是周繼風的姐姐,她這般大大笑,還被一個男人如此摟抱,讓周振南很是難堪,他肅然道:“繼欣,你胡鬧什麼!”
周繼欣被父親訓教,回過神來,可想掙脫鄭雲卻是不能,最後都有點兒要怒了。
周繼風上去一把將鄭雲拉開,又用力推了他一下。
鄭雲繼續裝瘋賣傻,叫道:“你幹嘛搶我大白媳婦?”
周繼風心想這個鄭雲怎麼回事,大庭廣衆之下也不嫌丟人,難道他是間歇性精神病?
就是李浩宇此時都有點兒發矇,剛想張嘴喝罵,鄭雲此時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把大家笑懵逼了。
周繼風一看他就裝的,心想他剛纔故意佔姐姐便宜,心頭怒氣翻滾,喝道:“你馬上向我姐道歉!”
鄭雲想了想,對周繼欣很認真地道:“對不起媳婦,我錯了!”
周繼欣臉上火燒,在衆多公子名媛面前覺得十分丟人,快步上前,去打鄭雲耳光。
鄭雲一把抓住她的手,笑道:“你自找的,你應該打自己!”
“好了好了,繼欣,回來!”周振南大聲道。
周繼欣一甩手,怒哼了一聲退後。
周振南看了看鄭雲,微笑問道:“賢侄你是?”
“賢侄?什麼意思?”鄭雲茫然問道。
周振南被問得一怔,王美姍眉頭一緊,對鄭雲惱道:“就是問你是誰?”
鄭雲來到周振南近前,道:“我叫鄭雲,賢侄你是?”
他這話一出口,一些人大笑,一些人大怒,一些人懵逼。
周振南張大了眼睛,嘴動了動,不出話來。
王美姍一推鄭雲,道:“你亂什麼,賢侄是對晚輩的稱呼!”
鄭雲還真不知道“賢侄”二字是什麼意思,還以爲是什麼禮貌用語,忙向周振南賠禮,“叔,對不住,我就是初中畢業,高中唸了幾,沒文化,真不是故意的!”
周振南哈哈一笑,點點頭,道:“不要緊,你父親是哪一位?”
“早死了。”
“那你母親呢?”
“和我爸一塊兒死了。”
周振南本想問問鄭雲是哪一個集團老總的兒子,一聽他父母雙亡,竟然不知如何問下去。
過了一會兒,他問道:“那你是繼承家族企業了?貴公司是?”
鄭雲想着藉此機會打打廣告,道:“雲濤文化有限公司。”
周振南知道的着名企業太多了,可就是沒聽過雲濤文化,也只是象徵性地笑着點點頭。
他本想“花了一千多億”,可那“億”字還沒出口,周繼風很不耐煩地對父親道:“爸,一個破公司有什麼好問的。”
他完,連連對父親使眼色。
衆人之前還有那麼一點兒好奇,想聽鄭雲花多少錢建的公司,後來被打斷,也只是想他肯定不能花一千塊,應該是一千萬。
以現在的房價來,豪華一點的樓房都要十萬一平,一千萬也就是個三居室而已,一千萬建的公司又能有多大?太垃圾了!
因此,鄭雲這個不起眼的人物立即消失在衆饒注意力之鄭
周振南見兒子使眼色,笑了笑,對王美姍道:“美姍,現在有男朋友嗎?”
王美姍笑着搖了搖頭。
周振南更是歡喜,道:“現在時代不同了,我有話就直。今藉着這個機會,我賣賣老臉,給我做個兒媳婦怎麼樣?”
他頓了頓,忙又道:“再,你和繼風也不是沒基礎,你忘了,你們時候還在一起玩兒來着!”
周振南夫人也笑道:“是呀,美姍,咱們兩家都是老交情了,也門當戶對,你和繼風也是郎才女貌的!”
在場人中,幾乎有一多半想和周家結親,聽了這些話,登時滿面失落。
周家不但是華夏首富,周繼風那相貌也是非比尋常,顏值爆表,連李浩宇都要遜色他幾分。
此時,不少年輕女孩對王美姍恨得咬牙切齒,可是沒辦法,無論是家世、容貌或是學歷,她們都遠不如王美姍,也只能羨慕嫉妒恨了。
王美姍沒想到周振南夫婦會提及這些,一時愣住,不知如何回覆。
鄭雲心頭憤怒,上前幾步,道:“周叔,你要提親也得和姍姍她爸,直接和姍姍是不是太扯了?還當着這麼多人!你家是首富,姍姍家也不是要飯的!”
周振南見鄭雲對自己毫不客氣,心中極爲不滿,臉色如冰。
王美姍正不知如何答覆,很是爲難,被鄭雲這麼一攪合,大鬆了一口氣,一推鄭雲,道:“你怎麼能對長輩這麼無禮呢!”
鄭雲面對這些富二代實在鬧心,惱道:“滾犢子,我不來吧,你偏讓我來,還崽子要給我道歉,你看看,一羣一羣的都是什麼東西?”
王美姍雖然被罵,也覺鄭雲的有禮,心想鄭雲自從進入周家就有人挑釁,周繼風也沒像之前的那樣誠懇道歉,反而一直很不友善,心念及此,默不作聲。
在場那麼多豪門中人,雖然很多人暗地裏都幹一些齷齪之事,可明面上,都展示紳士、高雅之態。
他們見鄭雲話如此粗俗,覺得與他同處一室都十分跌份,心中很是不滿,指責、譏笑之聲漸起:
“這子太粗魯了,咱們圈裏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就是啊,他爸爸媽媽真是會生不會教育!”
“這種場合怎麼能邀請這樣的人來?我都覺得丟人!”
鄭雲聽到一些人話,很不屑地笑了笑,道:“你們都閉了吧,裝什麼高雅,罵人不帶髒字就高雅了?其實更特麼孫子!
你們要真是高雅,別人也沒特麼惹你,你就去羞辱人家?高雅的人就這德行?我特麼怎麼不信呢!你們特麼的就是用黃金包着的狗屎!”
鄭雲這些話得雖然粗,可是句句如刀,將某些人批得體無完膚。
的確,那些人平日道貌岸然,裝高雅,裝紳士,可是本身有錢,骨子裏看不起這個,蔑視那個,自以爲很有氣質修養。
可是特麼的真有修養的人會去羞辱別人嗎?
一些人被鄭雲中其齷齪的心理,滿心憤怒卻無可反駁,都瞪視着他。
有個女的憤然道:“你罵我們狗屎,你又是什麼狗東西?”
鄭雲看了看那女的,笑道:“我是你爹!”
那女的眉梢一立,很想罵最粗魯的話,卻礙於所謂的豪門高雅,只能憋着,氣得幾乎要吐血。